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不斷進攻,箭在頭頂和身邊飛過,時常有少量的敵人爬上城牆,衛天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向四面城牆平均分派木桌、木牀,使用長叉的士兵,還有增援的居民,老人和婦女一般充當穩定大木盾的腳色。衛天把北面城牆的指揮權交給小琴,衛天帶着曲盧衝作爲作爲遊動部隊,這個部隊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力量和戰力都較強,不停地在四面城牆間跑動,一旦有漏防的情況兩個人就會補防,殺掉爬上城來的敵人。
衛天在城牆間遊走時發現,在南門幫助小石防守的紅袍人就是琴絃,衛天現在沒有時間詢問琴絃和小琴爲什麼擁有極高的武技,看來城裡的居民好像也不知道城裡唯一的富人和紳士還有驚人的身手,否則,居民們早就會懇求琴絃幫助守城了。鑑於胖子的指揮方式太過猛烈,損失部下太多,衛天暫時剝奪了他的指揮權,讓老成的琴絃代替胖子負責城東面的防守,自己和胖子、曲盧衝組成大力三人組,近戰力量極強,專門清理爬上城牆的餘孽。
剛纔陷入被動,一百五十人守城士兵只剩了七十多人,現在得到全城居民的支援,每一面城牆上都有一百多名居民,不過他們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女人,戰鬥力有限,而且缺乏經驗,靠着長叉和長矛,勉強阻擋敵人的侵犯。
城牆腳下已經堆積了很多屍體,被箭射死或被其他武器殺死,都不是最慘的死法,由於長叉應用於守城,總是有攻城梯被從城牆上推倒,壯碩的雪山族士兵一般不會摔死,但被迫再次架梯爬上,爬到較高時梯子在被推倒,如此反覆數次,爬梯子的士兵終於因多次與地面發生猛烈撞擊而慢慢慘死。
城上雖然有桌牀的防護,還是有零星箭支命中上牆上的守軍,加上有些爬上城牆的敵人殺死的守軍,城裡的人也在慢慢減少,這時候大家基本上耗盡了體力和精力,完全是憑本能和意志在完成防守和進攻的動作,每一方都在想,也許多堅持一會兒,對方就會垮掉,但現實是誰也不願放棄。一場痛苦的鏖戰持續了近十個小時,衛天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只知道手裡的劍在骨肉中磨損,同時有被血肉包裹,已經變成了一根紅色的棍子,只有打擊效果,砍和刺的功能已經消失了。
終於,戰鬥拖到了天黑。雙方都損失慘重,而且疲勞不堪,這一場攻防戰在喧鬧中開始,在無聲無息中結束了。
“衛天,天已經黑了,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防止敵人在夜裡進攻。”吃過了簡單的晚飯,易衝對衛天說。
城外沒有火光,召顏回支起十幾頂白色的大帳篷,在城門的東側宿營,從北門的西側一直到南門前,都是雪山族士兵漫地睡倒,衛天憂慮的心情略感輕鬆,,雪山族停止攻城時照例放棄了攻城梯,而他們不可能在天黑前的一點時間裡做完大量的的攻城梯,他們沒有點火,在黑暗中是不能製作攻城器械的,這基本上可以證明他們不打算夜間攻城,
“敵人暫時不會進攻,我們先討論一下目前的情況。”衛天說,這是衛神部落的習慣,原始部落成員一起探討全族的大事,現在衛天沒有經驗,更需要利用大家的智慧。
城牆的拐角處,圍坐着可以決定平東衛城以及城內所有居民命運的六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衛天,這座城裡的最高長官,易衝、任嘯,衛天的兩個朋友和助手,小石,衛天剛剛確定的心腹。琴絃、小琴、鐵匠曲盧衝,平東衛城的代表。
衛天一直以爲琴絃是小琴的父親,但是大家坐在一起的時候,琴絃堅持站着,肅立在小琴背後。
“我已清點過,我們燕翼軍團的士兵戰死了五名,現在燕翼軍團只有二十五人了,城裡原來的士兵還剩下十幾個人,現在只剩下五個,青壯年男子一百多名,現在僅存四十多人。”易衝說。
燕翼軍團的士兵盔甲防禦力高,本身經驗和武技都較好,在對戰中傷亡率很低,原來城裡士兵的盔甲、武技都比較差,保護自己的能力也相應較低,平民更不必說了,死傷最多的就是平民。
“還有,一百多名女人和老人傷亡。”易衝說。
“今天的戰鬥城裡傷亡二百多人,如果明天敵人以同樣的強度進攻,僅人員的消耗足以把我們拖垮。”曲盧衝說。
“我們的長矛和長叉本來可以進行有效的防守,主要是我們受到敵人騎射手的壓制,而沒有辦法給召顏回騎射手以威脅。敵人總是能得到增援,這說明附近有大批敵人,平嵐主城受到嚴重威脅。”衛天沒有跟她說過自己在平北衛城和平嵐城見到的情況,但是小琴的分析和事實絲毫不差,衛天越來越想知道小琴究竟是什麼身份,她的武技和頭腦似乎還勝過英顏回的兩位夫人。“敵人的援軍從附近不斷開來,而我們困守在這裡,孤立無援,這樣下去必然陷入被動。”
衛天聽到召顏回,瞬時想起自己跟着唐經和將軍夜襲顏回人的軍營。“我們,也許應該夜襲召顏回的帳篷,解決了騎射手,攻城的雪山族再多些我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