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抓緊了邵景彥的衣服,手心的汗把邵景彥的衣服都弄出汗漬來。
赤暮山的佔領者們,說的,應該就是這些野獸了。
之所以顧莎不想用靈獸兩個字來形容它們,那是因爲它們看起來完全沒有靈氣的感覺,只是一羣爲了保護被外人侵入的地盤而張牙舞爪的野獸罷了!
想來,那些早就探進這片山林的前輩們,無非就是敗在這濃稠的白霧,古怪的地形和層出不窮的野獸之上。
邵景彥忽然停下,不再前進,摟着顧莎的手不敢放鬆半分,警惕地聽着四周的聲音。
顧莎似乎也是出於本能,察覺到了,現在她們周圍,不只是原本在後方追趕的野獸們,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都有大批野獸狂奔而至,她和邵景彥所站的位置,正是中心。
進無門,退無路。
“別怕。”邵景彥卻只是低頭溫柔地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讓人安心的力量。
顧莎被邵景彥抱進懷裡,她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膛,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顧莎的心跳也狂烈地迴應。
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上半身,每一處被藏進他懷裡的部位,細胞都似乎在歡舞,在雀躍。
她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有的淡香……
差點就這樣醉在邵景彥懷裡,顧莎意識到原本應該被羣獸圍攻的他們,遲遲沒有被攻擊,好奇地側過臉,偷瞄四周。
只一眼,顧莎就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着四周,屏住了呼吸,連眼睛都不敢多眨。
這絕對是曠世奇景!
一個淡青色的半球形氣障以顧莎和邵景彥兩人爲中心,將兩人與外面的野獸羣隔開,一同隔開的,還有這白茫茫的霧。
氣障內,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碧綠的草地,清新的空氣,寂靜無聲,兩人能聽到交雜在一起的心跳聲,和彼此都不穩定的呼吸聲。
外面的野獸像蜜蜂找到蜜塊一般,不斷地撲向邵景彥和顧莎,卻被氣障彈開,消失在霧色裡。
上百隻野獸圍着氣障,又是撞又是抓,黑壓壓一片的皮毛在大霧裡忽隱忽現。
“要是我像蘇海那樣殺死它們,你會不會覺得我殘忍?”邵景彥聲音不緊不慢地,看上去非常從容。
顧莎心裡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不是因爲邵景彥的話,而是她說不上來的一種直覺,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可最終還是沒有去在意。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寧願你現在殘忍一點。”顧莎差點要跳起腳來去敲邵景彥的腦袋,看看這顆平時聰明的腦袋裡大腦是不是失竊了。
邵景彥爲顧莎的答案忍俊不禁,輕笑了出來,伸手矇住了顧莎的眼睛,“閉眼。”
轉瞬,這層氣障猛地收縮,裡面的空間縮成只夠兩人站着的空間,野獸們對這忽然消失的阻礙也有一瞬的晃神,有些因爲在屏障收縮之前就飛撲過來,屏障突然收縮就導致它們猛地飛進剛剛屏障收縮掉,霧還沒來得及聚攏的無霧地帶。
就在後面的野獸們發現屏障消失,蜂擁而上的時候,屏障忽然長出一根根利刺,顏色跟氣障一樣,是氣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