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冷靜一下,等孩子平安降生之後,我再考慮其他的事情。等孩子出生,不論是否想要離婚,我都會回來當面跟你說清楚。
她的話像是銳利的尖刀,雖然說的平緩,但只要落在他的身上總能讓他鮮血淋漓。
離婚。
最沉重的兩個字,她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說出了口。
他的神色悲慼,你不能剝奪我陪伴妻子和孩子的權利,太殘忍了。我也想看着我的孩子成長,感受他的胎動,從他呱呱墜地時第一個抱他的人。
黎景緻沉重的對上他的視線,那陵念初跟林以純你準備怎麼辦?二女共侍一夫嗎?兩個孩子,和兩個孩子的母親,你要怎麼安排?
他急於解釋,陵念初的媽媽是林以純的姐姐林以初,林以初已經死了,而我跟林以純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發誓,我跟林以純之間,什麼都沒有!
黎景緻眼眶溫熱,鼻尖酸酸的,即便是這樣,可是陵念初是確實存在的,他是個人,不是個物品,即便不想要也不可能隨意的丟棄掉。
即便陵懿不想管陵念初,郝映也不可能同意的。
郝映那麼喜歡孩子……
送我去M國養胎吧,我需要冷靜,而你也需要。黎景緻的手輕柔的在自己小腹上面摩挲,即便現在不爲自己考慮,也該爲她的孩子考慮。
即便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她也不會放棄這個孩子。
孩子不只是陵懿的,不只是這個婚姻的結晶,更是她自己的寶貝。
陵懿搖頭,不容置喙的拒絕,不行,你跟孩子都不可以離開。
黎景緻喉頭微哽,如果不離開,我的孩子真的能活到平安降生嗎?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的孩子……我怎麼保他平安。
陵懿的心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猛地刺了一下,景緻。
如果你真的爲了我好,爲了孩子,爲了我們以後都好,讓我離開一陣子,我現在腦子很混亂,我看見什麼都不敢相信,不論做什麼事情我都會覺得惶恐,我害怕你們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我不想再活的像是個傀儡了。
她的眼眶紅彤彤的,以前這麼過來也就算了,我只是一個人。被隱瞞或是欺騙都沒關係,大不了我自己受傷好了,那是我自作自受,可是現在不行……
她忍住哽咽,我現在有孩子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自由快樂,最少,它能平安。
黎景緻從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陵懿胸口悶悶的疼,好,出國可以,我陪你。
郝映着急的打斷,不行,你們兩誰不準出去。
出國有什麼好的,你要是不想看見念初那孩子,我讓人看着他,不讓他出現在你面前就是了。郝映拉了拉兒子,你跟着添什麼亂,哪有讓懷了孕的媳婦孤身出國的?!
醫生適時的開口,夫人說的沒錯,少夫人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宜長途跋涉坐飛機出國。夫人腹部受到重擊,導致有流產傾向,到現在胎像跟人的狀態都不穩定,過度操勞,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