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爲何要給皇上喝蒲公英?可不是因爲蒲公英效果好,而是能引出她的悲慘身世,更好的賣慘!
結束賣慘,葉琉璃開始一本正經的編了起來,“話題回到蒲公英上,雖然在院子裡沒吃沒喝沒衣服穿,但不代表不會生病呀?病魔這個東西很公平,不會因爲人的貧窮而照顧誰,也不會因爲誰的富裕而赦免誰。碰見大病我就扛着,碰見小病,戴嬤嬤就給我喝這種蒲公英泡水,聽說這是個偏方,效果很好用。”
皇上垂眸看着茶碗裡的兌了蒲公英的茶水,一言不發。
“如果不是因爲我自己喝着有用,也不敢隨意給皇上喝不是?放心吧,一定好用的。”葉琉璃一邊柔聲勸着,一邊眼珠子轉了又轉,思忖着這個時候要不要向皇上提出與賢王見面的要求。
就在葉琉璃準備開口時,突然皇上放下茶碗,面色認真道,“明珠你別說了,朕知曉因爲自己的失誤讓你受了不少罪,葉恆志在早朝提出了告老還鄉,雖然朕未馬上答應,但內心已決定此事,只是按照規矩都要挽留幾次。”
葉琉璃驚了一下,“什麼,葉相辭官啦?”
皇上狠狠哼了一聲,“朕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皇上你別衝動,他好歹也是國丈吶,再者當年他也是受害者,只不過爲人耿直了一些罷了。”葉琉璃急了。
皇上冷靜下來,嘆了口氣,“明珠你是個知大體的姑娘,正是如此,朕纔對你越發愧疚。”
葉琉璃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暗暗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提出請求見賢王的要求,但她還沒說出來,皇上放下茶碗,有要說話。
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葉琉璃只能耐下性子。
皇上嘆了口氣,道,“朕時常說要補償你,卻一直想不出要如何補償才更能表達心意,適逢有人提議,朕也贊同。”
葉琉璃一臉的黑人問號,但還是耐心等着。
皇上頓了一下,“朕想爲你召一個駙馬。”
葉琉璃嘴角抽了抽,正要同意,語調一轉,“駙馬?哎呀,太突然了,不行……皇上,我一時間無法接受呀。”雖然早就決定了同意召駙馬,但如果瞬間同意,怕是會被人起疑,所以要象徵意義的回絕兩下,這才逼真。
皇上語重心長道,“朕知曉你短時間接受不了,但此事不着急。按照道理,公主們的婚姻大事,朕本不應置喙,全由皇后張羅,但你的情況特殊。朕便親自問問,若你不喜歡,朕便再找人選。”
“是誰呀?”葉琉璃儘量表現得既羞澀,又好奇。
實際上好奇是有的,羞澀是完全沒有的。
“梅大學士的嫡長孫,梅寒川。”皇上道。
“呃?”這一下,葉琉璃是真的震驚了,“梅寒川?就是天天跟着太子的那個梅寒川?”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皇上失笑,“寒川確實是太子的伴讀,兩人自小感情就不錯。”
葉琉璃驚呆了,怎麼好好的扯上梅寒川了?“不行!”
皇上不解,“不行?但朕聽說,你們在溱州時便認識,還時不時一同到酒樓用膳,朕以爲你們感情會很好。”
不用想,葉琉璃也知道一切都是太子說的。
媽蛋,太子那個長舌男。
“感情確實好,但卻是朋友的感情而非男女。”葉琉璃糾正。
“好,那除了寒川,你可有可心之人?”皇上問。
“沒有,我在京城一個人都不認識。”
皇上凝眉思忖片刻,“確實是個問題,你雖在京城長大,但卻從不交際。要不然這般,讓太后和皇后分別辦上兩場晚宴,召京中未婚才子前來,你選一個喜歡的,如何?”
葉琉璃努力控制自己抽搐的嘴角,“別,我的事本來就不算光彩,別說太后,便是皇后娘娘都不想聲張,如果這麼興師動衆辦相親宴,豈不是引人耳目?”
皇上嘆了口氣,“但你不認識年輕才俊,朕又如何能找到你喜歡的?”
葉琉璃很想說——就別找了,讓她消停的待一陣子不好?然而理智告訴她,這話不能說,要麻痹敵人、放鬆他們對自己的警惕,就一定做出一些僞裝。
“明珠的婚事全憑皇上做主,皇上覺得哪個好就安排哪個,唯獨梅寒川不行。”葉琉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