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好?可憐?你在暗示我欺負她麼。陵懿冷笑,這兩個詞跟黎景緻那女人並不搭邊。
向亦然覺得黎景緻還是挺有意思的,也沒陵懿說的那麼心計深。
要是心計深的,在電梯裡就該順着貼上自己了,哪裡會被嚇得一哆嗦。
看陵懿這麼說她,忍不住要辯駁幾句,黎景緻哪裡不可憐?你自己算算,酒宴上被伊霓欺負的是黎景緻吧?你一句話沒護着她不說,還把她一個人給丟路邊吹冷風,你也不想想,她那會兒還渾身溼漉漉的。今天跑來找你,又看見你跟伊霓黏在一起,她還是客客氣氣的,都這樣了脾氣還不好嗎?
只見一面就替她說話?陵懿垂眸,黎景緻到是厲害,連向亦然這種隨意的性子都能被她收服。
向亦然認真的開口,陵懿,我覺得你對黎景緻有誤解。
陵懿攥起鋼筆,又放下,有誤解的是你向亦然,能給我下藥,設計出這場婚姻的女人,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
這麼說,好像也沒錯。能給男人下藥的女人,這脾性確實不好說。
但是……
你既然不喜歡她,還留着她幹什麼,離就離了唄,你不是也能早點解脫?反正你也不在意這婚姻,還費那麼大力氣幹什麼。特意找人給黎家通氣,爲的還不是就是逼黎景緻就範麼。
黎景緻果然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又一副高貴冷豔,你說什麼我不聽的樣子,也不知道擺給誰看。
一隻鋼筆砸了過去,關你屁事。
向亦然穩穩接住鋼筆,勾脣一笑,我說真的,你要是還想跟她過下去,就對她好一點吧。伊霓那麼折騰她,你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昨晚明明都知道了,今天還跟伊霓在她面前親熱,你也不怕她翻臉撓死你?
陵懿不假思索,她不會的。
向亦然有些看不慣了,嘁,你這麼肯定的口氣,是不是就仗着人家脾氣好,好欺負?
放屁,那是因爲她根本不在意。
不在意他怎麼看她,無所謂是不是離婚,更不介意他是不是跟伊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一想到這點,陵懿覺得自己胸腔快氣炸了。
不在意?陵懿憋屈的樣子逗的向亦然直樂,再一次確認自己的看法,黎景緻這人挺有意思。
哪裡有意思?陵懿穩定了情緒,擰起了眉頭,墨色的瞳仁裡情緒翻涌。
這個女人手段可真是厲害,再三撩撥自己的心神不說,這次竟然還把向亦然給勾了進去。向亦然一向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對於女人,他只是玩玩而已,從來不會這麼正經的去評價。可他只跟黎景緻見了一面,就這麼替她說話!
這個女人爲什麼不能把用在向亦然身上的小心思花在他的身上?她要求的人明明是他!
黎景緻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只見一面就這麼替她說話?
我就隨口一說。向亦然一看他這是要發火,默默做了個閉嘴的動作,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關於黎景緻這個人的看法,向亦然始終沒法認同陵懿說的。
本來,他對黎景緻這人沒什麼印象,只聽人說起她跟陵懿的那些破事,只覺得是個心機重但也挺識趣的一個女人。
今天意外看她在樓下傻傻等着,一臉呆滯,連前臺小姐都能欺負她的樣子,一下子就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