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自己的細作,梅寒川問道,“這山賊是什麼來路,軍中可有消息。”
“回梅大人,軍中沒有特別的消息,只說是山賊。”細作回道。
唐蓮道,“大人,如此說來,怕真就是山賊了。”
梅寒川凝眉,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本官有個預感,此事絕不會那麼簡單。”
……
大火燒了整整一日,到了夜晚還未平息,火中已沒了任何聲音,在這種大火中,別說是人,便是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唐蓮留下繼續監視,梅寒川卻回了城內。
但當梅寒川回到那低調的宅子,剛踏入大門便感受到了宅子的反常。
宅子有兩名僕人打理,然而今日兩名僕人卻不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整個小宅瀰漫着一種詭異的肅穆。
房內有人!
梅寒川雙眸微眯,手腕輕輕一轉,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飛刀。
他緩緩走向房間,揚聲道,“不知哪位朋友光臨寒舍,既然來了便請現身,在下也請朋友吃上一桌美酒。”話雖然客氣,但眸中殺氣越發濃重。
就在梅寒川準備突擊闖入房內時,卻聽屋內傳出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本宮來溱州,你只請本宮吃一桌酒席?”
梅寒川大吃一驚,連忙收回手中的飛刀快步上前,“殿下,您怎麼來溱州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南趙國太子,東方奕。
東方奕一襲純黑錦緞長袍,腰間一條墨藍色腰帶點綴了略顯單調的黑袍,卻將其修長的身段勾勒。
太子面帶淡淡笑容,然而即使是笑,那雙眸子也是冰冷孤傲,帶着一種天生王者之氣勢。
“你在問本宮親自來溱州的原因?呵,本宮是來幫你還賬的。”也只有與心腹梅寒川說話時,太子的語調才能帶上一絲調笑。
“還賬?”梅寒川不解。
太子掏出一封信,“你自己看。”
梅寒川趕忙接過了信,展開了一看,大吃一驚。
再看第二頁,竟是翠怡樓的追債單,頓時面頰火辣辣的紅,咬牙切齒道,“葉!琉!璃!”
饒是不苟言笑的太子,此時也是哈哈大笑,笑得好不暢快。
“我說寒川啊,卻沒想到你在溱州生活如此豐富,竟然去了青樓,”太子調笑,“溱州的青樓比之京城的青樓……不,換句話說,溱州的美人比之京城的美人如何?”
梅寒川立刻單膝跪地,“殿下別誤會,屬下敢對天發誓雖去青樓,但也是被那葉琉璃使計去的,而且絕未做那等下流之事。”
太子笑着將梅寒川扶了起來,“什麼叫下流之事?寒川你對自己太過苛刻,你這年紀早該成家,回頭讓母后幫你物色幾名女子吧,你好好想想喜歡什麼樣的。”
聽了太子的話,梅寒川腦海中卻突然映出一道倩影,當他發現自己第一時間想到她時,大吃一驚,本微紅的臉頓時火紅,“請殿下別再取笑屬下,屬下暫時不想考慮兒女私情。”
太子嘆了口氣,“寒川,何苦呢?男大當婚,你便是沒有喜歡的女子爲妻,先納幾名妾室也好。”
梅寒川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殿下今日來得正好,賢王府有怪事。”
太子神情一斂,“什麼怪事?”
於是,梅寒川便將賢王火燒山寨之事說了出來。
太子依舊站在原地,只靜靜聽着,隨後冷笑道,“如此,你還相信賢王與牛的故事嗎?”
梅寒川語噎。
“賢王是牛?呵,以本宮來看,賢王分明是虎!”太子目光悠遠,“放過他,就如同養虎爲患。”
梅寒川道,“但殿下,屬下卻認爲,可被稱爲虎的不僅是賢王,還有二皇子、四皇子和七皇子,此三人表現最爲矚目、母家勢力也異常龐大,除了這三人,其他幾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