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和陸婉兮恰巧過來,司徒晟一身熱汗,陸婉兮也沒好在哪兒去。兩人都直呼“餓壞了”。
陸婉兮看到陸遠嬌聲的喚了一聲,便坐到他的身邊。司徒晟則是舉起杯子咕嚕咕嚕幹了一大杯才坐定。
“咱們今晚吃什麼好吃的呀,說實話,我實在是想念家裡的飯菜,在那邊,除了麪包,就是麪包,我自己都快成麪包了。”
“沒禮貌!家裡來了長輩也不先問好!”司徒諾斥道。
司徒晟吐吐舌頭,穆邵昕笑道,“他還是個孩子,再說了,咱們又都這麼慣的,還要這麼多虛禮做什麼,我倒是喜歡晟兒這真性情,怎麼看怎麼好。”
“謝謝乾媽。我就知道乾媽對我一向是寬容大度又有愛,乾媽,給你一個飛吻。”司徒晟說着,就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樣子捉俠的令全場人大笑不止。
“哈哈哈,沒想到我的情敵竟會是你呀晟兒。”孫兆青道,
“那可不?乾爹,你可得好好對我乾媽,小心給人搶去了。”
“聽聽,這孩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這輩子就只會被你乾爹一個人搶走,你就放你的心吧。倒是你呢,在美國這麼久,有沒有找個女朋友啊?”
“乾媽,你說什麼呢,我堂堂一箇中國男子漢怎麼能娶一個金髮女郎回來?”
“恩,就你會說。婉兮呀,我看你要好好的管管司徒晟了。”
陸婉兮不解道,“我幹嘛要管他?”
穆邵昕看着阿遠道,“你不會沒告訴她,她可是和晟兒有婚約的吧?”
“什麼?”
兩人幾乎同時喊了出來。
“不是吧,媽,你要娶她?”
司徒晟不可思議的指着陸婉兮對畢殊曼問道。 畢殊曼一時有些尷尬,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司徒諾。只聽陸婉兮說,“這話該我說纔是吧,要我嫁給你?我寧可這輩子不穿褲子!”
“哈哈哈,婉兮,你是女孩子,即使一輩子不穿褲子也沒關係的。”穆邵昕倒是很愛湊熱鬧。
“行了,不要鬧了。晟兒,這個婚事是我和你母親,以及你陸叔叔陸伯母一同定下來的,那時候你們還很小,如今大了,告訴你們了也是對的。”
“我纔不要娶她呢,你瞧瞧她,哪裡像個女孩子?分明就是一個男人婆。我不同意。”
“那麼你告訴我,你有權同意什麼?你不僅不好好讀書,還給我弄一個假的畢業證回來,打算糊弄我是不是?”
此話一出,司徒晟頓時安靜了。
“查爾斯今早在電話裡告訴我的,你知道你給你查爾斯伯父帶來多少麻煩嗎?我是怎麼教導你的?教導了十八年,竟然教導出一個作弊弄假,滿口胡言的逆子來!”
司徒諾不禁動了氣,一隻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嚇得一桌子的人不敢再動筷子。
“阿諾,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咱就不說這些了吧?”
司徒諾看看畢殊曼,思忖半晌,微笑道,“是我怠慢了。家中出此醜聞,真是叫我慚愧啊。他今日在火車站又無端的撞了人,還不認錯,說,是不是有這件事?”
司徒晟早已被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支支吾吾的點着頭。
“知道是什麼人嗎?在這一點上,你可要好好的感謝婉兮。”
“肯定知道是什麼人,阿晟和那人拿錯了箱子。”婉兮倒是嘴快,一不留神,說了出來。司徒晟此時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哦?拿錯了箱子?你怎麼不早說?裡面萬一有人家的重要物品可怎麼好?”
“應該沒有大礙,那箱子裡不過是些外文書籍。想來那個人是從英國回來的。”
司徒晟一個勁兒的給陸婉兮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講了,可婉兮卻偏偏像個沒看見的人一樣,說個不停。
“哦?快給我看看。”
陸婉兮應了一聲,火速的回到司徒晟的房間,將那個箱子拎了過來。
“瞧,裡面有哲學的,還有金融的,竟然還有一本詩集和英國時下最暢銷的小說。”她一邊說,一邊拿,一張照片不經意間從一本書裡掉落下來。
衆人皆提了神兒,陸婉兮撿起照片,笑着說,“咦,是個女人,還是個頂漂亮的女人。”
說罷,便將這照片拿給了離她最近的阿遠,阿遠一看,不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