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兵不厭詐,我這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才能讓陵先生來與我合作嗎?
這就是傑克森先生在商場上合作的方式?陵懿知道自己沒必要和他廢話太多,可還是忍不住打心裡的討厭傑克森。
傑克森笑了,卻也不生氣,悠悠的從嘴中吐出了幾個字:別的人,都不值得我這樣費盡心思。
陵懿挑了挑眉,傑克森的意思是他是看的起自己才做出這樣的事,可是他並不需要這樣的賞識。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傑克森擺擺手,管家立刻送上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陵夫人的藥。
你的條件?陵懿還是對傑克森有所防備,他這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把解藥交給自己?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傑克森打了個響指,頗爲欣賞的望着陵懿。
陵懿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這是不過是暫時緩解症狀的藥,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什麼?陵懿緊緊的捏着瓶子,暫時緩解症狀?看來傑克森是打定主意要用黎景緻來控制住自己了。
可那是黎景緻啊,他一心一意愛着呵護着的女人,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從自己眼前消失,如果是爲了她,那麼他陵懿多大的代價都願意付。
傑克森將手中的扳指放到了桌上,扳指倒了下去,和桌子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傑克森語速緩慢,脣角勾起一抹笑意:和陵氏的項目,我希望陵總能重新指定,讓我來負責這件事,至於利益,不會少給陵總半分。
陵懿挑了挑眉,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髒話,這傑克森的胃口還不是一般的大。
景緻可是黎雲行的親女兒。
是不是親女兒,想必我們大家都心裡有數。傑克森深深地望着陵懿,他可不相信陵懿那天沒有看到自己送過去的那一份化驗單。
而陵懿的心裡更加震驚了,傑克森的手腳連醫院都已經伸到了?
看來那些醫生,也不是一定就能夠相信的。
成交,只是這解藥?
陵先生大可以放心讓陵太太使用,畢竟我們現在是在一個戰線上的朋友,來日方長,我也不可能爲了一點點兒小事兒在這瓶藥裡面動手腳。
希望如此。
陵先生現在不相信我不要緊,等時間一長,相信陵先生會願意結交我這個朋友。傑克森不僅有野心,爲人也自負得很。
陵懿卻不屑一顧,和他做朋友?他還沒這個心思,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死在這男人手上了。
他這輩子能夠相信的兄弟,恐怕也只有向亦然一個人。
我現在需要回家陪我太太了。陵懿笑笑,傑克森的地上他半刻也不想再逗留下去。
好的,只是我的誠意已經放在這兒了,陵先生既然已經和我合作,也希望你能讓我看到你的作爲,至於房子,我會讓管家把鑰匙送給你。
他怎麼可能讓陵懿繼續住在黎雲行家,萬一兩人想出什麼辦法來暗地裡捅他一刀子就不好了。
鑰匙就不必了,我會搬走。陵懿點頭,明白傑克森的意思,迅速離開了傑克森的家。
外面一片敞亮,和傑克森家陰暗的環境截然不同,一想到自己要和傑克森那樣生活在黑洞裡的老鼠合作,陵懿就不免覺得有幾分反胃。
陵懿握緊了手裡方向盤,可是爲了黎景緻啊,他什麼都願意忍受下來,甚至連自己的原則都可以放棄。
黎景緻對他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腳下的油門猛然踩下,車子飈出去很遠,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