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司機緩緩的把車停下來。
陵懿剛準備打給向亦然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
這是哪兒?
黎雲行看了詹墨一眼。
這是以前景緻在m國的時候住的地方。
詹墨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建築,突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走吧!
陵懿拍了拍詹墨肩膀,推搡着他進去。
剛剛景緻說什麼呢,你那麼生氣?
陵懿鬆開搭在詹墨肩膀上的手,表情變得有些嚴峻起來。
你爸爸安排人去醫院,對景緻下手。
什麼?!
詹墨和黎雲行同時看着陵懿,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看來詹姆斯是真的不願放過我們了。
黎雲行嘆了口氣,自己的罪孽被加註在自己女兒身上,也真的算是對當年自己的不辭而別一種報應,因果循環,如此往復。
我替我爸向你們道歉。
詹墨停下腳步,似乎從自己知道自己的父親做了那麼多噁心勾當以後,他就沒有了以前在人前的高傲和自信了。
景緻現在沒事兒,這件事和你又沒有關係,你能做的也都做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怎樣能阻止你父親繼續做壞事,避免更多人受傷害。
嗯。
既然你和景緻是同母異父的姐弟,那也就是我兄弟,你願意爲了景緻和我並肩作戰嗎?
陵懿看着詹墨語氣真誠,他現在是真的把詹墨當兄弟了,無論是談及當年他對景緻的照顧,還是現在他在面對詹姆斯的事情上的態度,都讓他有幾分欣賞。
如果可以替我父親減少些罪惡,那麼當然。
詹墨笑了笑,陵懿舉起了手掌也笑了,兩人都把手握成拳頭碰在了一起。
能看到你們年輕人現在這樣,我很欣慰!
黎雲行在一旁,看着兩個人如此這般,臉上掛着慈愛的笑容。
彷彿看到往日那個年輕的自己。
嗯,走吧,進屋再說!
詹墨笑了笑,拿鑰匙打開了門。
這是我珍藏的紅酒,意大利托斯卡納產的,一起嚐嚐。
詹墨從壁櫥拿出一瓶紅酒在陵懿和黎雲行面前晃了晃,然後自顧自的打開,倒在高腳杯裡。
你這是又要借酒澆愁啊?
陵懿搖動着紅酒杯,看着裡面紅色的液體,淡淡的說到。
這愁估計不是兩杯酒就能澆滅的。
詹墨搖了搖頭,打趣的笑了一下,然後坐下來。
嗯,酒是好酒!
黎雲行喝了一口,品味着香濃的酒香婉轉在口腔內。樣子到有些像個貪杯的老小孩,讓陵懿和詹墨都忍不住想發笑。
陵懿,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幫我一下。
黎雲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變得認真起來,看着陵懿。
什麼事兒?爸,您說。
你知道,除了景緻,我應該還有一個女兒!
對,景緻是應該還有一個妹妹!陵懿也恍然大悟過來,明白了黎雲行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人在中國可不可以動用你的能力範圍給我幫忙找找她。其實從知道夏沫不是我親生女兒的時候,這個小女兒也就變成了我的另一塊兒心病。可是現在LX也急需要我,我根本沒時間自己回國尋找。
黎雲行嘆着氣,想到這個漂泊在外的小女兒,心頭除了愧疚還是愧疚,本來以爲只要找到黎景緻就能夠闔家團圓,沒想到夏沫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爸,你放心,是一家人,我當然會盡我全力幫您找到她的。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喝酒喝酒!
雖然心裡依然沒有底兒,聽到陵懿的話,黎雲行還是欣慰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和他們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