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男人毫無氣質的談吐裡,黎景緻猜想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她應該是男人用來引誘陵懿過來的一條誘餌。
放鬆了些許,輕靠在身後的酒櫃上休息。
覺得自己沒有危險,就放鬆下來了?你可別得意的太早,如果陵懿不過來,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我要是玩的不高興,我的兄弟兩個,也會來分一杯羹,就怕你這個纖瘦的身子承受不住。
說着,男人淫笑起來,肥厚的手掌貼上她的脖頸,不輕不重的揉了一下。
黎景緻側身躲避,卻被男人準確的抓到。
你爲什麼能看見我的動作。明明這裡黑漆漆的一片,而她什麼都看不見。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男人聲音有些許得意,他帶了夜視鏡,能在黑暗中看見她的動作,甚至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他也正是打算用這個方法來給陵懿一個教訓。
只要陵懿找到這裡,黑漆漆的一片,陵懿什麼也看不見,可他哥們幾個能看見,陵懿還不得老老實實的捱打?
等他出完氣就走,陵懿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男人心裡洋洋自得,以爲自己的陷阱編造的完美無缺。卻不知道,這個想法,漏洞百出,毫無可行性。
如果陵懿能找到這裡,自然也就知道他是誰了……
一邊陰暗的想要報復陵懿,一邊又不敢當面跟他硬碰硬,這人到底會是誰呢?
黎景緻從來不摻和陵懿公司的事情,她一遍遍的在腦海中篩選答案,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名單。
門吱呀響了一聲,外頭的小弟叫喚着邀功,宮老大,我把門口都守好了,只要他一過來我就叫你。
行了,我知道了。一旦他們過來,你們兩個立刻到我這邊來。
男人想着,三對一,總不至於打不過陵懿一個。
黎景緻緊抿薄脣,總覺得宮字很是耳熟。
她第一次跟陵懿出席酒會,好像就是宮家的……
宮沉,宮森澤。
這兩人她都只見過一面就匆匆來去,根本沒有任何映象,也沒發生矛盾。
難不成,真的是宮森澤搞的鬼?
可他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黎景緻咬脣,不敢說太多,省的這人起了疑心之後狗急跳牆。
男人就靠在黎景緻面前,只隔了一拳的位置,他細細的看着黎景緻的臉,鼻息間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馨香。
怪不得陵懿這麼放不下你,果然是個尤物。
男人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黎景緻猛然驚坐起,你別碰我。
我還碰不得你了?男人陰測測的笑,那我非要碰,不只是要碰你這裡還要碰你全身!
你碰了我,陵懿來了你怎麼交代?
陵懿不會知道我是誰。說着,傾身去親她的臉,你被陌生人染指,你敢說出去嗎?我知道你不敢,陵懿又不知道……
是嗎,宮大哥?一想到那雙肥胖的手要觸碰自己的身體,還想做那種事情。黎景緻只能殊死一搏,你是宮家哪位,宮森澤,還是宮沉?!
男人的手猛然一頓,臉上猛地一驚,死死的瞪着她,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黎景緻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