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夏永凌那麼問,只是情急之下找一個岔開話題的藉口,雖然這話題岔得有些擦槍走火之險,但汪先生好歹不繼續責罵他了。
想着,夏永凌急忙道,“汪先生說得對,從前在夏家最忠心最有才學者,非汪先生莫屬,只是周先生和納蘭先生可能……更得家父眼緣,對汪先生最是不公平,我夏永凌代家父向汪先生賠罪。”說着,雙手合十,深深鞠躬。
“……”汪謙臉色變了變,隨後最後嘆了口氣。
夏永凌繼續道,“至於剛剛之事,還請汪先生再給我幾日,雖貴爲一國之君,但皇上實際上並不操持國事,其心性只是個鄰家女子一般,剛剛應該太過突然所以說的氣話,我相信等明日皇上就忘得七七八八,到時我再重新爭取一番。”
汪謙欲言又止,好像在顧忌什麼,最後又深深嘆了口氣,“好吧,方纔屬下也太過焦急所以態度不太好,還請公子大人有大量,別和小人一般見識。”說着,也鞠了一躬。
“不不不,自從夏家中落,先生便一直對我夏永凌不離不棄,我只感激先生怎麼可能埋怨先生?先生動怒也是因爲我不爭氣,但請先生再給我一點時間,如果……如果皇上真不會回心轉意,我……我……”後面的話,猶猶豫豫地卻說不出來。
“算了,公子您好自爲之吧。”汪謙扔下一句話便轉身向密道而去。
少頃。
汪謙走了,房間陷入死寂。
夏永凌只覺得房間憋悶得很,乾脆去了院子。
夜更深了,天上明月也是越來越圓,夏永凌看着圓月想到的卻不是家鄉和家人,而是種種掙扎。
……
同一時間,另一邊。
盛夏開啓了管家婆模式,圍在葉琉璃身旁嘰嘰喳喳,“皇上,下回可別單獨接見誰,太危險了!如果有人行刺怎麼辦?皇上遇到危險,我們怎麼辦?不是說我們怕死,而是寧可奴婢死也不想皇上受一丁點傷害。”
葉琉璃未說話,靜靜坐在靠近窗子一旁的軟塌上,面無表情,若有所思。
“如果皇上信不過奴婢,就將玉珠姐叫在身邊,”盛夏依舊喋喋不休,“如果皇上擔心玉珠姐卻又害怕奴婢泄密,就把奴婢毒啞,奴婢不會寫幾個字,這樣就不會泄密了。”
葉琉璃生生打斷了自己的思緒,轉過頭來像看怪物一般看盛夏,“你是不是瘋了?說毒啞就毒啞?你知道啞巴多痛苦嗎?就算是忠心也沒這麼忠心的。喂,你怎麼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