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四合院,葉辰宇偷偷摸摸的潛伏在窗外牆角處,正大光明的偷聽,因爲在他周圍還站着那幾個壯漢保鏢,而且瞅都不瞅他一眼,那樣子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們還聊天呢:“你看看,人家真是太辛苦了,我們跟着僱主有吃有喝,他躲在暗中保護,僱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給好評呢,這種精神真是讓我等敬佩啊。”
葉辰宇是無力吐槽的,因爲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房間裡的那個男人身上,徐山的對面還坐着一個人,是一位青年男子,模樣很好看,被稱之爲男神也不爲過,最起碼此時的葉辰宇很嫉妒。
當然,葉辰宇也很帥,但跟裡面那位卻不同,後者略微傾向於女性,不能叫帥,應該叫美,所以兩者是沒有可比性的。
只聽得徐山開口了:“四爺,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辦妥了,所以,你可以放過我弟弟了吧。”
衆所周知,徐山心理變態,喜好男風,很顯然面前坐着這位,實在太美了,對於徐山來說,是提不起興趣的,反而有些恐懼。
“放你弟弟簡單,只不過,你雖有心解救你弟,但他卻不怎麼希望被你救呢。”所謂的四爺,微擡眼皮,瞳孔中一抹奇光乍現,好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徐山嘴角微抖,牽強的笑道:“四爺說笑了,我弟弟是在跟您開玩笑,他怎麼可能不希望跟我走呢。”
四爺翹着二郎腿,手中舉着一杯鮮豔豔的紅酒,微微晃動之間,酒水在玻璃杯中游走,泛起漣漪,四爺好看的眼睛中,透露出異樣的感覺,透過酒杯,傳遞到徐山眼中,讓其不自主渾身顫抖,冷汗淋漓。
“四爺,還請您說話算話,放了我弟弟吧,以後您若是一句話,在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徐山忍着內心的恐慌,艱難的說道。
四爺這時緩緩嘆了口氣,放下酒杯,說道:“徐山,可不是我說話不算話,你可知道,你的弟弟都對我說了什麼,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你以後別想見到你弟弟了。”
“四爺,您不能這樣啊,他是小孩子,不懂得大人的世界,我不能沒有他啊,求求您,看在我給您辦事的情分上,您放了我弟弟吧。”徐山剎那間,老淚縱橫,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地板是大理石鋪就,堅硬無比,但他不管不顧,‘咚’的一聲悶響,重重的跪在四爺面前。
“你還真是脾氣倔強,不過,答應別人的事情,我肯定要做到,而且賞金我已經給你了,自然也不算違背了道上的規矩,趕緊走吧,如若不然,可就怪不得我了。”四爺僅是瞥了一眼徐山,之後再沒動靜。
聞聽四爺說到這個份上,怒急攻心,人膽子也就自然大了起來,徐山憤然起身,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就朝着四爺的面門而去,呼呼風勢,可見其身手不凡,氣拔山河,破空聲尖利刺耳。
卻見四爺不爲所動,彷彿是被嚇到了,來不及動彈,可是拳頭臨至,竟然完美落空,徐山驚駭之下,面前哪還有四爺的身影,豁然轉身,原來四爺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
慌忙後退,差點跌倒,徐山面露驚恐,但想到自己的弟弟,依然硬着頭皮,攻上前去,四爺又是一聲嘆息,伸手輕鬆接住徐山的拳頭。
“原以爲憑你的名聲,定是位硬漢,沒想到如此冥頑不化,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勸你好自爲之。”四爺話落,放開徐山,與其擦肩而過,不再看他一眼。
很顯然,徐山不甘心,一聲大喝,守在門外的四個壯漢保鏢,一擁而入,葉辰宇見此,心中一跳,暗叫不好,因爲在外面視線模糊,所以他只是隱約看到似乎徐山跟另一個人起了衝突,並不瞭解其中緣由,見到這種情況,早就視徐山爲罪犯的他,自然第一時間覺得要出事,身爲警察,他必須救人。
幾乎是緊跟着四個壯漢進來,並站到了兩者之間,徐山見此微微一愣,好奇道:“這是誰,爲何在此?”
四個壯漢跟他解釋了:“您放心,他是我們老闆派來暗中保護之人,在我們公司那是屬於王牌,是我們膜拜的對象。”
徐山一聽,好傢伙,這個保鏢公司真是給力啊,那麼點錢,竟然能請到這麼厲害的保鏢,怪不得他們名聲這麼響,如此做事,還怕沒有客源嗎。
葉辰宇聽到他們的談話,則是一腦門的黑線,無語的搖搖頭,說道:“二位稍安勿躁,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坐下來說,莫要打打殺殺,怪疼的。”
四爺也是好奇的打量着葉辰宇,不免撇嘴一笑,說道:“此話有理,我最討厭的就是打打殺殺了。”
徐山可不同意此話,現在自己人多,對方只有一個人,哪能還坐下來談,立刻反駁道:“別那麼多廢話,只要你能將他捉住,我定然會將賞金翻倍,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四個壯漢很開心,也跟着勸解:“是啊,兄弟,別跟錢過不去啊,憑我們幾個的身手,難道還對付不了這個小瘦猴嗎。”
他們口中的小瘦猴就是四爺了,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四爺的身材的確很瘦弱,穿着休閒T恤衫,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還在就讀的大學生。
葉辰宇沒等搭話,四爺可就生氣了,雖然他脾氣好,但也不可能任由其他人侮辱吧,雙眼中頓時就迸射出了一道精光,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葉辰宇見此,大吃一驚,慌忙扭頭,看向四個壯漢。
就只是這一扭頭的時間,剛纔還在叫囂的四人,已經雙目圓睜,呆立當場,而且全身上下冷氣嗖嗖,儼然變成了四個大冰棍。
四爺僅是輕輕的敲了敲,冰棍碎裂,四人萬劫不復,徐山此時的心情不可言喻,撲通又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已然泣不成聲。
葉辰宇雖然沒有這麼沒出息,但也一樣呆若木雞,這殺人也未免太快了,而且連處理屍體這一塊都免了,拿個掃把一掃,隨便扔哪兒,化成水,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四爺拍了拍手,再擡頭之際,葉辰宇心臟驟緊,此人眼含柔情,哪還有半點殺機,彷彿剛纔發生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此子實在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