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未來家主,那你也要聽我的。”夜微寧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愧疚感。
白悠遠硬不行,改來軟的:“阿寧,其實我身體很不好了……咳咳……”他拍拍自己的胸脯,愈見虛弱,“你忍心讓我操勞至死嗎?我還沒有結婚……”
“工作不影響結婚。”夜微寧說,“我爹地比你操勞多了。”
白悠遠感覺心上中了一箭。
這小狐狸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啊!比白筱還難搞。
“舅公,你既然老了結婚的事就隨緣吧!我走了。”夜微寧提着自己昨天買的衣物走了。
白月忍不住笑出聲來:“算了,讓她走吧,留不住。”
“唉,我知道留不住。”白悠遠抓頭,“當年我留不住白筱,如今更留不住阿寧。我就是……心裡苦啊!”
“有什麼苦的?”
“個個都奔自己的前程,有自己的愛情。偏我孤獨至今,能不苦嗎?”白悠遠仰頭看天,“月姐,我懷疑這是報應!”
“嗯?怎麼扯到報應了?”白月稀奇的問。
“當年我強留白筱,還逼她和夜瑝分開。那都是孽!”白悠遠嘆氣不止。
白月笑了:“悠遠,你是更年期了吧?”
白悠遠臉色大變:“胡說,我正值壯年,沒有更年期!”
“那就別胡說八道的,夜瑝和白筱很幸福,沒有人怪你。”
“可是,我總覺得打開地宮也是不對的。”白悠遠說,“月姐你不覺得嗎?從打開地宮,我們白家就日漸衰退了。小一輩中天才也越來越少了。”
“白家又不是天皇老子指定的天才窩,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有,哪個豪門能一直耀武揚威,起起落落才正常。”
白悠遠依舊放下不執念。道理都明白,但有些感覺是沒辦法抹去的。比如第六感。
他感覺已經輝煌了兩百餘年的白家,快要走到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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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東昇,萬丈金輝灑向人間。
李天逸靠着車,眼睛看着白家,耐心的等夜微寧。
不一會兒,白家的門開了,他看到一個穿黃裙的美麗女子,在兩個中年人的陪伴下走出來。
薑黃色的連衣裙長到膝蓋,露出兩條光潔的小腿。腳上穿着嶄新的小白鞋。再往上看,圓領開得很大,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美麗的鎖骨。脖子上還戴了一條鎖骨鏈,一枚綠色的四葉草靜靜躺在雪膚上。
“阿寧?”
李天逸驚呆了。這是他的阿寧嗎?
哇,阿寧穿上裙子美呆!
“看看那小子,眼裡就只有阿寧。”白悠遠不高興的哼哼,“眼裡沒長輩,差評。”
白月抿脣笑道:“情人眼裡只有西施,我們這會兒都是水墨背景。”
夜微寧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步伐變得侷促。
“阿寧。”
李天逸已經跑過來了,兩眼閃着光,激動得臉泛紅暈:“阿寧,你穿裙子真好看!”
“大驚小怪。”夜微寧假裝鎮定,其實心裡撲通撲通的,早就亂了節奏。
“阿寧,爲什麼一回白家你就穿裙子了?”李天逸問,目光朝夜微寧身後張望。在他身邊都只穿運動裝,突然在這兒穿裙子,難不成藏了個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