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楚深吸一口氣,好似積攢勇氣,而後決絕道,“回皇上,實際上民女有罪!民女私藏朝廷欽犯、並幫欽犯蒐集證據。”
“啊?”玉珠大叫一聲,“楚楚你別瞎開玩笑,這種玩笑開不得!”
玉蘭也是大吃一驚,第一時間衝到了葉琉璃面前,催動內力,做好了防禦姿勢。
納蘭楚驚訝的發現,將一切說出來後,竟輕鬆了許多。
她從沙發上起身,重新跪在葉琉璃面前,虔誠又平靜。
葉琉璃先是愣了半晌,隨後推開身前的玉蘭,興奮得幾乎大叫,“哎呀楚楚,我的好楚楚,不愧是我乏味生活中的調味劑,真是愛死你了!來來來,快給我講講你怎麼私藏欽犯的?哎呀,你怎麼現在才說,你知道前一陣子我無聊得差點瘋了嗎?你有這麼好玩的事兒怎麼不講給我聽?”
饒是冷靜,納蘭楚也是懵了,“皇……皇上,民女私藏欽犯!欽犯!欽犯!”重要的事連說三遍,生怕皇上沒聽清。
“是啊,欽犯,我聽清了,快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葉琉璃激動。
玉珠好心解釋,“楚楚你習慣就好,主子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納蘭楚依舊很懵,“皇上難道……不治我罪嗎?”
“先聽了故事再說治罪的事,”葉琉璃搖了搖手,“再說了,從前是從前,誰還沒有過去,既然你說了出來,就表明要棄暗投明。我們貂哥還挺喜歡你的,如果你真棄暗投明,我願意酌情赦免你一次。”
別看葉琉璃說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但雙眼閃爍的光芒分明在說——快講故事吧!快說八卦吧!朕一天天的都無聊死了。
納蘭楚心中感動,點了點頭,目光越發堅定,“事情,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我們納蘭家與前禮部侍郎夏大人家是世交,民女母親與夏夫人更是當年的金蘭交,又同時有孕,所以母親便與夏夫人笑言說,若所生子女爲同性便義結金蘭,若爲異性便爲夫妻。”
葉琉璃倒吸一口氣,“這就是傳說中的指腹爲婚?666,可以的,可以的,然後呢?”
“回皇上,這不算指腹爲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爲婚,而在父母之命中,以父命爲尊,便是一家主母真正張羅婚事,也要徵得家主同意纔算數。”納蘭楚連忙解釋。
葉琉璃笑眯眯,纖纖玉指隔空點了下納蘭楚,“矮油小楚楚,不用解釋,我們都知道你更喜歡我們貂哥不喜歡那個姓夏的。”
納蘭楚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繼續說下去,“但兩年前,夏家卻橫遭飛禍,便是那劉李通敵賣國案,當時這件大案涉及甚廣,夏大人雖未通敵賣國卻也受牽連,只因夏大人與李姓罪人走得近。夏家被抄家,男子流放、女子充妓,全族上下幾百口無善終。夏大人的嫡次子夏永凌適逢外出遊學僥倖逃脫,從此卻被通緝。”
葉琉璃瞭然,“那個夏永凌就是差點和你指腹爲婚的夏家公子是吧?”
“回皇上,是。”納蘭楚答。
玉珠吃驚,“主子料事如神。”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小說話本都這麼寫,這叫套路。如果我猜得沒錯,楚楚就把那個姓夏的藏起來了,如果當時他們兩人沒什麼關係,楚楚也不會幫他不是?”
納蘭楚雙眉緊皺,“正如皇上所說,我與夏哥哥雖未指腹爲婚,但母親與夏夫人從小便有意撮合,時不時……見面,而父親與夏大人的意思,也是到了適婚年紀,若我們彼此有意,便定了親事。”
葉琉璃驚呆了,“啥?等等!也就是說,我棒打鴛鴦了?”
玉蘭和玉珠兩人也是擔憂地看向主子,用眼神道——主子,當初您怎麼說的,您說緣分天註定,您說無巧不成書,您說撮合兩人沒問題的,看吧?闖禍了吧?
納蘭楚連忙道,“不不不,皇上明察,民女只喜歡貂蟬大人而不喜歡夏哥哥,雖然從前誤以爲自己對……對……對夏哥哥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