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我要是說,我就喜歡你呢?
陡然對上楚言的那張臉,我嚇得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
這會兒,他不是應該陪着那清純女明星親親我我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我可以算是已經往山溝溝裡跑了,但如何想得到,楚言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居然也會在這裡出現。
“你你你……”我驚訝地指着他說道,但說了半天,話裡卻還是隻有一個“你”字。
還沒等我將整句話說完,楚言已經被我逗笑了,他騎着那輛油光鋥亮的大馬,看着比我們經理那匹都來的威風許多。
“我特意來找你的,怎麼、看到我太驚喜了?”
呵呵,那哪裡是驚喜,根本就是驚嚇好嗎?!
還沒等我說話,就見楚言騎着那匹馬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嚇得連忙伸出手想要阻擋,奈何這是在馬背上,加上我纔剛剛學會騎馬沒多久,哪裡是楚言這個老麻雀的對手。
我趕緊對着他說了一句,防止他繼續再往我這邊靠近:“你別過來!”
等到我說完這一句後,楚言倒是不在上前,奈何我的心裡還是莫名地有些發慌,眼睛的餘光一直在看着四周,想看看附近有沒有熟人。畢竟,要是有熟人在,楚言怎麼說都會顧忌一點。可惜我剛剛學會馬時太嘚瑟了,一路騎了老遠出來,這會兒再回頭看,哪裡還看得到人影?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一刻,我無比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楚言看着我這慌亂的樣子,面上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或許這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已:“許念念,我給你的考慮時間夠長了,你考慮好了嗎?”
雖然他沒有將話說的特別明白,但我如何聽不明白,這是他問我有沒有想好以後跟着他這件事。自從上次我拒絕之後,他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背地裡卻做了不少手腳,若是不然,張裕也不會在學校主頁上曝光我以前在會所工作和跟着三爺這兩件事,我也不會一步步被逼到差點退學這一步。除此之外,他還在道上放出話,誰要我幫我就殺誰全家,藉此阻斷了彪爺的幫忙,讓我處於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地步。他讓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而之後帖子的事情,無疑就是他對我不識好歹的報復。
只是,他低估了我,即便被逼到了這種地步,我還是沒有主動去跟他妥協。因爲我知道,一旦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動搖了,那將會是滿盤皆輸。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是不是意味着,他對於我的耐心已經差不多快用完了?
我比誰都明白,楚言是個無比危險的人物,但凡他願意,他能將我當個傻逼似的耍的團團轉。他的心思不好琢磨,又是個視人命爲草芥的人,跟這樣的男人相處,無疑每時每刻都踩在刀尖上跳舞。
在回答楚言的問題之前,我轉而向他問道:“柳依現在還活着嗎?”
聽到這話,他歪着頭反問我:“柳依是誰?”
若是不瞭解他,乾脆就被他那疑惑的表情騙過去了,但看着他嘴角微微抿着的笑意,我直接一下子揭穿了他:“柳依就是當時在遊輪上,那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女孩,你少給我裝糊塗,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張裕勾搭上的事情。”
雖然我一口戳穿了他的隱瞞,但他卻絲毫不在意,一雙桃花眼反而灼灼其華地看着我,對着我說道:“我只跟我喜歡的女人勾搭,比如你。”
喜歡的女人……
說實話,當一個長得還挺不錯、各類條件好到炸的男人對着你說這樣一句話的時候,心裡面不可能一點波瀾都沒有。不過,即便楚言想用美色迷惑我,我可不中計,畢竟,自從我跟了三爺之後,就連審美觀都跟着變了,覺得硬朗特有男人味的男人才是我的菜!
楚言這人雖然也挺狠的,不過,他太陰了。
我壓根沒將楚言的花言巧語放在心上,而是反諷地嘲笑了一聲:“喜歡的女人?楚少豔福滿天下,喜歡的女人估摸着能從王府井排到頤和園吧?”
楚言忽然騎着馬向我這邊湊近,兩匹馬之間的距離差不多已經到了齊頭並進的臺式,我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正若有若無地撲散在我的面前:“我要是說,我現在就喜歡你呢?”
我正色道:“我不喜歡開玩笑。”
他挑了挑眉,問我:“你怎麼就認爲,我這話一定是開玩笑?”
我冷哼了一聲,不由說道:“難不成,你之前跟XXX去酒店時,也這麼喜歡跟她開玩笑嗎?”XXX就是那個清純女星的名字,前些日子跟楚言的緋聞傳的鋪天蓋地,別提有多精彩了。
他一開始聽到這句話時,還稍微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轉而一笑:“許念念,我可以將這個理解成……你在嫉妒嗎?”
“楚少,自戀是種病,得治!”我呵呵冷笑了幾聲,淡淡說道,隨及,我轉而又想到什麼,對着楚言問道,“言歸正傳,柳依到底怎麼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瘋了。”
“什麼?”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喃喃問道。
楚言對着我微微眨了眨眼睛,說道:“張裕這次表現不錯,現在,我已經將人打包送給了他。”
他這般表現的漫不經心,卻越讓我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俗話說我,無知者無畏,但很明顯,楚言並不是一個無知的人。
我頓時覺得有些心塞,雖然我早已猜到這事很可能是張裕做的,但畢竟我們倆之前是同學,現在從楚言這裡親口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鬱結難舒。
我跟張裕之間的過節無非就是柳依,但這一次,柳依卻真的並不是被我害的。可依照張裕對楚言言聽計從的架勢,想來楚言一定將柳依的事情悉數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裡微微覺得有些苦澀的感覺,頓了頓,我將這陣苦澀的感覺暫時壓下,對着楚言繼續問道:“那賴詩卉呢?她怎麼樣了?”
我和賴詩卉之前有過過節不假,但這並不代表,我想看着她死。
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只是在楚言的眼裡,卻未必這麼認爲。對於賴詩卉,楚言最深的感覺應該是趙子云的男朋友。而正因爲他跟趙子云早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賴詩卉成爲兩個人之間的炮灰,只能算她倒黴。
楚言冷笑着,眼眸之中說不出的冰寒與陰森:“我將她做成了生日蛋糕,然後在趙子云生日的時候,派人送到了她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