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無比失望!
布了三年的棋局竟然毀了,一定是華子琰太蠢了!要不是他被關在這兒,早就把夜瑝滅了。
至於白筱,百年難得一見的香學天才,他當然要緊緊的抓在手中。
然而,現在這些都只能是幻想了。
凌墨焓的內心翻涌着驚濤駭浪,他的眼底涌起陰鬱,感覺一股洪荒之力壓在心中,快要把他撐爆炸了。
“以後我不會再找夜璃了。你也可以收手了。”夜瑝面無表情的看着凌墨焓。
凌墨焓一怔,回過頭來震驚的看着夜瑝:“你不找了?”
“不找了。人都死了,上哪兒找?不但找不到,還給了你機會。”
“你……”凌墨焓看着面無表情的夜瑝,想從他眼中看出破綻。
但是夜瑝真的很平靜,對峙了很久,凌墨焓終於相信他是放棄了。他不甘心的問:“他還活着。”
“活了一羣假夜璃,我都看到了。”夜瑝說,“這是我們全家的人決定,以後都不會再找了。”
凌墨焓開始心煩意亂。
一旦掩住弱點,他要怎麼才能對付夜瑝?
“你是來殺我的嗎?”凌墨焓終於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命。
“你說呢?”夜瑝好以整瑕的問。
凌墨焓打量着夜瑝和白筱,實在想不出來他們的目的。
半晌,他自認爲聰明的說:“你們想知道怎麼使用香鱗蛇骨,是嗎?”
“不是。”白筱受不了的打斷他,“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是個香瘋子嗎?”
“那你們……”凌墨焓的眼神變得慌亂起來。
白筱在心中冷笑:他到底是怕死的。
夜瑝說:“你給林淑媛養了三年香毒,怎麼解?”
“可以解,你們得放了我。”凌墨焓馬上抓住這惟一的討價機會。
“三年,毒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嚴重損害了她的腦神經。還有得救嗎?”白筱冷笑,“凌墨焓,你別忘了,我也是學香的人。”
凌墨焓說:“你們要是殺了我,林淑媛永遠就這樣了。”
“你的香,是用古映月的血練的,我想過了,把林淑媛身上的血換一遍,大概就能治好了。”白筱說,“反正古映月也是你圈養的天然血庫。”
凌墨焓臉色大變:“你不能動她!”
“爲什麼?”白筱反問,目光冰冷且強勢。
“她對你那麼好,你不能傷她!”凌墨焓開始慌亂,“要不是她一再請求我別傷你,你以爲你還能站在這時和我喊嗎?”
白筱作恍然大悟狀:“可是,古映月不見了。”
“什麼?”凌墨焓再度愣住了。
“就在我們準備找她爲林淑媛換血的時候,她不見了。哦,對了,你兒子也不見了。”白筱說。
夜瑝在一邊默默的看着,老婆演技真好,該給她頒個小金人。
“是誰動他們?”凌墨焓控制不住的暴吼起來。
身上拴着的鐵鐐、手銬碰撞着,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看來,他還是在意老婆兒子的。白筱和夜瑝默默的交換了一下目光,夜瑝說:“華子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