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顧芷薇提着自己的小箱子,“我來的時候,也沒帶多少東西。”
她只是拿走了顧氏的一半股份而已。
“薇薇……”顧老爺難過的看着顧芷薇,欲言又止。
面對老父親的目光,顧芷薇心裡泛起綿密的疼。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保重,我會再來看你的。”
只是這一句話,便讓顧老爺熱淚盈眶。
疼小女兒是真,虧欠大女兒也是真。只是,他無法平衡兩個女兒之間的關係。
“微寶,你會想外公嗎?”顧老爺朝微寶伸出手。
微寶才睡醒,人還處在糊塗狀態。他甜甜一笑:“會呀,我會想外公的。”
“微寶……”顧老爺的捏捏微寶的小臉蛋,頹然的收回手。
顧芷薇跟着蘭斯走了,頭也不回。
夜色已濃,顧老爺站在門口,看着他們的車子慢慢消失。昏黃的路燈像一條河,在暗夜下延伸。
他是真的傷感、不捨。
顧芷清和顧芷璇默默交換着目光,顧芷清上前道:“爸,姐姐還會回來的。”
“不,她不會回來了。”顧老爺搖搖頭。
顧芷清一愣,再度和顧芷璇交換着目光。
“爸,是不是因爲我……”顧芷璇委屈的低下頭,絞着手。
“不是。她從來都沒把這裡當家。”顧老爺說,“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再和她爲難。薇薇她對你們很手下留情了。”
顧芷璇不服,卻不敢說什麼。
顧芷清思索了一下,試探着問:“爸,我覺得你怕姐姐,爲什麼?”
“因爲……”顧老爺憂傷的嘆氣,“薇薇回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腎。”
“啊?”
顧芷清和顧芷璇都大吃一驚。
“爸,你什麼生病要換腎了?”
“就在小璇坐牢不久。”顧老爺說,“你們兩個的血型,更多是遺傳了你們的媽媽。只有薇薇的腎和我匹配。”
顧芷清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腰部:即使匹配,他也未必會捐。所以,顧芷薇此舉讓他有些不好評價。
他悄悄的看了顧芷璇一眼。
顧芷璇拉着顧老爺的袖子,紅了眼睛:“爸,你早說啊!早知道是這樣,我也不會仇視她了。”
“你仇視她,是爲了蘭斯。”顧老爺毫不留情的戳真相。
顧芷璇噎了噎,無言以對。
“爸,以後我們不會爲難她。你放心了。”顧芷清溫和道,“既然您身體不好,就趕緊回去歇着吧!”
“嗯。”
顧老爺在一雙兒女的攙扶下,回去休息了。
時鐘嘀嗒,夜色又深了幾分。
顧芷璇躺在牀上,輾轉難眠。總覺得哪裡不對。顧芷薇的出現就是爲了給爸爸捐腎?
猶豫了一會兒,她坐起來給李姐發信息【查一下,三年前我爸是否做過腎移植手術,腎源是顧芷薇捐贈的嗎】
信息才發出去一會兒,顧芷清就發短信來了【你瘋了,居然查到爸爸的頭上來了?】
【哥,你監視我?】顧芷璇臉色大變。
【不是監視,是怕你再犯錯,以後大事小事和我商量了才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