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宸一個激靈便挺直了腰身,“回父上大人,能做到!兒臣能做到!”
這個時候哪敢說做不到?趕鴨子上架子,做不到也得做!
羣臣驚呆了,仔細看向那名周身散發絲絲冷氣的男子——鳳袍依舊是那件鳳袍,純金糅線,繡在極品銀色錦緞上,剪裁合體更突顯身姿修長;純金髮冠也依舊是那個純金髮冠,烏黑墨發一絲不苟,就連散在肩頭的長髮也絲絲分明;俊顏也依舊是那張熟悉的俊顏,皮膚白皙五官端正,氣質亦剛亦柔,溫文爾雅中卻帶着不容抗拒的強硬。
人還是那個人,但氣質卻截然相反,哪還是菩薩?分明是殺神。
羣臣面面相覷——到底發生了什麼?
得到耀宸的回答,東方洌便對羣臣道,“本宮與皇上不在的這一期間,上到早朝政事、下到後宮瑣事,全權交給太子負責,太子亦擁有先斬後奏的權力,”聲音頓了一下,突然覺得這權力實在太大,對方畢竟是四歲孩童。
於是,東方洌改口,“從一品以下,可以先斬後奏,從一品包括從一品先收入天牢,等本宮回來再行定奪。”
譁!
開什麼玩笑,正二品就能斬了?正二品也是好大的官兒好不好?
耀宸只覺得頭暈眼花,但出於種種考慮,他還是硬挺着,口中小乳牙緊緊地咬着。
“臣,遵旨!”
羣臣齊齊叩首磕頭。
“沒有疑問,你們就退下去吧。”東方洌轉身就要走。
“等等!”宰相大喊,後又發現自己這口吻不對,連忙換了口吻,“長歌大人恕罪,臣有疑問。”
“說。”東方洌的口吻帶着明顯的不耐煩。
宰相抖了抖,因爲面前這人給他一種感覺——只要他回答得不令對方滿意,雖然不會直接砍頭,打一頓板子肯定是有了。
宰相很後悔——有啥事不能等到長歌大人走了再說?怎麼看太子殿下都比長歌大人好糊弄。
“微臣斗膽疑問,今日是否還……早朝。”
其他官員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頂頭上司宰相大人,那眼神彷彿是說——這節骨眼還早朝,這不是主動撞刀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