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明遠說完,轉身就回到76號的公署,絲毫不拖泥帶水,此人給王朗一種不好對付的感覺。
“哈哈!王隊長你好!咱們這已經是同僚了,以後肯定要經常的合作,不如今日由高某做東,一起聚聚,你看怎麼樣?”說話的是一個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正是行動隊的隊長高峰。
王朗早以換了一付勢利的嘴臉,他也笑道:“高兄有請,豈有拒絕的道理?何況,這以後還要仰仗高兄多多幫襯纔是。”
高峰笑臉更甚,笑道:“哈哈哈!王兄弟小小年輕,處事沉穩,好說好說!咱們政府剛成立不久,正是我等奮勇拼搏的時候。”
他所說的的正府自然就是汪僞政府了,說是拼搏,這僞正府本就是賣國求榮之舉,拼命撈錢,還差不多。
王朗笑道:“那還等什麼,高兄前面帶路便是。”
“好!夠直爽,我叫手下把我的車開過來,咱們就走。”高峰很是豪爽的道。
不一會幾輛車開過來,一輛停在王朗的面前,高峰從裡面伸出頭叫道:“王兄弟,上車。”
王朗拉開停在面前的車門,向顧欣怡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她上車後,這才轉身向偵緝隊的隊員道:“龍力,李飛,王洪,你們三個叫幾個兄弟也同去,其它人今天就隨意了,明天都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去。”
說完,他不等龍力等人回答,已然快速的上了車。
被點名的三人,只有李飛的臉上覆雜之色一閃而過,他是真的越來越看不懂王朗了。想當初王朗還像個傻小子似的,被自己忽悠加入特工隊,如今卻成了自己仰望的存在。
……
王朗和顧欣怡上車後,高峰笑着邊啓動車邊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兄弟是把咱們76號的顧大美人給拿下了,厲害啊!”
王朗笑道:“高兄怕是早已抱得美人歸了吧!以高兄現在的成就,怕是有無數的美人都搶着哭着要上你的牀吧?”
顧欣怡始終保持着平靜的臉色,但小手卻已悄悄的在王朗的大腿上施加着酷刑。
王朗只得從身後伸出手在她腰下的軟肉上作怪,這才免去了酷刑。
男人只要一談到女人,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題,王朗一面和高峰瞎吹一氣,一面又要防着顧欣怡的酷刑。每次酷刑來臨時,只要在她後腰下的軟肉上抹油,必定能脫離苦海,可謂是痛並快樂着!
車終於停了下來,此刻顧欣怡的臉上那淡淡的紅霞,讓她更添幾分迷人的美。
偷偷的白了一眼王朗後,被他拉着下了車。
高峰並沒有注意到車中兩人的曖昧,他看着王朗兩人下車後道:“這家飯店很不錯,都是各種有名的中餐,相信王兄弟一定會喜歡的。”
王朗樓着顧欣怡的小腰道:“今日主要是咱們兄弟爲今後的和睦相處慶祝一番,其它的都無所謂了。”
“這哪能行呢?今日咱們兄弟初識,高某怎可怠慢兄弟。走走走,咱們進去再說。”說着他向手下打了個手勢,一個看起來較爲機靈的青年便率先小跑進了飯店。
四五兩車停在這家飯店門口,也算是不小的排場了,但硬是沒一個服務員過來迎接,看來這飯店的老闆不簡單。
王朗摟着顧欣怡跟在高峰的身後,不禁奇怪的問道:“高兄,這家飯店什麼來頭,看起來很不一般的樣子。”
高峰聞言,轉身輕語道:“兄弟可曾聽說過上海大亨張嘯林?”
王朗道:“上海三大亨之一的張嘯林,我當然知道。怎麼,這家飯店還與他有關?”
高峰笑道:“咱們去包廂再說,邊享用美食邊聊天下事,豈不快哉?”
一路走來,王朗發現這飯店不僅建造材料高檔,就連設計上也很是先進,讓他都差點以爲是來到了前世的酒樓中了。
不一會,在高峰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一間看起來很是豪華的包間,裡面竟是已有四五個漂亮的小姐正站隊等着。
幾個打扮的如花似玉的小姐見到高峰三人,皆是一齊躬身叫道:“歡迎高老闆,歡迎先生和小姐。”
高峰擺了擺了道:“好了!好了!今日不用你們陪客,沒看見我兄弟的媳婦再嗎?”
說着,也不見他給點小費什麼的,幾女卻是很恭敬的退了下去,就連撒嬌都不敢。
落座後後,王朗意味深長的笑道:“看來高兄在這裡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高峰哈哈一笑道:“兄弟難怪能做偵緝隊的隊長,就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高某可是望塵莫及啊!”
王朗道:“高兄這樣有意思嗎?這分明就是你故意露出來的破綻,對吧?”
“哈哈!看來我是班門弄虎啊!”高峰大笑道,“剛纔兄弟不是問這家飯店的來頭嗎?呵呵!其實我就是這飯店的老闆……之一,不!準確的說是這家飯店的股東之一。”
“噢!那怎麼又和上海大亨張嘯林扯上關係呢?”王朗奇怪的問道。
“嗒嗒,嗒嗒嗒!”
“進來!”高峰正要回答,敲門聲響起。
“咔!”進來的是先前應高峰手勢,先行進入飯店的那位青年。
“隊長,盧公子和張公子他們也來了,他們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估計一會要來。”青年說道。
“哦!上海鼎鼎有名的幾位公子來了?看來今晚有好戲要上演了!你去和兄弟們與王兄弟的稽查隊好好喝兩杯,其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高峰對青年說道。
“是,隊長!”
青年走後,高峰對王朗道:“這幾位公子也是這間飯店的老闆,王兄弟想必也是很奇怪吧?”
見王朗點頭後,他才道:“這間飯店表面是這些軍閥公子和一些有點勢力的人在做老闆,其實張嘯林纔是真正的老闆。像我這樣,也就是可以免費的吃喝玩樂而已。”
王朗恍然道:“原來如此,這張嘯林倒是好手段!如此一來,誰還敢動他這間飯店的注意?”
高峰道:“自從他投降日本人後,勢力雖然越來越大,卻是時常遭到暗殺。尤其是軍統的幾次暗殺都差點要了他的命,現在他也只敢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能見到他的面了!”
王朗道:“他雖然不露面,但畢竟門生爪牙無數,在上海灘的地位仍然不減分毫啊!”
“可不是?不說他了,今日天色已經開始黑了下來,這幾位公子一同到來,恐怕晚上有場好戲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