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臉,他又氣又惱,黎景緻,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對我公平一點。
她平靜淡漠,陵懿,是你先對不起我的,你說出這樣的話,纔是對我的不公平。
可是我後悔了,我早就後悔了。陵懿抱着她纖細的腰身,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痛苦的低聲說着,你讓一個陌生人拍你的照片,你對一個陌生人笑,還跟一個陌生人擁抱,卻唯獨把我隔絕在外。你多久沒這樣對我笑過沒這樣跟我說過話了?!
黎景緻你知道嗎?我嫉妒的快要發狂!
她怔楞的那瞬,他的脣就落了下來。
鋪天蓋地的吻襲來,舌尖抵死交纏,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這個吻之中。
她越是漠然,他吻的就越深。
黎景緻的手推拒在他的胸口,可怎麼也推不開力量強大的他。
她逐漸放棄了掙扎,當她無法反抗,只能閉上眼睛選擇默默承受的時候,他卻放開了她。
他死死的抱着她,把那張帥氣逼人的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裡去,他低聲慨嘆,黎景緻,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黎景緻勾春笑了笑,她能要他怎麼樣?難道她有的選嗎?
散落了一地的東西自然有女傭上前來收拾,黎景緻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直到他放開自己,這才緩緩走回房子。
陵懿望着她孑然一身的背影,緩緩跟了上去。
黎景緻剛進房間,他就跟了進去,一腳將房門踢上,將她摁在門板上親吻了起來,黎景緻你不能對我這麼冷漠,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本能的想要拒絕,可當陵懿摩挲着她無名指上那顆刻下自己名字字幕的戒指時,她卻僵直了身體。
他順着她的脣往下滑落,頸肩,鎖骨……
衣衫一件接着一件滑落,彼此坦誠相見時,她已經被他抱起,拋在了牀上。
牀各外軟,兩個人壓在一起,在牀墊上陷入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黎景緻沒有拒絕他的動作,可身體卻明顯的排斥着。
他的每一下觸碰都讓她想到那天晚上在車上發生的一切。
陵懿也注意到了黎景緻身體的僵硬,他覆在她的身手,虔誠吻着她身體,想讓她放鬆下來。
可是,不論他的動作多麼溫柔,她始終無法放鬆。
她像天空中茫然不知方向的一片雲,隨風的方向飄到,卻始終抓不住自己的靈魂。
陵懿心裡不捨,卻還是做了。
怎麼能不做呢?
她的心從來就不在自己身上,如果不做,連她的身體都會留不住。
他纏綿的在她身上動作着,想讓她跟自己一樣體會到異性交姌時從感官到心裡的那種最初始的滿足感。
她的雙手死死的抓住牀單,任憑他在自己身上肆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到達了頂峰。
黎景緻驀然睜大了眼睛,嘶啞着開口,你出去,別留在裡面。
陵懿上來就做,根本沒戴套,她現在又不是安全期。
射在裡面,容易出人命。
而他們現在的情況,完全不適合一個迎接新生命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