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病房內,陵懿遞給詹沁一張報告單。
這是剛剛醫生送過來的,關於景緻的病情報告單。
這上面全是泰文,我看不懂。
詹沁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泰國文字,頭皮發麻,根本不知道上面寫着什麼,搖了搖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這種事也裝不出來。
陵懿坐了下來,溫柔的摸了摸黎景緻的額頭,還有腫了眼睛和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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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懿拿過詹沁手中的單子指着上面的詞彙。
大致意思就是,一切正常,她只是受了一些外傷。
陵懿聲音很平靜,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他看着報告單有片刻失神,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現在的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就好像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和自己沒多大關係,他看了一眼牀上的人,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痛在心裡氾濫,讓 他猛地一個寒顫。
我不明白,景緻沒有事,爲什麼偏偏你應該看起來很高興,可是你沒有?
詹沁看陵懿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陵懿看了詹沁一眼,沒想到這小妮子會那麼敏銳。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心裡很不安慰,可能是真的怕了吧。
陵懿看了一眼牀上的人兒,怕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怕我父親再對景緻下手?詹沁看着詹墨的臉,開口道。
嗯。陵懿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詹姆斯。
陵懿的眼神變得冰冷,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詹姆斯準備了太多年,而他現在一邊顧及着黎景緻一邊顧忌着幾個孩子,實在沒辦法挪出手來對付他。
對不起,我替我的父親向你道歉。
詹沁向陵懿九十度鞠躬,誠懇的表達自己的歉意。
而除此之外,她什麼都做不了,即勸阻不了自己的父親詹姆斯收手,也阻止不了其他人受傷害。
即使現在黎景緻無礙,對陵懿來說也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也不需要這樣!之所以把事情告訴你,只是想表明我的立場,不能因爲我們私下關係不錯,有一天做出抉擇時讓我在詹姆斯的事情上做出退讓。
陵懿看着詹沁淡淡的說到,看到黎景緻這樣即使無礙,但所受的皮肉之苦也是讓他心疼的,只是他沒有時間難過,詹姆斯的喪心病狂,讓他也覺得身心俱疲。
當他走出房間想呼吸一點兒新鮮空氣,抽一支菸緩解一下內心的恐慌時,偏偏看到了約翰尼逼迫詹沁這一幕。
本來想坐視不理,後來還是站了出來。
也是這件事情讓他明白,難過沒有任何用處,詹姆斯步步緊逼,也不肯給他半點兒喘息的機會,只有反抗拔掉這顆毒瘤,他們的生活才能真正的歸於平靜。
嗯!
詹沁點了點頭,若是說放在前幾日她還會爲自己的父親辯駁幾句,可是現在她身子局中,才明白他們所承受的痛苦。
如果事情真的來臨,她也只能說最無能爲力的那一個吧。
你回去吧!詹墨醒了的話,立刻告訴我。
陵懿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到。
嗯。
詹沁看了一眼黎景緻,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到不遠處的那個身影,她停住了腳步,然後轉身準備向相反的方向走。
詹沁!
洛呼喚着她的名字,從椅子上站起來,詹沁意識到自己爲什麼要走,然後停住腳步轉身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來做什麼?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你不會是對我哥哥做了什麼吧?
詹沁這樣想着,趕緊向詹墨的病房跑過去。
詹沁!
洛伸出手想抓住她,她越過他推開詹墨的病房門,還好詹墨還安安穩穩的躺在病牀上。
她這才放心的送了一口氣,靠在門上,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