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記者其實只是故意來做做樣子,捕捉現場,好爲新聞輿論做準備。
所以最後在陵懿和向亦然的雙重氣壓下沒多久就散了。
只是三個人被這樣子一鬧火氣到是上來了,並排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有些垂頭喪氣。
黎月呢?
周圍安靜下來,陵懿才反應過來,環顧了四周,才發現黎月不在旁邊,剛剛一片慌亂,竟然忘記了黎月。
應該是嫌剛剛太亂,走開了。向亦然點點頭,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夏沫抿了抿嘴脣,其實剛剛黎月走的時候她是看見的,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她當時並沒有說。
我去找找她。
誒……夏沫沒想到,向亦然居然這樣在乎黎月,片刻不見就不放心,心裡有一絲醋意,想開口挽留,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藉口,跟着向亦然走了兩步。
夏沫!陵懿突然開口,夏沫的步子停了下來。
恩?夏沫收回目光看着一直沒有說話的陵懿。
你是不是對向亦然還有什麼想法?陵懿看着夏沫的眼睛,開口道。
沒有。夏沫被別人看穿心思,說話明顯沒了底氣,垂下了頭,手指緊緊糾纏在一起。
你條件很不錯,不要再寄希望於向亦然了,他現在有黎月,你們兩個人不會再有可能了。陵懿這番話其實想說很久了,一來,他和夏沫也算是朋友,二來,黎月的確是個好姑娘,向亦然和黎月在一起後收心了不少,他也希望他們兩個能夠好好在一起。
陵先生,我想這是我的私事。
夏沫被說中心事有些惱羞成怒,語氣裡也有些不悅。
也罷,我只是好心提醒,給你說件正事。
嗯。
本不是生氣,只是因爲被戳中心事很不舒服,而陵懿也沒有追問的意思,現在將要說的正事大概與父親有關,夏沫理了理情緒。態度溫和許多。
陵懿!夏沫。
黎景緻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怎麼了?
看見黎景緻,陵懿趕緊迎了上去,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來,夏沫看着她也禮貌的笑了笑。
看你好久沒回來,我出來看看,看到你和夏沫在這裡就過來了。
你身體現在還很虛弱,應該好好休息,怎麼還亂跑。陵懿戳了戳她的腦袋,教訓道。
休息什麼,都快發黴了,我現在覺得我的精神好的不得了,你看。
黎景緻伸手手舞足蹈像個小孩子,逗樂了旁邊的夏沫。
姐姐看來恢復的不錯。
對啊,好久沒有這麼精神了。
陵懿很欣慰,看景緻的狀態也明白她沒有撒謊,看來她很快就能完全好起來了。
你們剛纔在談什麼,談的那麼投入?黎景緻追問起來
而夏沫看了陵懿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我們正準備談黎伯父了。
黎伯父怎麼了?對啊,夏沫你專門來醫院,不是去看我那是幹嘛?黎景緻歪着頭,有些奇怪,難道是夏沫的身體也不舒服?
恩……
夏沫並不知陵懿怎麼安排的其中情節,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是黎伯父生病住院了,夏沫現在在這邊照顧他,你之前生病,醫生說你不能太情緒化,所以我沒有告訴你。陵懿開口解釋道。
什麼?人明明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生病了,嚴重嗎?難怪我最近總是心神不靈的。
黎景緻眼眶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雖然之前DNA報告已經表明她與黎雲行並無血緣關係,但是聽到黎雲行生病,心裡還是異常難過,就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心電感應。
其實爸爸不是生病!
夏沫看着景緻紅彤彤的眼眶,也是被感動到了,想到那原本屬於她的DNA報告單,也終於相信血濃於水這個詞的博大精深,即使黎景緻不知道黎雲行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依然會爲他心痛。
自己實在是對不起她,而現在也只有她可以挽回局面,她大概是不能再那樣自私了。
夏沫!陵懿呵斥住夏沫,不想讓景緻知道那些陰暗面。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夏沫皺眉,難得的堅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