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造的這些紙真漂亮,裡面還有花瓣,怎麼辦?我每一本都好喜歡。”白筱真的對每個本子都愛不釋手了。
“因爲我們都姓花。”老闆娘略顯羞澀的一笑,看着自己的丈夫。
以花爲姓,以花爲媒,以花爲紙,書寫綿綿情意。
“真有創意。”白筱又挑了好幾本給夜瑝抱着。
夜瑝問老闆:“你們能快遞嗎?”
這麼多這麼重,行李箱根本放不下。
“有。你們要寄哪兒?”
“寄往淞城。”夜瑝寫了地址,然後付賬。
老闆看着“夜瑝”兩個字,低垂眼眸,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的顫抖着。
“花娘,你幫他們弄,我去刻章。”老闆說完推着輪椅去另一邊搗鼓印章了。
“好。”
花娘把本子包裝,打包。見白筱還在好奇的翻看店裡的產品,便主動問:“我們自己有造紙,你們想試試嗎?”
“可以嗎?”白筱大喜。
“當然。跟我們。”
後院有一口大鍋,裡面裝着樹皮等物,煮了之後打漿,便是造紙的材料。
另有一口青石缺,裡面盛着已經弄好的紙漿,過濾後就可以造紙。
“這些就是紙槳嗎?”白筱好奇的問。
“是啊,看到工具了嗎?把紙漿薄薄鋪在竹屜上,等幹了就變成紙了。如果喜歡花草,就趁紙漿未乾,把花草放上去。”花娘給他們演示了一遍。
並不難,而且很有意思。
白筱興致勃勃,拉着夜瑝一起搗鼓。
第一次試驗,做的很難看。但是白筱不氣餒,再接再勵,到後面已經能做出比較漂亮的花紙。
嫩黃色的迎春花、細碎的紫色雛菊花瓣,被白筱排列成一副畫,用紙漿固定。
“不錯,很漂亮,你是學藝術的嗎?”花娘問白筱。
“算是吧,學服裝的。”白筱調皮的吐吐舌頭。
“這種畫很自然風,可以蓋上印章裝裱起來當畫掛。”
“可是我們沒有印章。”
花娘說:“你們可以寫上字,我幫你們拓成印章。”
“真的呀?好!”
白筱拿起筆,卻又不知道怎麼落筆。
夜瑝已經開始寫了。他寫的是一個古體“夜”字,筆鋒凌厲,氣勢磅薄。
他端詳了一會兒,對自己的字很滿意,把筆交給白筱:“到你了。”
“我不知道寫什麼?”
“當然是寫白字。”夜瑝說。
花娘笑呵呵的接話:“露從今夜白。”
白筱:“……”
原本他們的姓氏還可以這樣組合。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在國外遊蕩七年,終於回到淞城,回到他身邊……
“好。”
白筱也寫了下古體“白”字。
相比起夜瑝的字,她的字娟秀許多,兩個字放到一起就像一男一女。
“好字。”花娘大讚,“我馬上讓我老公去拓章,明天這個時候你們來拿印章。”
“好,刻在一起。”夜瑝刻意交待。
“明白,小夫妻真是恩愛!”花娘打趣道。
白筱羞澀的紅了臉:“老闆和老闆娘也好恩愛。”
“那是!”
花娘大方的承認了。等從造紙坊出來,太陽已經快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