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久不見的問候,而是你怎麼找到了這裡的質問。
陵懿死死的看着她,恨不能伸長雙臂立刻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拳頭攥緊又放開。
他從沒想過,跟她之間,從重逢時起,就多了一個詹墨。
看的出來,她這三年過得不錯。
眉眼間神采奕奕,多了自信和坦然。他最喜歡她黑長柔順的頭髮,已經變成微卷優雅的弧度,連發色也不復當初。
明明還是那個黎景緻,卻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走來。
離開她的這三年,她過得很好,這個認知讓陵懿心裡彆扭極了。
沒有她的三年,他過得一點兒都不好,可她這個罪魁禍首,丟下他跟孩子一走了之的人憑什麼這麼瀟灑坦然。甚至,身邊又多了另一個男人……
這三年,她跟詹墨一直在一起嗎?
她跟詹墨戀愛了嗎,牽手了嗎,接吻了嗎?
每一個問句浮上心頭都接連不斷的擊潰他的意志。
陵懿深深吸了一口氣,隱忍着三年來積攢的想念和不甘的怒火,沉沉叫着她的名字,景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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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回來了。黎景緻把外套交還給詹墨,當她正面對着詹墨時,才發現詹墨受傷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詹墨,你受傷了?
詹墨握住她的手,卻故意的沒有鬆開,他淡淡的搖頭,沒事,不疼。
黎景緻頓了頓,才說,還是先過來坐,給你上點藥。
她拿了詹墨的衣服出來,原本是想讓詹墨跟詹沁一起離開的。
現在雖然不是深夜,但也是晚上九點多鐘了,小希雨還得調時差,詹墨又太累,她希望大家都能早點休息。而詹墨,不適合住在她的房間裡。
好。詹墨笑眼朦朧。
陵懿覺得自己在他們兩人眼中都變成了透明人,完全被忽視。
站住。他不禁看着她轉身跟詹墨並肩的背影,磨牙鑿齒,黎景緻,你給我站住!
她果然停住了腳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靠近他的意思。
她聲音依舊恬然,今天太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會在這裡等你,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們確實是需要說清楚的。
黎景緻!陵懿隱隱冒着怒火,她爲什麼那麼平靜?她怎麼可以那麼平靜。
她與他對視着,從他眼中看見了不會善罷甘休,她終於緩緩向他走去,站立在門口,兩人之間隔着一個虛無的門框。
陵懿伸手想去抓她,可她卻已經拉上了門把,準備將房門關上,我既然回來,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放心,我不會再逃避。
原來,她不是想靠近他,只是想要把他徹底隔絕。
這個認知讓陵懿更爲惱火,伸手直接抓住了門框,阻止她將門關上。
長腿往前邁了一步,直接站立在她的面前。
霎時間,兩人的胸膛只差兩圈的距離,就徹底貼在了一起。
他低頭看着她,呼吸都噴灑在她的發頂,從溫暖到寒涼,她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黎景緻下意識的後退,卻被他一把攔住了腰身,拒絕她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