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門又被砰的一聲踹開。
剛走不遠的一家三口,又被保安給摁了回來。
好不容易止住哭聲的小男孩,被嚇的哭的更厲害,嗓子都快啞了,哇哇大哭,煩人極了。
黎景緻這纔跟江希嶸分開,不解的看向這三人。
問題還沒出口,答案已經出現。
陵懿沉着一張臉,悠悠然從人羣背後走出。
陵懿。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保安把那吵吵嚷嚷的一家三口拉到一遍,陵懿幾乎是衆星拱月般從人羣中穿過,走到她面前。
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臉上,他口氣陰測測的,臉怎麼了?
黎景緻的肌膚本就白皙細嫩,平時他抓一抓捏一捏,都會在身上留下顯眼的紅痕。
她臉上這個小爪印,太明顯了。
陵懿伸手想去觸碰,被黎景緻避開,我沒事。
其他地方有受傷嗎?他追問。
沒有,就臉上捱了一下,不算重。黎景緻沒有在給小男孩說情,她只是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來,這麼屁大點兒的爪印是誰的。陵懿幽深的眸子冷冷的在這一家三口臉上掃過。
女人這下沒敢再像剛纔那麼放肆了,聲音壓低了許多,小凱也是不小心的。
黎景緻的目光淡淡的掃了那女人一眼,才發現她原來可以跟正常人用一樣音量大小說話。
之前這女人每句話都像是撒潑似的叫叫嚷嚷,她還以爲是天生的大嗓門。在陵懿面前就低眉順眼了,看樣子,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人罷了。
女人白了黎景緻一眼,看什麼看,要不是你打我家小凱,我還不樂意看見你這個人呢。
看來,你已經把顛倒黑白這項能力練的爐火純青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呢,打小孩你還有理了是吧!
讓她閉嘴。陵懿淡淡的開口。
保鏢立刻意會,捂住了那女人的嘴。
陵懿的話很平緩,卻讓人感覺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怎麼打她的,怎麼打回去。
女人瞪大了眼睛,本來她跟老公抱着孩子都走出老遠了,忽然被一羣人摁住給抓了回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好惹。
一路上,這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讓保鏢壓着他們一家三口,深情冷酷,目不斜視,好像把她們當成了空氣似的。
還奇怪是爲什麼呢,他們都是鄉下人,也沒什麼可招人惦記的。
現在才明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又是個給這個女人報仇的。
女人被捂住了嘴巴,不能說話。
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我們不是有意的,是小孩子不小心碰到的。
陵懿勾了勾脣角,笑容卻是冷的,誰生的孩子誰管教,要麼打孩子,要麼打你們自己,你們自己決定。
保鏢得到指令,鬆了手。
女人憤憤不平,我們小凱才虛四歲,還是個孩子,都是大人還跟孩子計較什麼。
你這話也沒錯。陵懿淡淡道。
女人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