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嘶嘶。”
“嘶嘶。”
安靜的墓室中,傳來一陣動靜極大的嘶嘶聲,阿king聞聲一愣,他立馬扭頭去尋找是什麼東西出來了。
捂住字就的頭的楊暖暖並沒有聽到,她身體動了動,把自己的腦袋完全藏起來。
阿king鬆開握住楊暖暖胳膊的手,直覺告訴他,有危險。
阿king小心謹慎的盯着自己身體的周圍,心中不安全的警報大作,阿king有些慌了,一種沒有原因的恐懼從心底涌起。
那種最原始的驚恐畏懼之感,就像是老鼠見了貓,毒蛇見到老鷹,腐爛的屍體見到蟲卵一般。
阿king亂轉的眼睛忽然看到了那把刀身染滿血的匕首,那是他不久之前扔到地上的。
“嘶嘶!”
“嘶嘶!”
“嘶嘶!”
越發大的動靜傳來,楊暖暖猛地擡起頭,什麼聲音,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了?
楊暖暖擡頭看了看,阿king扶着自己的傷腿,一瘸一拐的走到匕首旁,他彎腰撿起了刀。
“怎麼了?”楊暖暖不敢掉以輕心,她站起來噔噔噔的跑到阿king身邊問。
“不知道,直覺告訴我有危險。”阿king拿着刀回答楊暖暖。
“這是什麼發出的聲音。我怎麼聽着像是有人在摩擦塑料袋玩呢?”楊暖暖凝神細聽了一會道。
“不知道。”阿king搖頭回答。
阿king只知道他很害怕這種躲在暗處的不明生物發出的動靜,除了最原始的恐懼以外,阿king對着其他的一無所知。
“唔!!唔!!唔!!”靠在牆角的那個人情緒陡然變得激動起來,他用力掙扎,嘴裡發着嗚嗚嗚的怪聲。
看他的樣子反應似乎很害怕。
“躲在我身後。”阿king把楊暖暖往自己背後藏。
“我不怕,我一點都不害怕。”楊暖暖從阿king的後背走出來,她與阿king並肩而站。
楊暖暖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嘶嘶!”
這股子動靜越來越響亮,阿king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慘白異常。
站在阿king身旁的楊暖暖有些不知所云的看着四面八方,這種動靜越大,楊暖暖越覺得就像是個調皮的小孩在揉搓塑料袋玩。
“躲起來。”阿king皺眉走到楊暖暖身前,又把楊暖暖藏了起來。
“哎喲,我說了我不害怕,到是你,你看看你臉白的,你躲起來吧。”楊暖暖固執的走到阿king身邊。
“……”阿king手掌反握住刀,他一雙湛藍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前方。
那種嘶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的,並沒有侷限於某一個地方。
“我是男人,有我在,你躲起來。”阿king側眼盯着楊暖暖道。
“好了,你腿都瘸了,這個時候個人的英雄主義沒用。”楊暖暖伸手她奪過阿king手裡的刀。
楊暖暖溫熱的手握住阿king的手,她用指甲摳了摳阿king的手,示意他鬆手,把刀給我。
阿king固執的握着刀,他盯着楊暖暖,不肯鬆手。
“你不是說有危險嗎?”楊暖暖看着阿king問。
“恩,我感覺到了危險。”阿king點頭回答。
“既然你都感覺到了危險,幹嗎還拿着刀啊,把刀給我防身吧。”楊暖暖道。
阿king聽楊暖暖這樣說,他緩緩的鬆開了手。
楊暖暖接過他手中的刀,她擡頭對着阿king笑了笑。
阿king腿上的傷口包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紗布再次被血浸紅
傷口一定很疼,不然阿king走路的時候,肯定不會一瘸一拐。
“到那邊去。”楊暖暖手指着放着揹包的地方道。
“你去。”阿king繞到了楊暖暖身前。
“你怎麼這麼磨嘰呢?讓你去你就去,你腿還想不想要了。”楊暖暖不耐煩了的道。
楊暖暖說完就拉着阿king,把他往揹包旁邊帶。
楊暖暖拉着阿king,阿king配合的跟着她一起走。
“你在這裡坐好。”楊暖暖說。
“……”阿king站着,他默默無言的盯着楊暖暖看。
“行吧,你想站着就站着吧。”楊暖暖妥協的聳肩道。
“嘶嘶。”
“嘶嘶。”
“嘶嘶。”
安靜的墓室中,這種間歇性的出現,每次出現的頻率節奏聽起來都略有不同。
楊暖暖聞聲轉頭,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閃過一陣視死如歸的壯士豪爽之氣。
楊暖暖倒要看看來者是什麼東西!
楊暖暖安頓好阿king,她手裡握着刀,猛地朝怪聲最集中的地方跑過去。
楊暖暖的速度很快,她拿着刀的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揮斬,鋒利的刀鋒破空出聲。
阿king見她衝出去,他淡然的表情一驚,隨即阿king一瘸一拐的去追趕楊暖暖。
楊暖暖絕對不能有危險!
楊暖暖和阿king先後消失在墓室中,背靠着牆比的那個男人,身體一軟,他倒在地上。
“卡擦擦,卡擦擦,卡擦擦。”
男人的身體像是在被什麼東西撐破,發生兩聲有節奏的聲響。
男人的雙手雙腿在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下,慢慢的迴歸到正常的位置。
“呃。”男人身體往上一弓,他打了一個飽嗝。
連續打了好幾個嗝,這個男人慢慢的張開了嘴巴,他的嘴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一股子紅色的煙霧從他的嘴巴里飄飄揚揚的冒出來。
“呱呱。”
紅色的煙散盡,一個通體純白色的小東西,從他的嘴巴里跳出來。
那東西很小很小,全身純白長滿了細細的絨毛,活脫脫就像個長了黴的饅頭。
但是這個小東西的大小大約只有一個普通饅頭的五分之一。
拿東西從男人的嘴巴里跳出來之後,它在他的額頭上停了片刻,隨即蹦蹦跳跳的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像是完成了自己存在的使命一樣,小東西從嘴巴里跳出來之後,這個男人張開的大嘴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他平和的躺在地上。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一會楊暖暖和阿king的腳步聲傳來。
楊暖暖扶着瘸腿的阿king重新回到了原地,楊暖暖手裡的刀丟了,他們兩個人空手而歸。
“都怪你要不是爲了照顧你,我一定能抓住那個人。”楊暖暖憤憤不平的瞪着阿king道。
“她身手遠在你之上,沒有我,你也抓不住她。”阿king靜靜的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楊暖暖不以爲意的問。
“隨你怎麼想,你開心就好。”阿king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