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香寒暫時回到澳大利亞,這讓喬義豪的心裡輕鬆了許多,不是說他不希望喬香寒留在華海市,而是有喬香寒在,做什麼事情總有那麼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喬香寒跟喬山河一樣,考慮的永遠都是喬義豪的安危,在他們看來,黑道,永遠都是一條不歸路,而且有喬山河這個先例,喬香寒就越發的擔心喬義豪了,而在喬義豪看來,這一輩子死活都是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的,不擇手段也好,陰狠歹毒也罷,總之,讓自己的名字響徹整個華海市是喬義豪最大的夢想。
金錢,權勢,還有那些讓喬義豪心動無比的女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成爲了喬義豪源源不斷的動力。
只要能夠將黑道這塊大勢力掌握在手上,喬義豪底氣就會很足很足。
下午,喬義豪去了一趟醫院,看望了一下沈瘸子,自從喬山河死後,沈瘸子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都是緊鎖眉頭,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麼,當喬義豪問及道上的一些情況時,沈瘸子也是沉默不語,在他的心中,不管喬山河是被誰殺死的,自己沒有保護好,那就成了一個天大的遺憾,有些人是靠着一種意志在生活的,沈瘸子就是這樣,一輩子,他將自己就賣給了喬山河,現在喬山河死了,他也失去了大半笑着活下去的勇氣。
喬義豪本來還指望沈瘸子康復之後能夠對自己有所幫助,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個老東西已經沒有多少潛力可挖了,好在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裴慶,而今天晚上的擂臺賽,裴慶也是他最重要的一個砝碼,除了阿猛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喬義豪的手上還有這樣一個殺手鐗,也正因爲如此,鬍子李兆良大頭等人才會答應讓喬義豪參加本次的擂臺,在他們看來,喬義豪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就他,難道在身邊還能養着一頭猛虎?
裴慶,是猛虎嗎?就算不是,那也絕對是一匹嗜血成性的餓狼。
晚上七點,喬義豪如約來到了阿猛的私家別墅,一同而來的還有上次那批道上的實力分子,阿猛的槍傷還沒有好,可爲了這一次的擂臺賽,阿猛還是堅持的掛着點滴來這裡主持着一切。
在道上,阿猛還是有着很好的威望的。
在喬義豪來這裡之前,阿猛就已經跟他通過氣,這一次擂臺賽一共有五方的人一起參加,鬍子,李兆良,王清生,大頭,另外一個就是喬義豪了,而阿猛自己呢,退出了這個擂臺,至於阿鬼那方面的人,現在失去了阿鬼這個主心骨,早已經跟沒頭蒼蠅一樣,不過根本阿猛所知,以前跟着阿鬼的那批人先很多都跑到王清生跟李兆良的手底下去了,在道上,阿猛跟阿鬼這些年一直跟喬山河走的很近,也一直是道上最炙手可熱的人物,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鬍子跟大頭兩個人基本上保持了以前道上做事的風格,那就是凡事都用武力解決,這一次對龍頭這個位置也是虎視眈眈,而李兆良跟王清生兩個人呢,則顯得前進了許多,耍手段玩陰謀成了他們斂財的主要方式,王清生這個人一直是道上比較尊敬的人物,野心不算太大,可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這一次喬山河死了,他倒是有這個念頭,而李兆良就是典型的笑面虎了,總想着有一天能夠成爲道上的龍頭。
鬍子跟大頭是自己親自上陣,李兆良跟王清生兩個人則是挑選了手下最精銳的高手,阿猛知道這兩個傢伙手下能人不少,不過卻是十分的善於隱藏自己的實力,所以,不到擂臺開始,他們兩個是不會公佈到底派那個出場的。
對於阿猛來講,鬍子跟大頭兩個傢伙心思單純,這一次自己上陣,多半也是自視甚高,勝算不會很大,李兆良跟王清生會挑選誰上場阿猛不知道,不過高手是一定的,至於喬義豪,阿猛的記憶始終會停留在那個晚上,能讓阿鬼嚇的魂飛魄散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的人,裴慶是很有實力的,阿猛的心中甚至有些期待,今天晚上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個傢伙的真正實力。
“阿猛叔,你不參加?”喬義豪在阿猛的房間裡面問了一句。
阿猛搖搖頭,“義豪,你阿猛叔在三爺面前始終都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三爺經常說我這個人太過古板,不愛想事情,我想也是如此,但我不想事情,不代表我不懂道上的險惡,我現在重傷未愈,即便是我派人奪取了龍頭的位置,我相信他們幾個也會在背後使手段,以前阿鬼那個王八蛋跟我是三爺點名的接班人,現在阿鬼死了,我就會成爲他們的眼中釘,沒有受傷,我阿猛不怕,現在走路都要你扶着,你認爲我還有這個自保的能力嗎?”說完,看着喬義豪,笑道:“義豪,我這樣跟你說,你不用擔心,只要你奪取了龍頭的位置,我手下的所有人都歸你調遣,這幫傢伙是不敢亂動的。”
“阿猛叔,謝謝你。”喬義豪裝出一副真誠無比的樣子,“其實對於龍頭的位置我自己也沒有多大的興趣,隱瞞阿鬼的那些齷齪勾當,我只是希望道上的兄弟能夠團結一心的來對付沐家那個老妖怪,我爸是阿鬼殺的沒錯,可話說回來,不是席紅蓮在背後搗鬼,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阿猛的臉色很不好看,有些內疚,說道:“是啊,義豪,這事都怨我,我應該提放着阿鬼的,這個混蛋,進紫竹山之前我們都被陳援朝檢查了一番,惟獨他後來身上還有槍,要是我早有防備,在車上我就弄死他。”
阿猛說着話,咬着牙,十分的不甘心。
“好了,阿猛叔,事情都過去了,我爸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爲他老人家報了仇,我相信他會瞑目的。”
“嗯,好了,我們出去吧,那幫傢伙也應該到了。”
喬義豪攙扶着阿猛,裴慶走在兩人的身後,喬義豪說了,今天晚上,對所有人都不能留情,實力相差太大的,裴慶制服即可,如果碰上旗鼓相當的,痛下殺手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總之一句話,今天晚上這個預備龍頭的位置喬義豪是坐定了。
來到客廳的時候,李兆良王清生等人已經到了,鬍子跟大頭兩個人還特意的換上了一身緊身的運動服。
擂臺設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這也是阿猛平時鍛鍊身手的地方,設施比較的全面,打開大探照燈之後,整個地下室一片燈火通明。
阿猛坐在了擂臺靠北面的位置,看着李兆良跟王清生兩個人。
“兆良哥,清生哥,你們那一邊到底誰出場?”
李兆良點燃了一根菸,抽了一口之後,對着後面點了點頭,隨即從他帶來的四個人當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三十歲上下,外面穿着黑色西服,裡面則是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華海市今年的冬天很冷,這個傢伙就一身這樣的裝扮,身體方面那肯定是結實無比的。
“阿猛哥。”那青年走了出來,叫了一聲阿猛。
“兆良哥,我還真不知道,汪東竟然也被你收復了?”阿猛呵呵的一笑。
汪東,華海市人,坐過牢,使得一手好刀,五年前全國自由搏擊的季軍,在擂臺上曾經一拳將對手打成了植物人,去年出了獄,卻沒有想到竟然待在了李兆良的門下,看來,李兆良這個傢伙確實隱藏的夠深,要不是這一次競選龍頭,估計他還不肯讓別人知道他手下有這樣一顆重磅炸彈。
“阿猛,你說笑了,汪東好幾年沒使拳了,這一次還不知道能在擂臺上站多久呢。”說着話,叼着煙看着汪東,笑道:“阿東啊,到時候打不過就自動認輸,龍頭這個位置我坐不坐無所謂,凡事也不能太勉強了,是吧?”
“我知道了,良哥。”
阿猛明白,李兆良越是這樣講,他其實就越發的想得到這個位置,這一點,誰都看的出來。
“清生哥,你呢,這一次派誰?”
王清生倒是不扭扭捏捏,“我,我還能派誰,阿杰,你上去試試吧!”
“是,義父!”
從王清生的身後走出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濃眉大眼,一米七五的個頭,看上去就跟還在上高中的學生一樣。
阿杰,王清生的貼身保鏢,平時跟王清生以父子相稱,看外面,阿杰只是一個還未經涉世的一個小青年,可阿猛知道,他很兇,很狠,很玩命。
王清生這三年,生意越做越大,其中這個阿杰能居首功,是王清生手下實力最強的一個人,今年剛剛二十歲,可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在一家洗浴中心捅死過三人,當時,整個澡堂的水都變成了紅色。
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阿杰。
“義豪,你準備派誰?”
阿猛轉過頭,看着喬義豪,雖然知道,可他還是問了一句。
“裴慶,出來見過各位叔叔!”
裴慶從喬義豪的身後緩緩的走了出來,平靜而又普通,在他的身上,你發現不了任何的鋒芒畢露。
“好了,都有人選了,那我就說明一下規則。”阿猛在喬義豪的攙扶之下咬着牙站了起來,“這一次靠的是實力,還有一點那就是運氣,五個人,抽籤,誰抽到第一就第一個上,誰抽到第五,就第五個上,最後,誰笑到最後,誰就是勝出者,抽到第一個上的最倒黴,這就是運氣。”
說完,阿猛又在喬義豪的攙扶之下跪了下來,在他的對面擺着一個靈位,是喬山河的,阿猛恭恭敬敬的點上了三根香,磕了三個頭。
“三爺,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們選出一個最有實力的人來接管龍頭,爲你報仇雪恨!”
說話之間,鬍子,大頭,汪東,阿杰跟裴慶五個人紛紛的走了過來,在靈位的旁邊擺着一個四方的木桌子,上面放着五個紙團。
“生死有命,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