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陳家樂的家裡,雪寧看見陳家樂的家,以深藍色爲格調,像極了藍寶石的顏色,也像極了他那冷酷的心。
通過顏色看一個人,其實挺準的。
雪寧看了看,發現似乎整座房子中還有別的顏色,想來是別人喜歡的顏色,想來這一家子不都是冷酷的性子。
藍色,是冷色系,莫名的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寒冷,發自內心的寒冷。雪婷看了看周圍,也思慮出來了那顏色論,知道陳家樂是一個冷酷的人,就算內心不冷酷,外表也是冷酷的。
雪婷對着她道:“對了,雪兒,你的衣服乾沒幹?”言下之意就是衣服幹了快點走了。
雪寧點了點頭,知道雪婷的話外音:“嗯,快乾了,母親,我先去轉轉,衣服幹了就回來。”陳家樂皺了皺他那好看的眉頭,感覺雪寧有點反客爲主了,便道,“我跟着你。”
雪寧見了,也不惱,畢竟這裡終究是他的家,“隨你,你跟着吧。”
雪婷略帶擔憂地看了一眼她和陳家樂,覺得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八成不是鬥嘴就是打架,相處肯定不太融洽!
她走到了一片桃花林中,漫天桃花花瓣飛舞,猶如天邊的雲霞,唯美至極。粉和白相融,並不感覺格格不入,反而形成了一種極爲浪漫的色彩。
粉如雲中霞,
白如鵝毛雪。
不得不說,這個桃花林真的很漂亮,桃花朵朵綻放。花開十里,粉白相融。
她見此不由挑了挑眉,他喜歡桃花?
她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以他那冷酷的性子,怎麼可能喜歡那種豔麗的桃花。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釋道:“我不喜歡桃花。”
雪寧聽着,明白了,不是他喜歡,是別人喜歡。
那是誰呢?
她眼尖地看到了他們前面不遠處擺着一盤殘局,應該是陳家樂和他的爸爸下的,給這片桃花林又增添了一份雅興。
雪寧看了看棋盤,是一盤圍棋。這一盤棋雖然是一盤殘局,但是仍是能看出來在過程中這盤棋打得有多激烈。
“會不會下棋?”陳家樂問。
通過一盤棋,也是能看出對手的謀略與才智的。
他倒要看看,這個雪家千金,到底有何本事!
雪寧笑笑,看得出來陳家樂的想法,正好她也有此意,那就——奉陪吧!
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棋盤的一邊,答道:“略懂一二。”
“好。”他勾脣,邪魅一笑,無端地顯出了幾分魅惑。
隨後,便是黑子與白子的相殺,兩個人互相探測對方實力之時!
此時此刻的棋盤,彷彿是一個亂世,而他們倆,是爭奪這片江山的王者!
亂世天下,金戈鐵馬,兩王爭奪,不死不休!
陳家樂挑眉,有點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而就是這一眼,就讓他看出了她的另一面——
她那如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戾氣,兩分邪魅,一分嗜血,還有些許冷酷。此時她彷彿是這個天下的王者,冷酷而殘忍的天下掌權人!
她當真挺投入這個棋局的。
邪與正,此時似乎都在她的身上。
也許,她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一個人吧。
此刻他並沒有發現,在他的心中,她的位置似乎變了。
也就在那時,她擡起了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那雙鳳眸中,有着一絲的笑意,幾乎讓他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果然——
“陳家樂,你輸了。”
他看了一眼棋盤,白字已經把黑子圍剿了,他輸了。
原本他還能堅持一會兒的。
只是他剛纔被她迷了眼,亂了心,就那麼幾次恍惚,就足夠讓他走錯。
一步錯,步步成錯,只是一瞬間,便可讓人墮入萬丈深淵。
最後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是,我輸了。”他淡淡道。他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所以現在他不是很不甘心。
她的智謀真的非同一般。
雪寧輕笑了一聲,“經過了這麼一次下棋,我倒是喜歡上了棋呢。”
他望着她的眼睛,似是想將她看透,“你之所以喜歡下棋,是因爲你想手握棋子,做主宰棋盤的王?”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眼底漸漸浮上了一層冰,面色漸漸變得有些狠戾,有些涼薄。
隨後,就見她由輕笑變成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是那笑不達眼底,眼底似是有一層冰霜,好像能冰封萬里,有些冰冷,“錯。”
她的手中把玩着一個棋子,面上顯得有些嗜血,緩緩道來:“比起手握棋子,主宰棋盤,我更想——手握別人,做主宰世界的王!”
陳家樂聽見她這句話之後有點詫異,只見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似是有點激動,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起來了,眼中似是閃爍着邪魅妖嬈,卻又冷酷的妖光,顯得有些詭異。
“我想要這世間爲我而哭,要這世間爲我而悲!我想要這天下人都因爲我的一句話而提心吊膽!我要這全天下人都因爲我而死或者活!”
語罷,她又癱坐了下來,低笑了數聲,眼中閃爍着的,是仇恨的光芒,冷冽的驚人:“呵呵,我要這天下爲我的仇恨承擔痛苦……”
——題外話——
我們女主的痛苦終於在言語間發泄出來了,但這也間接地展露了女主的野心,我們的雪兒想做的是主宰天下的人。
不知道爲啥,總覺得有時候我在披着一身現代的文在寫古風的故事,看我們的雪兒這話說的,在古代絕對的一代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