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的壽宴還在進行,各國使臣自有禮部官員陪同,而精心彩排的節目也是精彩絕倫,令人目不暇接。
是啊,傳統節目要麼唱唱歌,要麼就一羣舞女跳跳舞,然而跳舞能跳個什麼花樣出來?
胡國女皇壽宴可不同,那是一場可以媲美春節聯歡晚會的大型表演。
有主持人,有歌舞、有相聲、有小品、有魔術,還有民間最流行的一些小雜耍等等,配合別出心裁的音響系統,衆賓客只覺意猶未盡。
這些自然也是葉琉璃的手筆。
爲了弘揚民族文化,也爲了給民間藝人們一個賺外快的機會,宮中還專門設立了招募處,招募民間的藝人們入宮表演。
這些藝人們入宮不求錢財只求鍍金,畢竟出去後就能吹——咱們可是給皇上表演過的。
宮內熱鬧情況先不說,只說一隊人馬趁着夜色偷偷溜出了宮門。
卻見,整個京城張燈結綵,尤其是皇宮正門一直延續到了京城外的一條大街——平安大街,更是人聲鼎沸。
道路兩旁的店鋪的燈籠成了燈河,而街道兩旁也擠滿了攤位,每個攤位要麼燃着油燈,要麼點着燈籠,而往來行人也拿着燈籠。
好好的冬日夜晚,卻如同夏日一般熱鬧。
這樣的情景在現代太常見,任何一個知名的小吃街都這樣,但在古代絕對罕見。
因爲太過熱鬧,趴在王昭君懷中的宏兒激動得大喊大叫,掙扎着要下地自己跑。
玉蘭氣得兇了幾句,“宏兒,不許任性,這裡人這麼多如果你走失了,被人販子抓了怎麼辦?那就再也見不到爹孃了。”
宏兒只是個三歲的孩子,哪懂人販子的可怕?“不嘛不嘛,宏兒要下來,宏兒保證拉着爹爹的手。”
王昭君是妻奴也是孩奴,是下不了狠嘴的,只是用力地抱着宏兒,不讓他掙脫。
玉蘭厲聲道,“宏兒,你看看少爺安靜懂事,你再看看你?少爺比你小一歲呢。”
宏兒看了看安安靜靜在東方洌懷中的小娃,撅了撅嘴,到底沒說什麼。
走在前面的葉琉璃扭頭笑道,“玉蘭你也別太嚴厲了,宏兒還小嘛。”而後對宏兒道,“宏兒你乖乖的,一會看見想要的東西,姨姨就給你買。”
一句話把宏兒哄的心服口服,“好,姨姨最好了。”
玉蘭面色一變,“住口,宏兒要叫夫人!”
宏兒再次撅嘴。
葉琉璃翻了翻白眼,“該住口的是你,玉蘭你自己奴性大,怎麼還逼着宏兒有奴性?和你們強調多少次,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在外的稱號是叫給大家聽的,但沒有外人,就要叫姨姨。”
宏兒趴在王昭君的肩上,露出半張臉,對玉蘭做鬼臉。
玉蘭是刀子嘴豆腐心,見寶貝兒子這樣,心也軟了。
衆人嘴上不說,但心中感激,更是認爲這樣的主子纔是值得跟隨一生。
葉琉璃看見宏兒的鬼臉,也是喜歡得緊,只覺得小傢伙古靈精怪得可愛,真想衝過去捏捏他的小臉蛋兒。
想着,葉琉璃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兒子——被東方洌抱着的小娃。
卻見小娃雖被抱着,卻不像宏兒那樣趴在父親的肩膀上,而是立着身子目視前方,小小的脊樑挺得筆直。
葉琉璃柔聲道,“我們家耀宸開心嗎?”
“開心,”小娃道,隨後又發現自己回答不妥,補了一句,“還可以。”
葉琉璃嘴角抽了抽,“耀宸一會想要什麼東西就和孃親說,孃親給耀宸買。”
“兒臣……孩兒多謝孃親了,但孩兒自己帶銀子了。”說着,從小小的懷中掏出一隻小小的荷包。
葉琉璃很失望,伸手捂着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生了這麼不可愛的孩子?”
玉蘭哭笑不得,輕聲安慰道,“奴婢卻認爲少爺很好,年紀小小便如此穩重。”
“才兩歲,需要他穩重嗎?”葉琉璃用理智控制自己不吐槽,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自己生的,不生氣!自己生的,不生氣!
東方洌一個眼神,貂蟬立刻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