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繼續說:“舅媽,我這個人嘴快,喜歡胡言亂語,說錯了什麼您別怪我。”
“這是家裡,舅媽不會怪你的。”夜瑝抹完藥,把剩下的藥膏遞給傭人,“放到臥室裡,給少奶奶晚上備用。”
“是。”
總統夫人膝下無子女,身邊的人大多都喜歡奉承她,說話做事處處小心。像白筱這樣口無遮攔的,倒還真沒有,嘰嘰喳喳挺可愛。
她看着白筱,好感度往上增。
“夫人,我很抱歉。您不捨得爲茶杯傷人,可許諾真的很喜歡這個茶杯。”許諾主動插話,刷存在感。
因爲夏家和許家的關係,許諾也算是總統夫人從小看着長大,免不了心疼,說:“小諾,你要記住,物是死物,人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許諾猛點頭,一副乖乖樣。
白筱眼珠一轉,說:“許學姐,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死心眼。”
許諾好心塞。
白筱也夠資格教育她?
“這人吶,要拿得起,放得下。”總統夫人接話。
許諾還能說什麼好呢?心塞的垂眸直點頭:“我會改。”
“嗯。好了,我們去吃飯。”
總統夫人站起來,帶頭往外走。
白筱摸摸肚子:她還飽着呢!
“繼續撐。”夜瑝揚眉,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打趣。
白筱嗔怒的瞪他:“不許再說我是吃貨!”
“你本來就是個小吃貨。”
“我不是!”
“是也沒關係,我養得起你。”
這一幕落在別人眼中,妥妥的打情罵俏。傭人們低頭掩嘴,都覺得夜少結婚後,性子和以前大大不同了。
……
白筱中午吃得多,晚飯就矜持了。
總統夫人卻覺得是自己嚇到了孩子,不時勸菜。最後,白筱再一次被撐到了……
許諾好悲傷,感覺自己在總統夫人心裡的地位,快要被白筱取代了。
白筱,白筱!
爲什麼總是她!
只要她一出現,她許諾的存在感就被大幅度降低。
憑什麼,她能奪走所有人的喜歡?
…………
晚飯後,總統夫人極力邀請他們在家裡住下,許諾以爲夜瑝也會留下,便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誰知,夜瑝卻堅持要帶白筱回家。
總統夫人無奈,只好放行,約他們空了再來家吃飯。
許諾一個人留在總統府……
——————
回到家,夜瑝第一件事就是檢查白筱的手。
手上的紅腫還沒有盡消,夜瑝看得好心疼:“還疼嗎?”
白筱擡起手,對着燈光照啊照:“能不疼嗎?那麼燙的茶水,我當時差點兒就哭出來了。”
“爲什麼要忍着?”夜瑝蹙眉,原來她疼得那麼厲害。
白筱嘆息:“醜媳婦見公婆,怎麼也得忍忍啊!”
白筱從小就不是一個肯委屈自己的人!這是她生平第一次,爲了一個男人委屈求全。
夜瑝怔了怔,大力擁抱她。心裡積攢着很多種情緒,他卻不知道要如何表達。
“夜瑝,你說許諾怎麼那樣討厭?明知道我們不喜歡她,還巴巴的往上湊?”
“不知道。”夜瑝吻吻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