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次,納蘭楚甚至認爲自己要被滅口!畢竟知曉了太多秘聞,如果她將真正批閱奏摺人的身份泄露出去,豈不是要引起朝野內外許多風波?
然而讓她吃驚的是,這些在她眼中的秘聞,女皇絲毫不在意,言談間好像根本不怕被人泄露一般。
女皇的房間有裡外兩間。
內裡的房間是其起居室,外面的房間類似一個小小的客廳。
此時此刻,四人就在外面的小客廳裡。
玉蘭和玉珠靜靜守在一旁,納蘭楚則是小心翼翼控制着內力,用內力爲女皇止吐安撫。
一盞茶的時間後,納蘭楚收功,玉蘭和玉珠上前爲女皇穿好衣服。
納蘭楚則是靜靜候在一旁,依舊頷首垂眉。
穿好衣服的葉琉璃大大伸了個攔腰,“不噁心不嘔吐的感覺真是太好了,楚楚你真是大功臣呀!”
納蘭楚忙道,“回皇上,民女不敢居功,爲皇上治療是民女的榮幸。”
葉琉璃噗嗤一笑,“喂,別這麼一板一眼好嗎?別看我奴婢成羣,但實際上每天無聊得很,連個閨蜜都沒有,我們認識就是有緣,你留下當我的閨蜜好不好?當然,還有玉蘭和玉珠。”
如果是從前,納蘭楚定然驚得下巴掉下去,但自從知曉女皇連國事都不肯做,便無論碰見什麼都見怪不怪了,“民女多謝皇上擡愛,但民女身份低微,何德何能做皇上的……閨蜜?”
玉蘭也跟着笑了起來。
葉琉璃問道,“玉蘭,你笑什麼呢?”
玉蘭道,“回主子,奴婢是在笑楚楚,楚楚極力與主子拉開距離,卻不知越是這樣越能勾起主子的征服欲,要奴婢說,主子不會輕易放過楚楚的。”
納蘭楚嚇了一跳。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我說玉蘭,你這樣很危險知道嗎?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一天如果我想藏秘密,第一個就殺你。”
納蘭楚面色一白,一顆心猛地揪起。
玉蘭的笑容更大,“主子放心吧,如果主子有秘密,便是殺了奴婢也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主子真不放心,那就滅了奴婢的口吧。”口吻哪有恐懼的模樣?
葉琉璃無奈,“你這傢伙,真是吃透了我。”
玉珠也哈哈笑了起來。
納蘭楚小心觀察這主僕三人,發現三人的關係好像真是……閨蜜。
“楚楚,來來來,坐這裡。”說着,葉琉璃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納蘭楚猶豫,她哪敢坐皇上身邊?
玉珠二話不說,將納蘭楚拽了過去,塞在了軟塌上。
玉蘭和玉珠很嫺熟地將桌子搬了過來,隨後一人搬了把椅子放在桌子面前,這是兩人的位置。
葉琉璃抱着雙臂,“長夜漫漫,長歌苦力正在批閱奏摺,你們說我們做點什麼打法時間?”
玉珠問道,“主子要不要打牌?”
葉琉璃搖頭,“無聊無聊,打牌這種東西要的是彩頭,問題是我也不缺錢,再大的彩頭有什麼意思?要不然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納蘭楚暗驚——真心話大冒險?這是什麼遊戲?聞所聞問!
不僅納蘭楚沒聽過,玉蘭和玉珠也沒聽過。
“就是一會投骰子,誰最大,就有懲罰人的權力、誰最小就要受人的懲罰,受懲罰的人可以選擇懲罰方式——要麼真心話、要麼大冒險。真心話,顧名思義,就要說出懲罰人提出的問題,無論問題多刁鑽。大冒險,就是要做懲罰人提出的要求。”
納蘭楚一臉茫然。
“單純說,你聽不懂,我們玩一次就懂了,玉珠快去拿骰子,玉蘭去拿瓜子。”葉琉璃催促。
納蘭楚看見瓜子也是懵。
玉蘭看了出來,笑着解釋,“楚楚,我給你講,要加入主子一派,就要學會嗑瓜子,不會嗑瓜子、不擅長嗑瓜子,是沒資格加入主子一派的。”
“……”拉幫結派納蘭楚見多了,但有要求錢的、有要求權的,要求擅長嗑瓜子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