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小小的房間中,楊修當着龍少軒的面答應了他和楊暖暖的婚事。
得到了楊修的肯定,龍少軒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龍少軒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琉璃一般的眼睛中漸漸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出現。
龍少軒不自覺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他的手搭在胸-前,各種皮膚骨骼他默默的感受着自己快速的心臟。
龍少軒一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嘴角漸漸地浮現出一抹醉人驚豔的笑容。
龍少軒的微笑中寫滿了甜蜜與滿足,太好了,我終於得到了你外爺的認可。
龍少軒的心跳越來越快,他摸着自己心跳的手越發用力的貼緊心臟。
龍少軒摸着自己的心跳,臉上帶着驚豔的微笑,不笑則以,但凡龍少軒微笑,他笑的那一瞬間,天地日月都會爲之失色。
太好看了,龍少軒笑起來真的是太好看了。
他的嘴脣在他心跳加速的過程中,不斷的變紫,
從淡淡的紫色,但淺紫色,再到深紫色……
龍少軒的心跳不停的加快,砰的一聲,他朝後一倒。
龍少軒面朝上,一下子摔倒在地。
即便他摔倒在地,他的手始終放在心臟的位置。
龍少軒知道,他的心中有楊暖暖,他手所觸碰的心臟,就是距離楊暖暖最近的地方。
龍少軒的心裡都是楊暖暖,也只有楊暖暖,這一輩子他的心裡再不可能裝下任何一個人。
“天吶,龍少爺,你怎麼了?”
跑去樓下端了一壺茶回到房間中的傑森,一走進房間就看到摔倒在地的龍少軒。
傑森驚呼着上前,他把擺放着一壺茶,兩個茶杯的托盤放在身邊。
傑森蹲下身,他小心翼翼扶起龍少軒。
龍少軒的嘴脣烏紫,嘴角依舊帶着滿足驚豔的笑容。
傑森慢慢地伸手,他把手放在龍少軒鼻子下面試了試,龍少軒還有一絲微弱的氣息。
傑森扶着龍少軒扭頭擡眼望着楊修:“師傅,怎麼辦,他的心臟病好像犯了,而且情況看起來比他每一次犯病都要嚴重。”
楊修緩緩地從牀上走下來,他穿上拖鞋,走下牀。
楊修掃了一眼龍少軒,他靜靜地說:“彆着急,先把他放在牀上。”
傑森立馬抱起龍少軒,傑森小心翼翼的把龍少軒放在牀上。
傑森站在牀邊盯着尚有一絲氣息,也只有一絲氣息的龍少軒。
傑森無可奈何的輕嘆了一口氣,他慢慢地搖頭、
傑森語重心長地看着龍少軒道:“人吶,即便擁有一切,也始終敵不過一個命字。”
楊修走到房間的角落處,他拿起一個陰陽袋。
楊修從陰陽袋中掏出了一把很小的青銅小刀,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白玉琉璃碗。
楊修拿在手中的那把青銅小刀真的非常小,寬度不到兩釐米,薄如紙,長度大概在十釐米左右。
傑森繼續一個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龍少爺啊,龍少爺,你看看你這堪比林黛玉的虛弱的身子骨,假以時日,你要如何給暖暖小姐幸福的生活呢?”
傑森的話音還未落地,龍少軒就像詐屍一般的猛地睜開眼睛。
龍少軒刷地睜開眼睛,他直勾勾地瞪着傑森。
龍少軒大約瞪了傑森五秒鐘,他突然發狂的大喊:“我能!!!!我能給楊暖暖幸福!!!除了我,沒人能讓楊暖暖幸福一輩子!!!”
龍少軒聲嘶力竭的喊出了他隱藏在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他的聲音都因爲用力過猛而破音。
龍少軒喊完之後,他眼睛一閉,頭一歪,似乎昏迷了過去。
傑森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龍少軒,感情這位龍少爺還真是一個情種啊。
楊修從青灰色的布衣口袋掏出了一塊真絲手帕,他用那塊手帕反覆的擦拭着青銅小刀。
聽到龍少軒的吶喊,楊修會心的一笑。
楊修一邊擦刀一邊道:“傑森,你再對龍少軒說點關於暖暖的事情,看他是什麼反應。”
傑森回頭,他爲難的看着楊修說:“師傅,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剛剛是看着龍少爺有感而發,才提到暖暖小姐的,你這樣一說,到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
楊修說:“隨便瞎說,只要能提到暖暖就好,我就想試試他對我的孫女究竟有幾分深情。”
“噢,好吧。”傑森悶聲答應了。
傑森看着躺在牀上的龍少軒,他想了好一會纔開口道:“龍少爺啊龍少爺,你真的喜歡楊暖暖嗎?”
……
龍少軒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傑森回頭看着楊修道:“師傅,他沒反應。”
楊修擦乾淨青銅小刀,他一手拿着刀,一手端着白玉琉璃碗。
楊修大步走到牀邊,他低眼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得了了。
楊修嘖了一聲,他立馬把手中的白玉琉璃碗放在傑森的懷裡。
楊修一邊脫-着自己的上衣,一邊說:“他當然不可能有反應了,他現在連小命都沒了。”
傑森有些詫異:“啊?龍少爺斷氣了嗎?”
傑森說着就伸手,他試了一下龍少軒的呼吸,他那最後一縷的氣息,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楊修脫-了上衣,他乾枯精瘦的身體裸-露在空氣致中國。
楊修道:“把琉璃碗給我。”
傑森看楊修這副架勢他立刻就明白了楊修要做什麼。
傑森把碗遞給楊修,他不放心的囑咐道:“師傅,你年紀太大了,一定要注意量。”
楊修接過白玉琉璃碗,他左手拿着青銅小刀,楊修毫不遲疑的把青銅小刀扎進了自己的心臟中。
刀扎進身體之中,楊修悶哼了一聲。
楊修反手一抽,他拔出刀。
楊修的心臟處出現了一個刀口,那個刀口中有一道鮮豔的鮮血咕嚕咕嚕的往外冒。
楊修把白玉琉璃碗放在心臟下的地方,從他心臟中流出的所有血滴,都老老實實的落進了白玉琉璃碗中。
血還在繼續往外流,很快碗裡就彙集了小半碗血,傑森看着碗裡的血道:“師傅,夠了,夠了。”
楊修看了一眼牀上的龍少軒,他道:“這小子與我之間也是有善緣,今日我救他這一遭,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我孫女的一輩子還得看他怎麼做,今天我就給他一點甜頭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