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輛M1025悍馬車組成的車隊蕩起漫天的塵土從遠處飛馳而來,最前面的悍馬車上,一名身高體壯的黑人士兵架着高射機槍肆無忌憚地向天空掃射,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年輕黑人帶着墨鏡,得意洋洋的舉起金黃色的AK47,陽光照射在槍身上折射出道道耀眼的金光,像是純金打造。
陶野沒想到在這樣貧瘠的土地上竟然還會看到奢華的武裝,悍馬車隊上的黑人士兵是他在聖多美見到的最強壯的人。
財富用來購買武器,人民卻連衣服都穿不上,最強壯的男人和男孩挎着武器。
“這就是戰爭?”陶野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屠殺者網絡公司在世界上最貧窮的國家,用最卑鄙的辦法狂斂最血腥的財富。
“這就是戰爭。”菲爾德低下了頭,陽光刺眼。
聖普曾是葡萄牙的殖民地,居民90%都使用葡語,幸好菲爾德懂得一些葡語,兩人問了幾次路終於來到了強者遊戲的報名地點。
報名地點位於一處居民區的中央,四周遊蕩着幾十名荷槍實彈的當地班圖族黑人士兵,幾棵高大的棕櫚樹的樹杈上坐着幾名舉起望遠鏡的士兵,似乎在警惕空襲。
菲爾德費了半天力氣纔跟黑人士兵說明來意,在六支黑洞洞槍管的‘保護’下,兩人來到了一處低矮的平房前,八輛M1025悍馬車停在四敞大開的鐵門前,戴着墨鏡的年輕黑人正在擦拭他的黃金AK47。
穿着迷彩軍服的瑞士人來到了兩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朝黑人士兵使了個眼色,六名黑人士兵立即仆倒兩人,在大庭廣衆下把他們剝得精光。
“嘟,嘟嘟。”金屬探測器在他們身上游走。
兩人默默忍受着意料之中的搜查,衣物,口腔,耳朵和肛門,所有可能隱藏武器和炸藥物的地方無一遺漏,搜查
完畢,瑞士人讓兩名黑人士兵把包括K57軍刺和飛刀在內的東西還給兩人,打了聲響指說:“跟我來。”
幾人魚貫進入低矮的平房,進門之前瑞士人指着戴墨鏡的年輕黑人說:“那傢伙是純金的,比薩達姆的那些黃金武器精緻多了,他是桑普斯將軍的兒子。”
走進平房後,陶野看到了幾名穿着便裝的歐洲人,他們像是閒逛似的在走廊裡抽菸,從挺拔的身姿和步伐上判斷絕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傭兵?陶野的腦子閃電般劃過這個字眼,布萊克即將成爲黑水公司的大股東,黑水公司肯定會派出頂級傭兵對他採取24小時嚴密保護。
低矮的平房是巧妙的掩飾,在戰鬥頻繁爆發的聖多美只有地下室纔是最安全的選擇。瑞士人帶着兩人來到通往地下室的通道,兩名手持武裝到牙齒的黑人士兵立正行禮,咄咄逼人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兩張新面孔。
寬敞的通道足夠兩輛裝甲運兵車並排行駛,水泥呈15度向下傾斜,通道的四壁在白炙燈的照耀下散發出囚牢般的陰森冷光,陶野擡頭掃了一眼,發現通道頂端每隔15米左右就有一隻180度旋轉的監控攝像頭。
“告訴我名字和你們來這裡的原因。”瑞士人雙手插在口袋裡大步朝前走。
“你可以叫我1。”菲爾德首先開口。
瑞士有些意外,扭頭問陶野“那麼我該叫你2?”
“不,我叫11.”
“好吧,希望你們是我需要的怪獸。”瑞士人聳了下肩膀“爲什麼來這裡?”
“爲了自由,我們現在被國際刑警通緝,需要新的身份。”
“對,我們不缺錢,五十萬美元和夏威夷的別墅沒什麼吸引力。”陶野附和了一句。
瑞士人停下腳步,轉身揪住了陶野的衣領“小子,缺不缺錢
是你的事,付不付錢是我的事,別他媽到這裡裝富豪,奪得冠軍我一分錢也不會少給你,前提你能活着出來。”
陶野稍有掙扎,兩名黑人士兵的槍管就頂在了他的腰間,菲爾德連忙拍拍瑞士人的肩膀“沒人覺得美元燙手,有點幽默感吧。”
瑞士人哼了一聲繼續朝前走:“現在每天我最少要接待50個像你們這樣的人,但是強者遊戲規定參與者只能有80人,所以你們得提前參加一場淘汰賽。”
“進了這個門,只有兩條路,生或者死,現在回頭已經晚了。”瑞士人說話時邁進了一扇大門。
陶野的眼前豁然開朗,上萬平米的巨大地下室伴隨着刺眼的燈光進入了他的視野。地下室分爲被黃色的隔離帶和透明的防彈玻璃帶分爲四個區,靠近門的區域是辦公區,上百臺電腦和幾百名穿着藍灰色工作服的人是屠殺者網絡公司的職員,他們分別坐在格子間裡忙碌,角落裡堆滿了尚未打開包裝袋的攝像頭,玻璃牆上懸掛着屠殺者網絡公司的標誌,支只血淋淋的斷臂。
前面的區域停着一輛輪式裝甲車,七名帶着手銬和腳鐐的大漢陸續從車上走出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黑人士兵和穿着藍灰色工作服的工作人一邊檢查他們一邊用電腦記錄着什麼。
辦公區左側的區域停放着幾十輛各種各樣的車輛,軍用悍馬,傘兵突擊車,雷達車,履帶式坦克和火紅的法拉利跑車,加長勞斯萊斯應有盡有,像是軍民聯合舉行的豪華車展。向前的區域搭建了上百頂顏色各異的小帳篷和長長的餐桌,有些帳篷的頂端晾着滴水的女式內衣,看樣子這是屠殺者網絡公司員工的生活區,唯一沒看到就是廚房和衛生間所在。
瑞士人把陶野和菲爾德帶來一張圓形辦公桌前,恭敬地坐在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說:“頭兒,新人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