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幹什麼?走啊。他抓着她的手,不可撼動的帶着她往裡面走。
她不想進去,又掙脫不開,索性張嘴嘲諷,你買了那麼多還不夠?身上錢多,燒的慌?
他也沒生氣,是啊,未免我被錢燒死,爲了留着我這條小命,陵太太你就行行好,陪我進去看看。
黎景緻拿他沒辦法,只能被迫跟他走了進去。
立刻有人迎了上來,陵懿不知道對導購說了什麼,導購便引着他們在一旁的休息區坐下,請您稍等。
這四個字是用英文說的,黎景緻也只聽懂了這四個字。
陵懿會F語,這倒是她沒想到的,到了F國之後,他沒讓助理管家跟着,一路上都只有他們兩個人。幾乎所有對外交流,都是陵懿一個人完成的。
她沒想過,陵懿會F語。
一個浪漫卻難學,並且很少能用到的語種。
看我幹什麼?他看着她,勾脣笑了笑。
你什麼時候學的F語?
大學第一年吧,那時候覺得沒什麼事情做,就學了。
有些人的優越真的是天生的,沒什麼事情做,就隨隨便便學會了一個語種。
怎麼,覺得說F語的樣子很帥?
她皮笑肉不笑的超他勾了勾脣角。
陵懿兩隻手都貼上了她的臉頰,想把她怪異的表情撫平。
剛捏上去,經理便笑着走了過來,陵先生和太太的感情真好。
陵懿這才收回手,正坐好。
這次說的是中文,黎景緻的意外都寫在了眼神裡。
因爲他們都是中國人,所以特意換了個會中文的人過來接待?服務這麼好嗎?
看出黎景緻的疑惑,那個高大的經理微笑着解釋,因爲上頭有交代過,陵先生跟太太是中國人,所以特意安排了會中文的我在這邊接待。
上頭交代過?她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看來,陵先生還沒有跟太太說,是想給您一個驚喜。
驚喜?恐怕是驚嚇更多吧。
陵懿問,東西呢?
您定製的戒指昨天剛做好送來,您看看,如果指環尺寸跟夫人有不合適,我們可以儘快再改。
經理招了招手,之前的導購便拿着一個精緻的錦盒走了過來。
經理將錦盒交到了陵懿的手裡。
他打開盒子,一個設計獨特的戒指便出現在衆人眼中。
黎景緻再蠢也明白過來了,這是他早就設計好的,甚至是引自己來F國的理由之一。
她倏地站了起來,手背碰翻了桌上的水杯,清水流了一地,少許濺到了身上。
陵懿,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掏出紙巾擦拭衣服,顯得有些慌張。
他卻格外鎮定,深邃的眸子緊緊鎖着她的面頰,他的深情而篤定,陵太太,我欠你一場婚禮,和一個婚戒。
DEVOTION的戒指,一生只能用身份證定製一枚,哪怕權利再大,再有錢也無法例外。
以此,寓意一生一次的愛。
而他又是在做什麼?
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在這個婚禮已經支離破碎的時候說要給她婚禮,還定製了這樣的一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