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以爲上次的殺手肯定是喬義豪從別的地方找來的,畢竟,如果在華海市找要想不被喬山河發現,這一點,還真是不容易。
馬小天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喬義豪這個混蛋竟然就將他帶在身邊,甚至於參加滄月酒會就讓他坐在車上,要不是今天晚上去安裝竊聽設備,恐怕馬小天還一直會認爲喬義豪的手下只不過是一些烏合之衆,何曾會想到還有如此迅猛狠辣的一個高手。
能將寧遠打傷,很不容易,雖然說寧遠多少還是佔了一些上風,而且也沒有使用殺手鐗,而對方呢,一味的想着逃走,根本就是在拼命,但不管怎樣,寧遠的實力馬小天是知道的,普通人,能碰他的邊都別想,這個人竟然能夠讓他青紫一片,光憑這一點,不容小覷。
“寧遠哥,你沒什麼事吧?”
馬小天關心的問了一句,今天晚上會出這樣的事情倒是沒有想到的,旁邊的蕭猛男從牀上掙扎着坐了起來,嘴裡嘟嚷着,“孃的,虧的老子還死活將那個竊聽的鬼玩意裝上去,回來才知道,竟然被那個混蛋一腳給踢壞了。”
看來,裝在喬義豪悍馬車底下的那個東西也是白裝了,只不過能發現喬義豪這個秘密,也已經是不虧了,再說了,林思思那邊不是裝了一個嗎?也就是賺了。
寧遠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沒有大礙,而蕭猛男呢,卻喊死喊活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還一直叫囂着讓寧遠下一次見到那個傢伙,一定要拆了他的骨頭給自己報仇。
馬小天躺在牀上,這個人的出現讓他又想了很多,見過幾次喬義豪,在穿雲水庫也見過幾次,卻從來沒有看見過今天晚上那個人的身影,可以想象,喬義豪肯定將他藏的很深,到最關鍵的時候纔拿出來,給所有敵人致命的一擊,處心積慮,心機陰沉,喬義豪正如寧遠說的一樣,或許真不像他表面的那樣容易對付,這個混蛋,爲了得到,什麼都敢去做。
寧遠受了傷,裴慶呢,只怕比寧遠傷的更加可怕,出現了這樣的大事,裴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自己的行蹤暴露了沒有,在甩脫了寧遠之後,隨即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到了鄉下老狗的住處。
剛剛出了滄月酒店的喬義豪正有些不知所措呢,一廣場的汽車在哇哇的叫個不停,自己的悍馬,車門大開,裴慶人不知道去向,在旁邊有不少打鬥的痕跡,其他的車輛車頂上分別也有踩踏的腳印,喬義豪心煩意亂,上了悍馬車,扯下領帶,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林思思給自己打來了電話,說是不是出事了?喬義豪說沒有,只是虛驚一場,林思思又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車輛,除了車頂上被踏的凹陷了下去之後倒也沒丟什麼東西,滄月酒店給出的說是偷車賊,而在喬義豪看來,不是這樣的簡單,偷車賊,能讓裴慶也消失了?
突然,手機再一次的響起,這個時候卻是老狗打來的,說裴慶受傷了,現在在回家的路上,讓喬義豪儘快過來。
裴慶沒出事,對喬義豪來說,多少就是一個安慰了,在喬義豪看來,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裴慶了。
喬義豪沒有多想,飛快的上了悍馬,向着老狗的住所而去,到達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裴慶躺在牀上,老狗正在給他上藥酒,喬義豪一見,倒是有些意外,裴慶竟然受傷了,而一看傷痕,就是跟別人惡鬥所致,華海市能有這種本事的人可不多。
喬義豪有些煩躁的點燃了一根菸,剛剛在滄月酒會上,他心情就不爽,一是看見馬小天竟然會在酒會出現,而且那小子竟然還摟着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女,再一個嘛,還是紅谷灘地皮的事情,這個酒會一開,基本上紅谷灘的事情全華海市都會知道了,這樣一來,面對的競爭對手那可真是不計其數,而堪海集團能派出陳援朝這個神秘人物出場,可見它在席紅蓮的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分量,說是志在必得那一點都不過分,而藍光集團呢,先不說還不在自己的手上,就是真的在,少了周雅,能成功嗎?靠林思思肯定是不可能的,而自己呢,一時之間還真不敢將席紅蓮列爲自己的對手。
看見裴慶此時此刻的樣子,喬義豪倒也是將這份煩心藏了起來,說道:“裴慶,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裴慶咬着牙,將事情一說,苦笑道:“要不是我選擇逃走,我相信現在倒下的肯定就是我了。”
喬義豪倒吸一口涼氣,好傢伙,能追出裴慶五六裡,還能將裴慶打趴下的人,這人應該跟自己有仇怨纔對啊,可爲什麼做出來的行爲卻是那樣的奇怪,想偷車?被發現,然後還擊,一個打不過,另外一個再上,而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高手,怎麼想也讓人想不通啊,有這身手,難道還要去做偷車的勾當,而一開始出現的那個人不折不扣就的偷車啊,難不成故設謎團?一大團的疑惑充塞在喬義豪的腦袋裡,太亂了。
喬義豪突然轉過頭,死死的盯着裴慶,裴慶?他會不會說謊呢?說實話,在喬義豪的心中,他,誰都不信,就連喬山河也不信,更不用說裴慶了,剛纔的事情可謂是漏洞百出,一點頭緒都沒有,喬義豪會懷疑,倒也是正常。
裴慶不是傻子,突然撇嘴一笑,“豪哥,你懷疑我?”
喬義豪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太亂了,亂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裴慶,你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沒有?”
裴慶思索了一番,“太色,想看的很具體倒是不太可能,只不過第一個跟我交手的人個子倒是很大,一米八以上,另外一個大概比他矮一點點,出手的力道跟準確度都很高,豪哥,我敢斷定,這個人,一定接受過正規的專業訓練,沒有野家路子的慌亂,有的全部都是沉穩。”
“軍人?”喬義豪頓時有了這個想法,隨即他腦海中猛的浮現出一人,寧遠?馬小天的兄弟,喬義豪頓時將寧遠的身形體貌跟裴慶一說,裴慶不能肯定,卻還是說道:“有點像,不過,我不敢保證。”
“那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麼?”
裴慶搖搖頭,“不知道,按照我以前的想法,在第一個人出現的時候,我真的只以爲是偷車的普通小毛賊,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那樣的一個人,他追着我不放,好像就想將我抓住,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
“哪一點?”
“他暫時還不想殺我,要不然,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裴慶的話讓喬義豪陷入更深的疑惑當中,沒事來到自己車的跟前,看似偷又不像,而後想追到裴慶,但是又不殺,這一切都講不通嘛,而自己懷疑的那個寧遠好像也不能夠大概率的保證,畢竟裴慶不認識,看着裴慶的眼神,喬義豪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子並沒有撒謊,再者說了,身上的這些傷想造假,那也不容易,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股神秘的味道,好端端的酒會廣場怎麼就來了那幾個不速之客,難不成滄月酒店的保安也是吃屎的?
“好了,不管如何,事情都過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喬義豪說完,走出了裴慶的房間,他出房門的一刻又突然回頭,盯着裴慶,問道:“下一次見到那個人,你有把握認出來嗎?”
裴慶片刻的遲疑,最後點點頭,“外貌我判斷不出,只不過他只要一出手,我絕對能夠確認。”
喬義豪點點頭,他還真想知道到底是誰,能將他手下的第一大將傷成這樣?
馬小天衝完涼,剛準備休息,牀頭的手機就響了,一看,大叫頭疼,竟然還是許可韻,這丫頭,又殺回馬槍了,到底還讓自己睡不睡?
只不過,不接吧,後果恐怕更嚴重,馬小天只好硬着頭皮接聽了。
“喂,小許警官,剛忙完啊?”
滄月酒店出了那樣的大事,估計許可韻又有的忙了。
許可韻好像十分的疲憊,嘟嚷了幾句,“這華海市啊,還真是天天出大事,只不過啊,攝像頭拍不清楚,只看見兩個人在車頂上跳來跳去,不說了,不說了,現在說你的問題。”
“我的問題?我能有什麼問題?”
許可韻一聲吼,“馬小天,別跟我打馬虎,今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你老實說,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現在是不是在她家?”
馬小天真是哭笑不得,“你將我看成什麼人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老實交代,坦白從寬!”
“你叫我怎麼說,我說的你又不信!”
“真的是你晚上說的那樣?”許可韻再次的詢問着。
馬小天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就差賭咒發誓了,“她就是我部門的經理,真沒別的關係,要不,你去查,警察我總瞞不過吧?”
許可韻還是不肯相信,糾纏了半天,‘威脅’道:“馬小天,你給我聽清楚了,不能亂搞男女關係,要不然……要不然……反正就是不能!”
管天管地,這丫頭,也管的太寬了吧?
好不容易許可韻掛斷了電話,馬小天一頭栽倒在牀上,女人,都是難纏的,許可韻不說,馬小天現在也能知道她心中的意思,馬小天兩頭爲難,,葉紫霞,不折不扣的好女人,許可韻呢,正直,善良,會本着一顆良心爲老百姓伸冤,會感動的一塌糊塗的嘩嘩流淚,她,不也是一個好女人嗎?
馬小天翻過來,翻過去,一下仰睡,一下又趴在牀上,最後猛然間又一把扯住被子狠狠的蓋在頭上,一切,抉擇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