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小狗一般的打手小弟好找,真要將那些能獨當一面關鍵時候殺伐果斷的高手收爲己用,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凡是這類的高手,一般看中的都不會是錢,他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守護者到底有沒有這種讓他能夠玩命的資格,喬義豪不是喬山河,繼承了他的產業他的人脈不錯,而對於他身邊的沈瘸子,還是不能叫動分毫的。
培養一個這樣的人需要的是時間,更多的還是自己跟他的經歷,出生入死過,肝膽相照過,所以,短時間之類是無法物色好的,只不過對付馬小天跟沐晨陽,喬義豪還是能找到一兩個有能力的,只不過有一點喬義豪弄的很明白,那就是動手的時候最好別用槍,槍械這種東西在國內還是屬於嚴格把關的,一旦跟槍械掛上鉤的刑事案件,小的也能變成大的了,到時候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喬義豪也是沒有把握能收場的,黑畢竟是黑,真想將白全部顛覆過來,絕對是不可能的,喬山河也經常對喬義豪說過,跟黑道上的人玩的多大都沒有關係,真要動白道上有分量的人,還是需要好好的掂量掂量,這也是爲什麼這麼多年喬山河一直沒有對堪海集團動手的原因,一方面忌憚席紅蓮的能量,再一個嘛,更多的還是堪海集團這幾年對華海市造成的影響,是市委省委甚至全國都重點看重的企業,一旦出了事,追查下來,喬三爺恐怕也是低檔不住的。
而在喬義豪看來,馬小天雖然有幾分實力,只不過用萬不得已的槍械來跟他打交道,始終還是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上次在穿雲閣見了面,吃了飯,這個傢伙也跟馬小天聊過一些事情,只不過馬小天的老老實實回答在他看來就是隱瞞了許多,對於自己的實力問題,馬小天更是表現的不好意思,有一點受功有愧,而在喬義豪看來,也活生生的就是謙虛掩飾了。
華海市近幾年的殺手不算少,心狠手辣見錢眼開說斷胳膊絕不斷腿的不在少數,在跟沐啓帆交談的過程當中,喬義豪還表示只是制服馬小天,其實他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個馬小天,一個沐晨陽,全部殺的乾乾淨淨,然後呢,就等着看這場好戲了。
喬山河雖然近幾年沒有過多的接觸喬義豪的事情,只不過絕大多數還是落入他的耳朵眼睛中,所以這一次的事情也一定要保密,如果單單是沐晨陽還好,現在牽扯到馬小天,一旦讓他知道了,估計自己的兒子也會翻臉不認人的,對於馬海峰的兄弟之情,喬義豪知道,喬山河絕對超過了自己的父子之情,這一點,毋容置疑。
第二天的清晨好像來的特別的早,馬小天呢,有了愛情的力量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而一晚上沒有睡覺在想着一切入神處熱血沸騰的喬義豪卻也是有了好消息,想想看,如果這一次能夠弄垮堪海集團甚至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馬小天,好處真不止一點點,迷迷糊糊中似睡非睡的喬義豪是被電話驚醒的,給他打電話的人名叫老狗,是他手下的一個得力干將,武力值微微弱弱,可有本事的是人脈廣,當年老狗差點壞了喬山河的大事,要不是喬義豪求情,喬山河當時就要砍斷他的手腳,因爲這樣,這個傢伙對於喬義豪還是有幾分的感恩戴德的,也算的上是喬義豪身邊爲數不多的老資格了。
“怎麼樣?人找好了沒?”喬義豪懶洋洋的問了一句,一晚上的思索到了最後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馬小天沐晨陽的這件事情沒有擺平,其他的都是空想。
找一個可靠的人,還不能讓喬山河知道,喬義豪知道,這有一定的難度,一個晚上的時間,老狗雖然有本事,可喬義豪還是不抱有很大的希望。
“找好了,不過是新手。”
電話那頭傳來了老狗沙啞的聲音。
“怎麼說?”
喬義豪點燃了一根菸。
老狗頓了一頓,接着說道:“喬少,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要讓三爺不知道,找那些老手始終還是不太實際,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說是不是這樣。”
喬義豪點了點頭,“這個人什麼底細?”
“無幫無派,年輕小夥子,今年二十五歲。”
“這麼年輕?你有把握嗎?”喬義豪顯得很是意外,一個二十五歲得小子,能擔當如此的重任,別說他了,就是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是不會相信的。
“人呢,絕對的放心,至於實力問題,這個你更無須操心,絕對高手中的高手,只是有一點,就是不知道喬少答應不答應。”
“你說!”喬義豪突然來了興趣。
“給他的錢他要一次性付清!今天就給。”
“一次性給錢?道上可沒有這樣的規矩,先給一半,事情辦成了我一分不少。”
老狗突然笑了,“我也知道壞了道上的規矩,可他,不是個一般人啊,喬少,你要不要親自見一見,放心,這人,道上不熟臉,而且,簡單的很。”
老狗做事喬義豪還是十分放心的,想了一想,說道:“你安排吧,我再睡會,中午給我電話。”
老狗滿懷答應了下來。
中午的時間約在了鄉下的一個小飯館,距離華海市大概三十多裡,名爲寶溪村,這個地方喬義豪以前來過一次,盛產西瓜,老狗呢,已經在路旁守候,一米六五的個子,長的很是猥瑣,仔細看,就跟社會上做盡了壞事的人販子一模一樣,見喬義豪而來,趕緊迎了上去,小飯館面積不大,衛生方面倒是挺好,這個飯館剛好設在一個十字路口的中間位置,外面還擺着一些新鮮的蔬菜跟水果,裡面有個肉攤,旁邊幾個小村莊呢,平時的一些吃食都是喜歡來這裡購買,久而久之,人就比較多了,下午的天氣很好,於一絲小涼風,飯館的裡座有一桌麻將,喬義豪皺起了眉頭,“老狗,這地方,人不少啊。”
很明顯,喬義豪對這件事情可是十分謹慎的。
老狗知道喬義豪的意思,拉着喬義豪進了另外的一間房間,笑着說道:“喬少,我老狗做事你放心,這地方就這鳥樣,平時要沒桌麻將還真不尋常了,民風淳樸啊。”
民風淳樸,說到這四個字喬義豪心中還真是覺得好笑,淳樸?自己來這裡可是爲了找人來幫自己殺人的。
十分鐘左右,一個年輕人緩緩的走了進來,一米七五的身高,短髮,濃眉大眼,臉膛有些黑,是這一片村落中典型的莊稼漢子的形象,身穿一件白色的舊襯衫,白色球鞋,見到老狗跟喬義豪也不卑不亢,坐在了喬義豪的對面,卻是望着老狗,並沒有說話。
“喬少,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喬義豪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小子,二十五六歲,很年輕,很古板。
“你叫什麼名字?”喬義豪問了一句。
對方並不說話,一種很傲然的表情顯在臉上,或許對他來說,今天來這裡就是爲了問明對方到底是不是一次性給清錢,別的,一點都不重要。
喬義豪的臉上有了絲絲的怒氣,華海市喬三爺的兒子什麼時候這樣的被人看不起過?老狗呢,嘴巴里叼着一根菸,“他叫裴慶,就這個寶溪村的人。”
喬義豪點點頭,自己抽出了一根香菸,點燃了起來,說道:“老狗,價錢都給他談好了嗎?”
老狗正想說話,裴慶卻是突然出聲,“沒什麼好講的,四十萬,兩條命,一分不能少,我也絕對幫你辦好事。”
“小子,口氣不小嘛,四十萬,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一輩子也賺不來這個錢嗎?你倒好,一句話的事而已,你以爲我錢銃打來的啊。”喬義豪發火了,聲音卻是不大,透着一絲狠辣的殺意。
裴慶猛的轉過頭,看着喬義豪,“別人什麼價我不知道,反正我就這個價,四十萬,一分不能少,人,我負責殺的乾乾淨淨。”
“萬一殺不了呢?”喬義豪反問了一句。
裴慶愣了一下,隨即卻是快速的做出反應,“殺不了,我賠一條命給你,錢,不還。”
“賠我一條命,你的?你以爲你是誰?能值四十萬?”喬義豪突然感到好笑了。
“那你找別人吧!”裴慶一把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走,喬義豪趕緊一個眼色遞給了老狗,老狗叫住了裴慶,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喬義豪將香菸掐滅,“就如你所說的,四十萬,務必給我辦好事,大的小的都不要放過,萬一殺不了我也不怪你,只不過要是被別人抓住了,道上的規矩你懂吧?”
裴慶點點頭,看着老狗。
老狗默認了一下,隨即將車牌,人物的照片以及相關路程講了一遍,錢呢,第二天的中午依舊在這個地方等,老狗親自帶來,全部的現金。
裴慶走了,老狗呢,被喬義豪叫進了自己的悍馬,問了一句,“這個小子到底什麼底細?”
老狗說道:“這個小子呢,寶溪村的人喬少已經知道了,以前在雲南跟着他父親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幫別人搞運輸,就是從緬甸邊境搞毒品過來,身手了得,十六七歲就是雲南的一條小好漢了,這些年,在他奶奶的勸說之下也算是金盆洗手,只不過最近他奶奶得了重病,纔開始重操舊業的,所以,對於這四十萬,他看的很重。”
“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孝孫啊。”
“算是吧!”老狗苦笑一把。
“說話夠硬,夠直接,還身手了得,老狗啊,你不覺得這個小子很有意思嗎?如果他能做好這件事情,四十萬買他這條命,不算貴。”喬義豪呵呵的一笑,突然感覺,自己父親身邊有沈瘸子,如果這個小子能夠待在自己的身邊,算不算一個左膀右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