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之前應該是中過毒,但是中間有一段時間用了緩解的藥物壓制,雖然這種效果可以推遲毒素蔓延,卻擠壓了毒素,長期下去,反而會使病情加重。
什麼?
這傑克森果然陰狠,之前即使和自己合作,卻還暗中作梗。
景緻現在怎麼樣?
陵懿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情緒,使自己保持平靜,其實他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幸好你們及時給她服下解藥,由於之前毒素積壓嚴重,這藥物與身體裡的毒素作用,需要時間緩衝。她身體虛弱,一時間無法承受這種壓力,昏睡過去了。你們好好照顧她,讓她靜養兩天就可以了。
謝謝,謝謝醫生。那她的聲帶?
她的聲帶因爲之前的毒素刺激,受損嚴重。不過之後慢慢可以康復,但是不能再大喊大叫,否則會永遠留下後遺症。
陵懿在這一起一落中激動不已,可是真的得知景緻能痊癒時,他卻並沒有跳起來,而是蹲下身子,呆滯的看着地板,緩了好久。
腦子裡重複着近日裡的種種,心裡難免感懷。
大概是因爲壓抑得已經太久,如今突然收到這個消息反而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激動。
黎月安撫了向亦然,其實他本不生氣,只是以爲黎月受了委屈,所以不悅。
現在黎月解釋後,才知道錯怪了他,知道景緻的好消息兩個人其實比誰都高興。
黎月陪着他走過去,高大的身影掩蓋住陵懿的身體,陵懿看了他一眼,疲憊的臉上有一絲欣慰的笑容。
向亦然也笑了,伸出手,陵懿順手一拉站了起來。
兩個人的拳頭撞在了一起。
兩個好看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的佇立在急救室外面。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所有的矛盾,委屈,似乎只需要一個默契眼神,一次打架,喝一次酒,就能完完全全的釋然。
而女人在一次矛盾後,心理的各種較量,最終老死不相往來。
哪怕是誤會,也不會再有以後,或許還會給彼此臉上摸黑。
進去看看景緻吧!
黎月見兩個人和好,開心的挽着向亦然向陵懿開口。
人家小兩口相聚,你去幹嘛!
向亦然拉着黎月向反方向走。
我!我也想看看景緻好不好。黎月鼓着腮幫不滿的掙扎着。
陵懿嘆了嘆氣,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他轉身看着景緻的病房,心裡沉甸甸的石頭終於放下了。
你左一個景緻,右一個景緻,你老公我會吃醋的。
景緻的醋你也吃。
怎麼不行。
好吧,我錯了,黎伯父是不是也在這家醫院?
幹嘛!
作爲晚輩,我也該去看看黎伯父啊。
向亦然扯了扯嘴角,黎月什麼時候那麼懂事了,但還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下來:好吧!
想到夏沫還在病房,向亦然其實有些不想黎月過去,倒不是心裡有什麼,只是不想造成尷尬。
幹嘛,不情願的樣子。
哪裡有,走吧!向亦然怕黎月多想,趕緊搖了搖頭,帶着黎月走向了黎雲行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