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欲哭無淚——丫的顧斕汐怎麼找到這裡了?梅寒川的保密工作真不到位,顧斕汐到底聽了多少?
“你來得正好,我們走吧?”
但葉琉璃着急離開,顧斕汐卻不着急。
顧斕汐在門外,梅寒川在門內,兩人眼神之間火光迸射。
兩人年紀相仿、家勢相當,一個是太子心腹、另一個輔助賢王,從小到大兩人都是被外人比較的對象,從來都是競爭對手。
卻不成想,如今竟同時看上同一名女子。
梅寒川極了解顧斕汐,從其眼神中便能看出其心思。
他的視線從顧斕汐的身上緩緩移到葉琉璃的身上,饒有興致。
葉琉璃被梅寒川盯得打了冷戰,“那個……你聽我解釋,我真是尿急,從恭房出來偶遇梅公子,然後想着見面了不聊幾句挺尷尬的,就……”聲音戛然而止,葉琉璃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她心虛個什麼勁兒啊?雖然有婚約在身,但她和顧斕汐真沒啥親密的關係。
想到這,葉琉璃的聲音也理直氣壯了起來,“咳咳,顧公子呀,書會結束了嗎?”
然而,顧斕汐卻沒理會她,精力都在梅寒川身上,“在下與明珠有婚約在身,而梅兄私下與明珠見面,這個不好吧?”
梅寒川淡淡一笑,“顧兄侮辱我不要緊,請別侮辱琉璃。”
換句話說,私下見面是兩個人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在男尊女卑的噁心時代,男女私下見面責任更大的是女方。
再換句話說,顧斕汐主動攻擊梅寒川,卻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
顧斕汐面色黑了一下,但卻巧妙掩飾,“明珠畢竟年幼。”
暗暗指責梅寒川利用葉琉璃年幼無知而勾引她。
梅寒川笑道,“即便年幼也是你妻,顧兄應該信任她不是?”
再次話裡藏針的懟了過去。
一旁的葉琉璃瞠目結舌——媽蛋,不是說只有女人才宅鬥嗎?這男人鬥起來也是兵不血刃啊!高,實在是高!
顧斕汐一時語噎,狠狠哼了一聲,“在下對明珠自是信任,但也請閣下好自爲之。”說着,拉起葉琉璃的手,便將其帶走。
廣袖之下的,梅寒川的雙拳捏緊,幾乎要衝上前去與顧斕汐打成一團。
然而他知道,顧斕汐還有葉琉璃未婚夫的身份,但他卻一無所有。
最終,他也只能靜靜地看着兩人攜手而去,哪怕內心不甘。
另一邊。
離開了梅寒川的視線,葉琉璃便拽開顧斕汐的手,“書會結束了嗎?你怎麼找到這來的?梅寒川身旁的人呢?都被你支走了?”
顧斕汐目光陰鷙,“葉琉璃,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沒忘呀。”葉琉璃無辜道,“我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還有十幾日我們便大婚,你這般私下與男子見面真的妥當?”顧斕汐質問。
葉琉璃一愣,隨後冷笑幾聲,“爲什麼不妥當?顧斕汐你聽好了,首先我不是自願和他見面的。當時我從恭房出來正洗手,身旁宮女不知所蹤,只有他一人,先不說他武功如何,就算他沒武功,我一個弱女子能敵得過大男人?其次我和他之前有交情,說句不好聽的,我和他交情比和你交情深多了,我爲什麼不能和他見面?何時見面、在哪見面、見面做了什麼,自有我自己斟酌,我葉琉璃在做什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顧斕汐。
葉琉璃對着顧斕汐狠狠瞪了一眼,而後冷哼,轉身而去。
當轉過身來的時候,剛剛還一臉冰霜的面容,立刻垮了下來——夭壽了夭壽了,事情難辦了,既生瑜何生亮……不不,是既生洌何生梅?以後她真要和梅寒川私奔嗎?就算是真私奔,顧斕汐這邊又怎麼辦?真是夠了!如果不是因爲怕死,她直接找根繩子上吊算了,一了百了。
顧斕汐不遠不近的跟着,雙眉微皺,眼神滿是算計。
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將網收得太緊。
對付面前這個女人就好像捉魚,萬不要被其發現端倪,否則會引起其猛烈掙扎,其後果只怕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