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楚被說了一個大紅臉，“沒……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貂蟬知曉玉珠深得主子的真傳，懟起人來不要命，別說今日胸腔疼痛已經緩和，便是剛撞完，他該說還是要說的，否則能被活活氣死，“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呀？而且主子專門交代，讓我來看看你欺沒欺負楚楚，我們楚楚性格柔順，你可不能欺負楚楚，聽見了嗎？”玉珠警告。
貂蟬想到納蘭楚深夜出宮，又誣賴兩人有染，只冷笑了一聲，閉上眼未說話。
納蘭楚極其敏感，從貂蟬的表情中就看出了一切。
玉珠渾然不知，拽着納蘭楚扯東扯西，“我給你講講貂哥的喜好，當然，也不是我知道，都是聽西施哥說的。貂哥同一件衣服不喜歡穿第二天，哪怕只是上了下身，貂哥挑嘴，不吃辣，不吃薑蒜，不吃酸甜的東西。”
“不吃辣不吃酸甜？”納蘭楚默默記住了。
“對呀，是不是很奇葩，酸甜苦辣他不吃三樣，就喜歡吃苦，用主子的話就是抖M。”
“抖艾母是什麼？”納蘭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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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受虐狂。”
貂蟬很無語，他人還呢，就這麼光天化日的黑人？“我說……”貂蟬的聲音滿是無力，“飯食可不僅酸甜苦辣，還有鹹有香，有肉香菜香。”
“貂哥你不是胸腔疼嗎？”玉珠問。
貂蟬嘴角抽了抽，“疼……就可以讓你……胡說八道了？”
玉珠沒理他，“還有，貂哥洗澡的時候不喜歡人看。”
“……”貂蟬無語，“誰洗澡的時候……想讓別人……看？”
玉珠不理會貂蟬依舊給納蘭楚講，“都是西施哥哥給我講的，說他們從前在暗衛組織訓練的時候，大家都在水池裡洗澡，只有貂哥暗搓搓地躲在角落。”
納蘭楚一驚，“暗衛？”
“是啊，貂哥他們四個都是暗衛出身，你不知道？”玉珠驚訝。
納蘭楚搖了搖頭，忍不住用眼神偷偷看向貂蟬。
玉珠卻突然聰明起來，“你該不會瞧不起貂哥出身吧？我知道楚楚你是官家小姐，但也不能瞧不起貂哥，用主子的話說，向上數八代都是貧農，誰也別瞧不起誰。”
“……”貂蟬。
納蘭楚慌了，“不不不，玉珠姐姐別誤會，我沒有瞧不起貂蟬大人的出身，我也不認爲暗衛不好，就是從前……從前只聽過沒見過，原來……”說着，再次忍不住看向貂蟬，“原來暗衛就長這個樣。”
“……”貂蟬有種自己是貨物被挑挑選選的感覺。
“是啊，暗衛就長這個樣子，”玉珠聽了納蘭楚的回答，再次收回自己的刺，“你繼續聽說我呀，我聽楊哥說，從前他們在暗衛訓練營的時候，大家甚至還懷疑貂哥是不是女扮男裝，好在貂哥長相還像個男人，如果有我家西施哥哥的容貌，非讓人押着驗明正身不可。”
納蘭楚驚訝的睜大雙眼，“真的？”
“當然。”
納蘭楚一邊偷看瞧着緊閉雙眼的貂蟬，一邊憋着笑，“聽起來有些……有趣。”儘量斟詞酌句，既要表達內心想法，又不能得罪人。
玉珠想了想，“不過說真的，當暗衛真危險呢，西施哥哥就和我說的，他們在暗衛訓練營時就開始接任務，有時還沒結束訓練，人已經死了。”
納蘭楚震驚。
“哎呀，楚楚別害怕，貂哥他們已經不是暗衛了，你就放心嫁給他吧，輕易不會成寡婦的。”玉珠繼續扯東扯西。
終於，貂蟬受不了了，斜着眼瞪着，“玉珠，你……夠了。”
“夠？夠什麼夠？我只是在和楚楚聊天嘛。”玉珠跋扈的姿態深得自家主子真傳。
“聊天不會……去外面？”貂蟬咬牙切齒。
“去外面？呵呵，剛剛你擦身的時候，楚楚也沒穿棉衣和披風，就這麼衣着單薄的在外凍了好長時間，你還讓她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