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出那張薄薄的A4紙張,拿在眼前看了看。
端正清晰的鑑定結果印刻在最現言的位置,基因相似度,百分二十六。
不是父子,但卻是親人。
那,上次的鑑定結果出了問題,如果母親真的不知道實情,那就是周圍的人做了手腳。
最可疑的人當然是林以純和楊小綺,但如果不是她們呢?
陵懿眯了眯眼睛。
……
黎景緻看着雜誌上面陵懿的剪影,眯着眼睛笑了笑。
沒想到秦珊珊這人不怎麼樣,嘴巴的功夫還是挺牛的,這也纔沒幾天,就把事情鬧的沸沸揚揚。
黎月給她削了一個蘋果,切成小塊放在果盤裡推到她的面前,又氣鼓鼓的搶走雜誌,丟在一旁,陵懿都這樣對你了,你還笑。
在妻子孕期帶着其他女人出去撒歡的男人都不要臉!
黎景緻用水果叉戳了第一塊蘋果,塞進了黎月嘴裡,讓她消氣,其實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面,小月,這件事不是他的錯,而是我的錯。
你的錯?黎月擰了擰眉頭,不能理解這是一種怎麼樣的腦回路。
是啊,我的錯。她坦然的點頭。
她知道秦珊珊那樣的女人不可能盼着她好,所以,她才故意順着秦珊珊的話說下去。
秦珊珊會肆意傳播她的話,大肆渲染,甚至扭曲本意。
可她不在意,她只想一點點的讓淡化她的婚姻,等孩子降生之後,才能順利的抽身而退,而不會置身輿論中心,被人指指點點當做笑料談資。
一件事談論久了,熱度會一點點散去。
現在就將這些事提前拿到檯面上來,一是爲自己以後鋪路,二也是讓陵懿知道自己的決心。
景緻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黎月揉了揉腦子。
小月,你真好。從頭到尾,一直沒變的人只有黎月一個。
黎月被誇就傻呵呵的笑,把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去了。
陵懿換了拖鞋走進來,正好把那本被黎月隨手甩開的雜誌踩在腳下。
他低頭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直到走到黎景緻的面前,才停下。
胎教課程上的怎麼樣?他意有所指的問。
她眨了眨眼睛,清透的眼仁裡倒映着他的模樣。
陵懿點頭,看樣子還算不錯,每天都跑來跑去也沒覺得累。
黎景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才緩緩開口,跟他說了第一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明天跟我去參加商務酒宴。
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放在小腹上的芊芊玉手頓了頓,那你根本不需要問我,到時候直接把我押送過去就是了。
押送,那是對待囚犯的方式。
黎景緻話中的嘲諷意味清晰可見。
陵懿惱了。
帶她出席明晚的酒宴,不過是爲了粉碎那些煩人的謠言。
更何況,明天是M國合作商詹姆斯來到中國舉辦的第一次酒宴,他必須出席,帶着的女伴,也只能是他的妻子。
他最討厭她這副模樣,景緻,這麼咄咄逼人的不是你。
她反笑了起來,當初承諾過我,不會逼我,不會騙我的人,難道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