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懿目光陰鷙,你想離開我?
我說了,我還沒想好,我想先冷靜一下,理清自己的思緒。黎景緻揉着額頭,你的做法你所謂的愛都讓我感到窒息,我想靠自己的感官去感受一下世界,而不是一直被你操控在掌心。
你一旦離開,就不會想回來了吧。陵懿知道,她的個性看上溫軟,卻從來都不喜束縛。
一如三年前那場婚姻剛開始的模樣,她覺得壓抑,就在眨眼間逃出國去。
陵懿知道,現在的她,一旦離開,只會像斷了線的風箏飄的更遠。
我不知道。
那我就更不能讓你離開了,你想冷靜,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絕不能離開我的身邊。陵懿扳正她的身體,讓她直視自己,你不想見我,我可以先離開一陣子,但你絕對不能離開陶瀾苑。
她的雙手死死的攥着被單,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只是不想你忽然就在我的世界裡消失不見。
黎景緻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起身離開了房間,我給你時間冷靜。
黎景緻裹着被子,目光呆滯着看着從窗沿透進來的光,眯了眯眼睛。
等逐漸熟悉了刺眼的光,纔拿了衣服去洗漱。
黎景緻的肌膚嬌嫩軟滑,一碰就容易留下印記。
陵懿在跟她上牀時候最喜歡在她身上啃噬着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充分彰顯着強烈佔有慾。
可是,黎景緻望着鏡子裡自己脖頸和胸口,甚至肩胛跟臂彎都被烙上吻痕的時候,卻只覺得難堪。
被下藥的人是自己,可一直在發泄的人卻是陵懿。
黎景緻覺得很累,身心俱疲。
她找了件圓豎領的襯衫,勉強遮住了脖子上的吻痕,又不會看起來遮擋的太誇張。
拿了包準備出門,卻發現陵懿居然把大門給鎖了,除了這間房子,她根本出不去。
她把十指的指紋都試遍了,仍舊解不開門鎖。
陵懿悠悠然從書房走出,看了她一眼,想去哪裡?我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黎景緻冷靜的看着他,爲什麼我的指紋打不開大門了?
要出門的話,我陪你一起。
我要一個人出去走走。
陵懿穿着一身淺灰色的居家服,他神色溫和,看着溫潤玉如,可出口的話卻不容置喙,怕你出去亂跑又遇到危險,我陪你。如果沒有什麼急事要出去,就在家裡休息會兒,要是覺得悶,我陪你上天台透透風。
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只不過是在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黎景緻死死的盯着她的臉頰,陵懿,你別太過分了。
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過分一點也沒關係。他淡淡的說着,惡魔本性暴露無疑,要出去,我就陪你,不出去就在家裡呆着。我讓人送了午飯過來,過來吃一點。
說着,伸手去將她撈進了懷裡。
他低頭想去吻她的脣,她把包甩在他的臉上,阻止了這個吻的繼續,你這是在禁錮我的自由嗎?
他也沒生氣,把包拿下來,丟到一旁。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開門。
我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你離開。
一手拖着她的腰身,一手擡起她的臉頰,到底還是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