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他,絕不簡單!
修成正果?
說實話,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是懵的。
我從沒想過跟喬燃會一直在一起,現在之所以還留在他的身邊,只是爲了進一步的計劃。
就在那一天,我被那幫陌生的人綁架走了之後,就跟他們達成了協議。
雖然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幫人究竟是什麼人,又爲何能在喬燃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將我綁走,但至少,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便是喬燃。
眼下,喬燃的一句話將我問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恰在此時,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熱流涌動,面色倏地一白。
怎麼會這樣?
估摸着是看到我這怪異的臉色,喬燃不由看着我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那個來了。”
那個來了的結果是,我感覺下身血流不止啊。
而且,這時間比上個月提前了快一個星期,以至於我連一點準備都沒有。更要命的是,我今天還穿了一條裙子!裙子!
喬燃見狀,連忙脫下外套系在了我的腰上。
好在吃飯的地方就是我們住的酒店,他一路送着我趕緊上樓,一邊又趕緊讓手下幫我去買生理期必備品。
不過,這回喬燃身邊帶的可都是個頂個壯實的男保鏢,讓他們這些大男人上趕着去超市買衛生巾,這畫面……還真是挺“美好”的。
姨媽降臨,我瞬時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虛弱了不少。等將自己收拾完之後,我就直接跟個死屍似的躺在了牀上,一動不動。
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時候,也不知道喬燃從哪兒找了個熱火袋,一晚上暖在我的肚子上,等到第二天醒來之後,便覺得整個人一下子舒服了許多。
因爲我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乾脆喬燃也就在酒店陪着我沒出門,將一些要處理的事情都在書房裡做,就連會都改成了視頻會議。
就在喬燃在書房辦公務,我躺在牀上百無聊賴看着電視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是徐嘉若。
我連忙接起了電話,便聽到徐嘉若隔着電話對着我問道:“念念,你跟喬四爺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他的意思,指的主要是我爸媽的事兒。
我好不容易纔把我爸媽送到了海城,可沒想到,這還沒過幾天,喬燃就找到了這兒,而且,就昨天飯局上拿的意思,明顯是想將我父母帶回北京。
好在徐嘉若找了個藉口拖着,可眼下,在明知已被喬燃看穿的情況下,真不知道能拖多久。
我想了想,對着徐嘉若說道:“我這些天會盡量勸他回去的,至於我爸媽,還請你多照看着,儘量留住他們吧。”
“念念,你是不是要做什麼事兒?”
是,我確實心裡有着自己的計劃,但我卻不能將徐嘉若這麼一個無辜的人牽扯到這件事上來。他是我的堂哥,一直以來,我都在給他添麻煩。所以,在這件事上,我絕對不能拖他下水。
看來,勸喬燃早日回北京的事兒是要抓緊了。
他留在這裡,遲早是個禍害。
說起來,我其實還想趁着這次機會去鳳姐家裡頭看看,看看她奶奶還有她侄子秦野。自從鳳姐死後,我每個月都會匯一些錢給他們。
原本想着他們就住在海城附近的小村鎮裡,既然到了海城,自然想去看看,只是這次喬燃也在,未免有些不太方便。
我毫不懷疑喬燃是個危險人物,他雖然對我好的時候,極盡溫柔,但要是我背叛了他,他絕對會一巴掌甩在我臉上,轉眼就會拿着一把槍崩了我。
他是一個特別極端的人,極端的甚至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慄。
在心裡打定主意後,我便一門心思想着回去的這件事。
等到喬燃處理完公務後,他走到臥室,對着我問道:“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
我點了一些菜,隨後對着他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北京?”
“想回去了?”
“恩。”
喬燃忽而擡眸對我說了一句:“你之前不是挺喜歡這地方嗎?這回怎麼不多待待?到時候正好接你爸媽一塊回去。”
在對上他雙眸的那一瞬,我驀地有些心驚,但很快便定了定神,轉而說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理由:“李純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回去陪她一塊過生日。”
說來也巧,過些天就是李純的生日。這回,便順道讓我借了由頭。
他看着我看了幾秒,一雙眼睛就像是要將我看穿似的。過了一會兒,終於見他對我點了點頭:“恩,既然如此,那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我們就回北京吧。”
末了,我又跟着補充了一句:“要是你忙,我可以一個人先回去。”
“不必。”
最後我所說的那句話,無非是爲了刺激喬燃快點結束手頭上的事兒。他不可能放任我一個人回去,說起來,還是他骨子裡對我談不上特別信任。因此,不管他在哪兒,都會想方設法將我牢牢地綁在他的身上。
回北京的事兒就這麼敲定了,等到第二天的時候,我跟喬燃兩個人就率先回了北京。
臨走的時候,還去了一趟徐家,跟我爸媽說我們先回去的事兒。
一直我和喬燃到了北京之後,我這一顆懸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回了北京後,楚言邀我去看《窈窕少女》的比賽錄製。我想到喬燃,便將這事兒跟喬燃提了一下。沒成想,這位大爺直接說他陪我一塊去。
既然喬燃陪我一塊去,我只好將這件事跟楚言知會了一聲。
見狀,楚言直接給喬燃讓了路:“既然如此,那還是讓喬四爺陪着你一塊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哎,看不出來,你也有認慫的時候啊?”我故意笑着調侃了他一句。
對於我的調笑,楚言倒是在不經意間給我透了一個消息出來:“小可愛啊,本少爺教教你,這可不是認慫,而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是不知道啊,喬燃這好傢伙,呵,這些天大手筆開始入駐北京城裡頭的娛樂產業,這壓根就是把人往死路里逼啊!這位爺勢頭正猛,我啊,只能先避避風頭了。”
北京?
娛樂產業?
關於這事兒,說實話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既然能讓楚言這位已經成爲楚家繼承人的大佬都有所忌憚,看來這次喬燃出手並不簡單。
“行吧,我知道了。”我跟楚言說了一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至於這個消息,則是用郵件的方式,秘密發送給了一個郵箱賬戶,並刪除了相關記錄。
這次節目錄制,我還叫了李純過來。
喬燃有點事兒,要晚一點到。不過,他早已跟電視臺那邊的人打過招呼,所以在錄製開始前,我便跟李純一塊去了後臺逛逛。
去後臺的時候,參加比賽的選手們還在化妝換衣服。有些先一步化好妝的姑娘,乾脆就在一邊練習着過後自己要表演的內容。
我在化妝間最裡頭的一個位置看到了錢錢,此時的她正坐在那裡,微微閉着眼睛,而化妝師正在一旁給她化着眼線。
當看着這一幕的時候,我不由地感覺到,曾經一直被我當做小女孩的錢錢,就這般不聲不響地忽然長大了。
我始終都將她當做一個小女孩看待,覺得她還沒有長大,只是,在參加這個節目後,看着她走過一關又一關,看到她微博的粉絲從寥寥幾個人,到現在已經有幾萬人的關注。
雖然這其中有着一部分楚言的幫忙,但也確實離不開她個人的努力。不得不說,這對於錢錢而言,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
而曾經的那個小女孩兒,也正在一點點長大着,一步步邁入成人的世界。
等到錢錢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最先看到了李純,不由特別驚喜地說道:“李純姐,你怎麼在這兒啊?”
一般我在家裡待着的時候,李純經常過來蹭吃蹭喝,次數多了,錢錢自然也認識她。不單是這樣,兩個人還特別的聊得來,關係倒是不錯。
“我來這兒,當然是爲了給你加油啊!”李純對着錢錢做了一個俏皮的加油手勢,看的錢錢一下子就樂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而注意到站在李純身後的我,原本笑着的一張臉,倏地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隔了一會兒,才聽到她奈奈地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幾個字:“姐,你也在啊。”
之前因爲程恪的事情,我跟錢錢的關係一直沒有破冰。就連現在見面的工夫,就這生疏的模樣,誰能猜到我們之間是姐妹關係呢?
“恩,我來看看你。”我微微點了點頭,對着錢錢有些忐忑地說道。
說到這裡,李純忽而一下子抱住了我的手,跟錢錢無比興奮地說了一句:“你是不知道啊,這次可是你姐姐叫我一塊過來的哦。雖然之前都沒怎麼來過現場,但我們一直關注着網絡上的視頻,不僅我給你投票,還給了我家裡頭的傭人一臺手機,讓她幫着給你投票。”
就這舉動,還真是隻有李純會做出來的事兒。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聲錢錢的名字,對着她說道:“許錢錢,妝化完就過來這邊,快把衣服給換上。”
“好,就來。”在應了一聲後,錢錢轉頭對着我跟李純說道,“那姐,李純姐,我就先過去換衣服了。”
“成,我們過會就坐在底下給你加油!Fighting!”
錢錢笑着跟李純做了一樣的加油手勢:“好,Fignting!”
眼看着節目即將開始錄製,我跟李純便打算一塊回觀衆席裡坐着。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過洗手間,李純便說自己要先進去補個妝,萬一過會被鏡頭掃到了,上鏡可要美美噠。
這個女人一直將“美美美”的三字箴言貫徹到底,我都習慣了,便跟着她一塊去了趟洗手間。
進去後,李純對着鏡子補妝,我便靠在一邊玩着手機。可玩着玩着,就聽到一陣特別細微的聲音,聽着特別的奇怪,很難說出那是什麼。
我心下覺得一陣好奇,便一點點往聲音的來源走過去。
走的近了,我發現這聲音是從某個衛生間的隔間裡頭傳出來的。
我聽着聲音不太對,便敲了敲門,對着裡頭問了一句:“那個……你還好吧?”
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原先那陣奇怪的聲音立馬就停了。
一直等過了一會兒,才聽到一個聲音咳嗽了一聲,隨後對着我說道:“我沒事。”
“那就好。”聽到這話後,我這才放心下來。
李純也注意到了這番對話,等她補完妝出去的時候,便隨口向我問起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將事情跟李純說了一番後,她朝着我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說道:“這事兒,可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我一臉懵逼。
李純笑得一臉深意:“衛生間的隔間裡頭傳出奇怪的聲音,你說在裡頭的人,還能在幹嘛?”
聽到這話,我瞬時明白過來,想到之前在會所工作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小姐和客人忍不住了就在衛生間解決生理需要。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我剛纔聽到的那聲音,和小姐客人的聲音似乎又有哪裡不太一樣?
我心裡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會兒自己對於剛纔那聲音的記憶也漸漸變得有些模糊起來,一時也說不準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什麼問題。
“哎哎,別走啊,我們躲在這裡看看那裡頭究竟是什麼人。”我原本要回觀衆席,不過,李純很快就將我拉住,並拉着我走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貓着。
此時,過道里都沒什麼人。節目錄制即將開始,不少人都在候場區等着上場,壓根就看不到在這兒走。
我和李純在這裡頭等了好一會兒,都一直沒等到人。就在我們倆以爲不會有人從裡頭走出來時,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在我們面前一閃而過。
雖然那人幾乎可以說是小跑着離開了洗手間,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那個女生,不就是關小舒嗎?!
沒想到,剛纔在裡頭的人居然是她。
之前跟我說話的那人,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還不太清楚,以至於我一時沒聽出那竟是關小舒的聲音。
“那那那……不是那個什麼……那個什麼嗎?”李純也看到了關小舒,她伸手指着她離去的身影,對着我一臉驚訝地問道。
她之前一直都在這個比賽,對於這比賽裡最出彩、人氣也是最高的關小舒最起碼認了一個臉熟。
“關小舒。”
“對,就是那個叫關小舒的,怎麼會是她啊?”李純的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驚訝。
李純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下一秒我看到有人從洗手間裡晃悠出來,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任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之後從衛生間裡走出來的那個人,可不就是趙子云?!
當我看到趙子云的時候,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這到底是什麼鬼?
要說我之前還以爲是一男一女在裡頭,頂多算是關小舒私生活比較混亂,但誰能想到,從這裡頭走出來的竟然是趙子云。
這私生活的描述詞已經不能用“混亂”兩個字來形容了,而是“非常混亂”!
趙子云那傢伙可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比男人還會玩女人。
雖說關小舒的眼睛長得確實跟賴詩卉挺像的,但要知道,就趙子云跟關小舒認識,到現在可還不到一個星期啊!
要說之前我還覺得關小舒對喬燃存着那麼一點心思,可誰能想到,她轉眼就跟趙子云攪和在一起了?!
我瞬時覺得額前閃過一道黑線,貴圈真亂!
發現這麼大一個猛料之後,李純驚訝的不行,最後整個人幾乎都是被我拖着回了觀衆席。
等到我們倆回到原先的位置時,比賽早已開始,主持人說完了一連串的串場詞,隨後便是選手們的集體歌舞秀。
“念念姐,剛纔發生的一切,不是我在做夢吧?”表演開始的時候,李純拉着我的手,有些驚魂未定地問了一句。
“是真的。”
剛纔我跟李純看到的趙子云和關小舒,再聯想到我一開始聽到的奇怪聲音,關於她們兩個人在裡頭做什麼,答案已經是呼之欲出。
而且,關於她們所做的事情,曾經我在遊輪上,親眼看到過趙子云和賴詩卉做過。
“嘔……”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忍不住泛噁心想吐。
喬燃便是在這個時候到的,看到我這樣,不免有些擔心地對着我問了一句:“人不太舒服嗎?”
“我沒事。”我擺了擺手,搖頭示意我沒事。
“來,念念姐,喝點水。”李純遞了一瓶礦泉水給我,我接過來喝了幾口水,才勉強壓下去那股噁心的勁兒。
在這次節目的錄製現場,趙子云也在觀衆席的VIP座上。不過好在我們之間的位置隔得遠,她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關小舒的身上,全程都盯着她看,倒是沒注意到我們也在。
此次比賽,毫無疑問由關小舒獲勝。
相比於前幾次,關小舒除卻被錢錢拿到周冠軍的那次,她一直穩坐第一的位置。不過,她的票數一般也就比第二名多個幾萬票。可沒想到,這次比賽結束,當宣佈比賽結果的時候,關小舒順利拿下了第一名之外,她的票數居然到了一百萬,比排在第二名的錢錢整整超過了四十萬票!
在宣佈結果時,就連站在臺上的主持人,都忍不住說:“最開始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們的工作人員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機器統計出現了問題,但事實上,這一百萬票,既不是機器故障,也不是惡意刷票,而是貨真價實的存在!讓我們恭喜小舒,這個閃亮的明日之星,再次獲得了本週的周冠軍。她居然拿到了一百萬票!那可是一百萬啊!”
主持人無比驚喜地爲關小舒戴上了專屬周冠軍的王冠,對於她此次所取得的亮眼表現,更是不乏溢美之詞。
不得不說,因爲這一百萬票,關小舒自此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而在這一次的比賽過程中,她這般亮眼的表現,對於即將面臨的冠軍決賽,甚至都已經顯而易見誰將問鼎最後的冠軍寶座。
在聽到關小舒取得了這個成績後,作爲第二名的錢錢眼神之中無疑帶着顯而易見的歆羨。不光是她,在臺上站着的其他選手,都無比羨慕關小舒如今所獲得的一切。
亮眼的外貌、超高的人氣,包括她來參加這個比賽時,自帶的粉絲基礎都讓她在最開始就和這裡的人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站在臺上的女孩兒,大家的心裡都抱着一個明星夢,而此時此刻的關小舒,無疑先一步以高姿態正式邁入了這個圈子之中。
比賽結束後,就連李純都在嘖嘖感嘆:“這關小舒的票數也太高了,我已經給錢錢投了不少票了,沒想到還是落後她這麼多票。”
我淡淡笑了一聲,倒是沒說話。
到後來,她又忽而想到什麼,湊到我的耳邊問了一句:“哎,念念姐,你說這麼高的票數,會不會跟趙子云有關?”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不過,關於這個可能性倒是不小。要不然,就憑着關小舒那個心高氣傲的性子,除非她骨子裡是個雙性戀,要不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直接跟趙子云攪和在了一起,這事兒聽着確實有些奇怪。
“需要我幫忙嗎?”在這個時候,走在一邊的喬燃對我問道。
喬燃說的幫忙,自然是幫錢錢拿到這個比賽的冠軍這件事。他如今在北京城裡的勢力不小,若他打算這麼做,讓錢錢取代關小舒成爲最後的冠軍,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卻並不希望他這麼做。
“不用了,你不可能一直都護着她,還是讓她自己在這個圈子裡闖闖吧。萬一哪天她不小心要掉懸崖底下了,到時候再出手不遲。”我對着喬燃迴應道。
對於錢錢,我倒並不是希望她擁有多少粉絲,擁有多大的曝光度,而是在她一步步的成長。
她不可能一輩子活在羽翼之下,之前楚言的那次幫忙,讓她對自己有了自信。未來的路,即便前途遍佈荊棘,我更希望她可以自己一個人獨立地走過去。
“對了,喬四爺,今晚我可不可以拐帶念念姐去我那兒住啊?我們都好久沒見了呢。”李純一把挽住我的手,對着喬燃問道。
喬燃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頓了頓,到底還是點頭同意了。
我以爲他良心發現,結果卻聽到他說道:“正好我今天晚上還有公事要忙,估計要通宵,她去你那兒總比她一個人待在家裡無聊來的好。”
“什麼事要忙通宵?”聽到喬燃的話,我心上一驚,總覺得這裡頭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會發生,便對着他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一批貨的交接。”喬燃走到我的跟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隨後,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問我跟李純:“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我開了車過來。”李純晃了晃手上的車鑰匙。
喬燃看了看時間,隨後開口說道:“好,那我就不送了,路上注意安全。”
這次,他似乎真是有要緊的事兒,趕着點就走了。
我立時意識到這件事不太對勁,在等他走遠了之後,連忙借了李純的手機,用她的手機郵箱發了一封郵件過去。等到發送成功後,趕緊在手機上刪除相關記錄。
我擔心自己的手機受到監控和追蹤,這會兒只能借用李純的試試。
“看來,你們倆之間是真出了什麼問題?”李純看向我,有些擔憂地說了一句。
我擡眸看向她,便聽得她對我說道:“我看出你似乎不太願意跟他回去,這才說邀你去我家。怎麼樣,我是不是特別的溫柔體貼呀?”
李純在我的跟前撒嬌賣着萌,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路上忽然躥出了一輛車,直奔我們而來。
在看到明晃晃的車前燈時,我們都不由嚇了一大跳。在那一個瞬間,竟忘了躲閃。
但在此時此刻,我們也沒什麼好躲的,因爲我們正走在馬路中間,不管是往左還是往右,都能看到成批的車子不要命地往前開着。
好在那車子在距離我們還剩下一丟丟距離的時候,司機終於猛踩了剎車停下了。
我跟李純兩個人驚魂未定地站在原地,當我的手觸碰到胸口那“砰砰”直跳的心臟時這才反應過來,我們剛纔居然在死神前繞了一圈。
“喂,你這是怎麼開車的啊?沒看到這兒有人嗎?”等反應過來後,李純直接衝了上去拍車門,對着裡頭的司機破口大罵。
“小姐,我好好地開着車,是你們擋路好嗎?”
“說誰小姐呢?!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啊?!”李純緊跟着又猛拍了拍車門,大聲說道,“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剛剛差點把我們撞死好嗎?下車!快給我下車!還走在車上,你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啊!”
李純長得特清純精緻,但要是罵起人來,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那司機沒辦法,只好從車上走了下來。
當他坐在車上時,還看不出什麼,等到下車之後,發現那人居然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單眼皮,鼻子倒是挺高的,五官長得不錯,也很高。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加上還開着一輛奔馳車,一看就是個成功人士。
“這位小……”他頓了頓,跟着立馬改口,“這位女士,現在斑馬線上的指示燈顯示爲紅燈,但你們還在馬路中間站着,這也不能怪我吧?你看,這周圍的車哪輛不是朝前開?”
“這怎麼就是紅燈了,明明就是綠……”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拍了拍李純,示意她往指示燈的方向看。沒想到,我們真的看到了紅燈。
李純的車子停在電視臺對面的停車場,我們走過去需要橫跨一條馬路。
原先我們過斑馬線的時候,那指示燈明明還是綠色。但那指示燈比我們想象中短的多,而且,路上我跟李純一直在說話,兩個人都沒怎麼注意指示燈的變化,以至於現在才恍然發現,這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紅燈!
這事兒的責任在我們身上,我連忙開口對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道歉:“抱歉,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
“不礙事。”他好脾氣地擺了擺手。
在這個時候,因爲車子在這裡停着,以至於堵住了路。
那人回頭一看路況,隨後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們,對着我們說道:“抱歉,我還有些事需要先行離開。今天的事情,我也有一部分責任。萬一你們身上有任何因我緣故造成的不適,我們之後可以再詳談。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繫方式。”
李純沒好氣地伸手抽過了這張名片,瞥了那人一眼,撇着嘴說道:“這年頭,名片名片,就是明擺着騙人的東西!”
說完這話後,李純拉着我就打算走,不過,臨走前,她還不忘對這個那個年輕男人補充說明了一句:“別叫我小姐,還有,我也不是什麼女士!”
在李純的眼裡,女士就是已婚婦女,她自然不喜歡這麼一個稱呼。
一直等到我們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我還能聽到李純在那兒不住的嘀咕:“長得倒是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眼睛跟瞎了似的!他竟然說我是小姐,後來還說我是女士,氣死我了!我看上去有那麼老嗎?!”
李純氣得夠嗆,我只好連聲安慰道:“你最年輕你最美,你就是祖國嬌豔欲滴的那一枝花!”
她被我說的這話不由笑出聲來,連帶着怒氣都少了些許。此時,她的手上把玩着剛纔那男人遞過來的名片,不由輕笑了一句:“這年頭,居然連醫院裡頭的主治醫師都有名片了啊。不過,就他那麼年輕,也不怕治死人?”
吐槽完畢後,她就乾脆將這名片當紙飛機一折,“嗖”地一聲就飛出了車窗外頭。
要說這只是簡單的一段相遇,那便錯了。
這個男人,可不簡單。
回去後,我便跟李純一塊逗弄着程望玩。順道,我還問了她生日的事兒:“想要什麼禮物啊?給你個機會趁機宰我。”
“真的呀?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咯!”她對着我笑眯眯地眨了眨眼。
李純的生日在三天之後,雖然我在第二天就被喬燃接了回去,但之後我們一直保持着聯繫。
可我沒想到,等到李純生日的那天,當時差點撞上我們的那個年輕男人也來了。
生日就在李純的住處舉辦,只是人倒是不多。她邀請了最近在健身房認識的幾個朋友,總算沒將場面弄得特別冷清。
那個年輕男人來的時候,說實話我還特別的驚訝,拉着李純不由問道:“他怎麼會來?”
“湊人頭咯!”李純咬了一口蘋果,搖頭晃腦地說道。
“那天,你不是把他的名片都扔了嗎?”
“是啊。”李純點了點頭,對着我說道,“不過,誰能想到,他竟然是兒科的主治醫師。昨天帶程望去醫院的時候,居然這麼巧就碰上了。不過,至少認識個醫生就多條路子,交個朋友也不錯。”
這理由……真是跪服!
說實話,一開始看到那男人的打扮時,我還以爲是個某公司某集團的CEO什麼的,沒想到,他居然是位醫生!而且還是個兒科醫生!
這反差……還真是有點萌。
“對了,喬四爺不來嗎?他之前不都把你看得死死的嗎?”李純奇怪地對着我問道。
“他那邊出了點棘手的事,需要趕着去處理。”我解釋了一句。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好像跟我還有點關係。那天《窈窕少女》錄製結束後,喬燃趕着去處理公事,實則是一批貨到了北京,需要散出去。
可我沒想到,那批貨竟然是白粉。
若真的按照楚言所說,喬燃已經從北京城裡的娛樂產業開始入手,一旦他成功之後,這批貨自然不難銷,甚至供不應求。
北漂蟻居的人不少,但富二代紅二代也不少,他們從出生以來,錢來的特別容易,壓根就不缺錢。
平淡的日子過多了,想借用白粉來刺激刺激的人不在少數。甚至於,吸粉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壓根就成了時髦的風潮。不少人聚衆吸粉,當成一種時尚的娛樂方式。
有人在生活貧困的風裡忍氣吞聲,自然也有人揮金如土,醉生夢死。
喬燃這次接觸的貨數量不小,但不知道從哪兒走漏了風聲,當天晚上要交易的這批貨,居然被另一幫人給劫了!
因此,爲了找出這批貨,喬燃現在動用了不少人力物力,就差把整個北京城掘地三尺了!
恰在這個時候,那個兒科醫生走到了李純的跟前,遞給她一個禮盒:“李小……咳咳,生日快樂!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
李純趕緊把人叫住,不過不是爲了單純地爲了留住他:“哎,等等,程望今天似乎還有些發熱,要不麻煩秦醫生去看看吧。”
呃……
我的腦海間還回想着李純說多認識個醫生朋友,就多條路子的說法,沒想到,她對於這條路子還真是物盡其用!
醫者仁心。
聽到李純這麼說,秦先生沒有半絲猶豫,點了點頭趕緊前去給程望簡單地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
秦醫生在檢查完程望的身體狀況後,轉過身來對着李純說道:“現在看着已經不怎麼發熱了,孩子的抵抗力差,吃多了藥也不太好。從今天晚上開始,以後就給孩子在奶瓶裡多喂點溫開水吧。”
“好,我知道了,那就多謝秦醫生了。”李純點頭道謝。
不得不說,李純這般文氣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模樣。加上她今天因爲生日而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看着格外的光彩照人,直把站在跟前的秦醫生看的有些愣神。
“小事情,不用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傭人通知有客來訪,只沒想到,這回來的客人,竟然是孟岐。
孟岐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整個人看着風流倜儻,一進這個女人堆裡,瞬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要說秦醫生的顏值已經挺高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孟岐,那顏值可是槓槓的。
在衆人的面前,孟岐一步步走到了李純的跟前,將手裡的一束百合花遞給她,隨後,他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李純,生日快樂!”
李純和孟岐兩個人之間的牽絆不少,曾經,我以爲這兩個即將踏入婚姻殿堂的一對,誰能想到,在最後時刻,兩人會因爲孩子的問題而分開。
一直到現在,孟岐當時問我,等以後程望長大了,究竟是該叫他爸爸還是哥哥這句話,至今無比深刻地印在我的心上。
我毫不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之前是程老爺子,現在又是程望,以至於他們一直處於這種若即若離的狀態。
眼下,當李純看到孟岐從兜裡掏出來的那個紅色呢絨小盒子時,整個人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的眼底閃爍着隱隱的雀躍的光芒,我知道她心中所想,心裡也不免爲她覺得欣喜,欣喜於他們終於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你……你怎麼……”李純激動地從孟岐的手裡接過了那個盒子,只是,就在我們都以爲那裡頭裝着的一枚戒指時,不成想,那裡頭居然是一枚胸針!
雖然那胸針很漂亮,藍色寶石襯着閃亮的鑽石,說不出的顯眼,但這自然不是李純心裡所想。
“這胸針……很漂亮,我很喜歡,謝謝。”李純幾乎是含淚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句話。她微微低着頭,我看着她垂頭時那長長的、撲閃撲閃的睫毛,瞬時連帶着自己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陣心酸。
本以爲戒指求婚,誰知到頭來,不過是一場荒謬的笑話。
男人一向對同性、尤其是出色的同性格外敏感,孟岐注意到了秦醫生,不由開口問了一句:“對了,這位是?”
他從來都沒在李純的身邊見過這麼一號人,故此有所一問。
李純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攬過秦醫生的手,對着孟岐介紹:“他是我男朋友。”
驚詫的秦醫生。
緊緊皺着眉頭的孟岐。
一臉難以置信的我。
這便是李純說完這句話後,在場所有人的反應。
而在這個時候,我們尚且不知,在表面充當兒科醫生的秦醫生,在他的背後,居然還和阿昭、三爺之間都有着牽扯。
他,絕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