多同這時也無奈了,他看看老軍哥、又看看跟老軍哥被打的那些兄弟們,多同暗想、看來我只能上前去試他一試了,他也不清楚到底自己的力氣有多大,唯一有自信的有點是曾經一個人能打死過三條老虎。
但那也是逼着去的,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他若是不調解這一事情的話,恐怕這一打不知道要打傷多少人,多同心中想去試它一試,然而、剛走兩步後就被老軍哥喊了一聲,小兄弟你不能過去,你一個人也搬不動!
多同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不回頭看一眼老軍哥,也不回答什麼話,老軍哥這時也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見到多同之後、心中就喜歡他這個年輕人,他聲聲勸說多同、小兄弟、千萬不要搬,那可有千斤之重,會將你活活壓死的,你向他們承認輸了吧,承認搬不動就算了,大不了我一個人死,勝過連累你小兄弟呀。
多同同樣頭也不回、話也不說,老礦頭被急得“捶胸頓足”恨不得想跪下來祈求這些人,而在多同心裡想,不管怎麼樣,推不動再跟他們計較,多同沒有回答老軍哥的話,而是嘴角微微上揚。
多同走到石凳旁邊四處觀察,再用雙手輕輕扶在自己面前的這一面石頭邊上,然後用力輕輕一推,石頭瞬間爬上起來了,多同又輕輕放下,然後又轉到石頭對面去。
同樣雙手輕輕扶在石頭邊上,這次他不輕輕的了,用力猛的一推,石頭頓時咣噹一聲響動,正在這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都以爲他是搬不動的,想都不用想,因爲這塊石頭是挖煤礦時,就留下來的,聽說最後幾十人纔將這塊大石頭移到大洞當中來,而大家有時還想搬動玩玩,可就是移不動。
石頭就平平穩穩躺在大洞當中,也不知道擱下來有多少年月了,只要大家有空了,就坐到上面閒談什麼的,好多年來,多是這樣如此……
誰知道咣噹一聲響動後,地下都能感覺到有些震動了,大家這纔像一窩蜂一樣圍上來,都覺得驚奇呀,因爲從來就沒有人能移動過,他們也幾十個人移過,但不幸的是,一樣沒能移動,剩下的那些都是聽到留下來的傳說。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這位,高大威猛,威風凜凜的男青年人了,多同照樣推着石頭翻了三翻,然後又將石頭推站立起來,石頭站起來有三米左右高,比兩米多高的多同還要高出一節。
就像一座冰鐵塔一樣,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有的人舌頭伸出來大半截都縮不回去了,怎麼的,好像多同掀起來不算,他還要把這塊、長三米寬一米高一米的大石頭背起來一樣似什麼的。
老軍看見,雖然看到他的神力很驚訝,他想也是一時急了才逼出來的,再加上這位小兄弟確實有超人的力氣,不過他想要扛起來就不得了了,老軍哥急忙要堵住他,說道、小兄弟你不可在搬了,已經可以到位了。
多同這回好像聽不見一樣,因爲他將石頭掀起來之後,人們不停的叫好,老軍哥正想跑上前去;結果被兩人把他給夾住了,他放大嗓門喊,因爲裡面人多嘈雜,有說好的、有說奇怪的,有一邊喊一邊尖叫的,所以老軍哥的喊聲,頓時再人羣中被吞沒了。
而多同他這麼一折騰起來,只見灰塵僕僕,他雙手抵在石頭上,準備要將這塊巨石搬在自己肩膀,大家都以爲他掀起來就可以了,那知道他要舉起來,此時所有人又進入了驚訝狀態,都目瞪口呆了,就在大家眼前,多同身體微微一斜,然後他一聲叫到“起”這塊千斤重的巨石瞬間高過他的頭頂。
老軍哥、和這五個壯漢頓時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幾個人還在輕輕唸叨,真是不可思議,怎麼天底下會有如此神人,多同將石頭舉起來後,整個礦洞裡頓時“鴉雀無聲”都被多同的神力、驚住了,一個個“舌橋不下。
就在大家看的同時,多同兩腿一邁,走動了幾步,剛開始五個人還想難一難他,只要他翻三翻、滾上三滾,結果多同不但把石頭翻起來了,現在卻不費勁的舉過頭頂。
然而、就在大家全神貫注時”多同舉高石桌,邁開雙腿,在人們圍着的圈子裡走上三圈,這時每個人都看得清楚,多同走上三圈,依然面不改色。
大家都在驚喚稱讚,多同轉了三圈之後,在將石桌穩當當的放回原位,石頭落地大約有三分鐘左右,大家才反過神來,頓時都叫起來,老軍哥、還有五個大漢都佩服這位青年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五個大漢不由自主叫到多同,真乃神人也……
多同三米長、寬一米、高一米的大石桌子落地後;做了個樣子,一聲長嘆、在來了個深呼吸,大家同時都鼓掌叫好起來,老軍哥不停打量多同,五個大漢也圍上來,有的人還摸摸多同的肩、捏捏背呀什麼的,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如衆星捧月將多同安撫在石桌上坐下。
多同此時還笑笑的說道、我沒事各位,多同一坐下,五個大漢就說道了,兄弟如此神力,我等佩服了,說完拉着老軍哥笑笑的說道、日後我們是兄弟,都是一家人好不好?
這話音剛落,大家都沸騰起來,其中就有人大聲喊道、不如結拜爲兄弟之情吧,那可好啊!
聽到這喊聲吵吵嚷嚷,老軍哥急忙伸手叫大家小點聲音,怕外面的人以爲我們要造反了,這讓外面的藤甲軍知道了,可不得了。
大家這才悄悄圍上來,有人把門看住,老軍哥這時瞅瞅五個大漢,又看看多同,眼神中還露出崇拜的目光,正在這時,老軍哥爲了“化敵爲友”然後拉着多同和五個大漢說道、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我們是相遇了,然而、在這動盪不安的年月,大家能夠走到一起來,實爲不易,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你等義結金蘭如何?
五個人一聽說道、好,人生何處不相逢,相逢奕是一種緣,就算要死在這黑暗的礦洞裡,我們也要與喜爲樂,其中一個走上來就說道、哥哥們我先來嘞,此人生得黑臉鋼胡,“寬皮大臉”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
他上前來一抱拳說道、哈多、今年23歲,早年父親是女滇國一位大將軍,不幸被奸人所害,害得我家破人亡、流離失所,於是我投軍做了一個小小的看礦兵,還好遇上了幾位哥哥。
哈多說完之後,走上前來一人,生高再一米七八之間,面如滿月、神態溫和,嘴上也無一絲鬍鬚,是一位面柔大漢,抱拳就說道、阿南慧多,今年二十四歲、家住“三角洲”。
阿南慧多說完、又上來一人,此人同樣平頂身高一米七八,八字鬍,四方臉,生得闊口大鼻,虎背熊腰,抱拳就說、我叫特納卡,也來自三角洲人,今年同樣二十四歲了。
我叫會哲,是五個人中最大的一位,今年二十六歲了,此人話不多說,但看着也不像是壞人,濃眉大眼,同樣是豹頭環眼,說起話來,像天空打雷一樣。
會哲說完,不慌不忙走上來一人,抱拳說道、在下、龍鬚;仡佬族,今年二十五歲,願意跟各位結拜爲兄弟。
多同看着這幾個人,剛剛還是凶神惡煞的樣子,現在一個個溫和的介紹自己,臉上還露出一絲絲笑笑容,多同當然也是高興了,急忙抱拳還禮說道、在下多同、今年二十歲,六個人這時都笑了,而旁邊還有一個老軍哥看着他們幾個人。
這時多同看了看五個人,好像他們都看出多同此時在想些什麼,互相點點頭,然後跪倒在老軍哥面前,老軍哥看見幾個人這樣一跪,他也急忙跪下了,並且問道、各位這是何意啊?
多同說道,我等兄弟結拜,怎麼能讓你在旁邊看着,不如一起結拜爲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老軍哥這時一臉難爲情的樣子說道、可我已過了壯年之時,已經老了,跟你們結拜恐怕不相稱,阿南慧多、咦、這樣說話有何道理,莫非剛纔之事還記在心上不成,阿南慧多說話從不客氣,有說便說,而且聲音比例的大聲。
老軍哥也急忙道歉、不、不、不是,你看你們一個個都是年輕的小夥子,而我都四十歲的人了,大家一聽老軍四十歲了,急忙喊道、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老軍一看、全是人圍着他們七個人在中間,而此時的每個人也滿是非常熱情,老軍哥頓時也就熱淚盈眶說道、兄弟們、能有你們這麼多弟兄,我“毋果”時爲三生有幸,毋果說完、就講起自己這些年所不幸的遭遇,我毋果童年喪失父母,中年、妻兒死於亂軍當中。
現如今已是孤單一人,今日能得到各位的信任,與各位結拜,毋果心中萬分感激,說着他偷偷擦乾眼淚,那我們就結拜吧,七個人來到一處大石牌下,就這樣跪地結拜了。
第一個毋果先說,我毋果、今晚與衆家兄弟結拜,要與天作證,與石爲蒙,我發誓,上不能虧待祖宗,下不會虧待兄弟,今生今世不求大富大貴,但求義結金蘭之後,我等弟兄生死患難、共連一心,今生雖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求今生同年同月同日死……。
毋果最大、身爲大哥、會哲二哥、龍鬚三哥;阿南慧多、四哥,特納卡、五哥;哈多、六哥,老七多同在幾個人當中最小,所以排行老七。
啓誓完畢後,七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而這八百名徭役,都爲他們的結拜所感動了,都爲他們鼓掌喝彩,爲之而興奮,這一結蒙拜完後,七個人就坐到一起了,他們談論當今世道……
談起當今的女滇國,每個人都憤憤不平,毋果嘆息說道、如今天下、被女滇國弄得一塌糊塗,貴族享用權勢,而我們這些不是貴族的人,就是他們卑微的奴隸。
說到這裡,毋果以五個人都嘆息了,而多同就覺得納悶了,便問道、既然如此,那哥哥們爲何還願意呆在這破洞裡,何不一起“拉桿結起,出去做一番事業?
特納卡微微一笑說道、兄弟你真不知這其中之事,多同兩眼只眨看着幾位哥哥,同時幾個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多同呢也因爲他不知道這六個人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就追問不休。
問道“毋果、大哥、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毋果不得不從頭到尾說給多同和大家聽,七弟、你可知道今晚我爲何要急急忙忙送你出去,多同不知,只能搖搖頭,毋果低着聲音說道、這裡是地獄,來到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活着出去,多同還是不以爲然問道、你也如此嗎?
是的、我也如此、不但我如此、就連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同樣如此,這位哈將軍跟他老子就是主使我們命運的人,一但這裡的煤礦掏空、挖完了,也就是我們命運結束的時日。
毋果說道這裡、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因爲哈將軍說過、挖完煤礦就讓大家回家團圓,今晚才聽到毋果說出這些實情,毋果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了,十年有餘,所以他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每個人一聽到這話,就如“晴天霹靂”每個人臉都變色了,甚至感到絕望了,只有多同跟大家不一樣,他或許是沒有聽明白,或許是有了什麼逃跑的計劃,面如初見……
毋果看見大家這樣的表情後,心中暗想片刻、然後又問道、大家一定還不知道這些煤礦挖出來之後又運往何處吧?
這時所有人那裡會知道呢,他們知道的消息是挖完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團圓,過安穩的日子,他們被抓進來,不但沒有工錢,有時還被打,不聽話的,拉出去就沒有回來過,至於運往何處,大家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