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小囧進來了。他和往常一樣戴着鴨舌帽,走路低着頭。進來就問:“小陳,今天要發的快遞都打包好了嗎?”
“好了,少東家你點點。”店員指指角落裡,整齊的堆着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包裹,又指指夜瑝一行,“少東家,有人找你。”
小囧停下腳步,看到夜瑝一行,他大吃一驚,眼中閃過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他開口,用沙啞的聲音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救我的人,是不是你?”夜瑝問,語態之間難掩急切。
小囧面無表情的看着夜瑝:“你是誰?”
“我是夜瑝,聖誕節的第二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到林家門口,是嗎?”夜瑝緊盯着小囧。
他的臉燒傷過,後面應該做過幾次整容手術,但顯然效果都不好。
“不是,我不曾救過誰。”小囧走向角落去點貨。
夜瑝控制不住自己的腳,立刻跟過去,擋在小囧面前:“我看過監控了,那天在南郊廢工廠救我的就是你!”
“都說了不是!”小囧生氣,音量提高不少。
因爲生氣,那張佈滿傷痕的臉漲紅,一塊塊傷痕被凸顯起來,格外可怕。
白筱看得心發怵:這張臉太可怕了!
夜瑝一怔,剛纔小囧身上的氣勢……特別熟悉!
但只是一秒,小囧就收回去了,他低頭繼續點貨。
鴨舌帽擋住他的臉,白筱暗中吸了幾口氣,穩住她的小心臟,說:“小囧,你的臉是被燒傷過吧?我認識比較好的整容醫生,可以幫你恢復容貌。免費的哦!”
小囧不爲所動,仔細點他的貨:“不用。”
“難道你想一輩子這樣嗎?”白筱問。
“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囧把貨點好,一箱一箱的裝到小三輪車裡。然後熟練的騎着人力三輪車走了。
夜瑝和林松面面相視,都有些恍惚:剛纔小囧身上迸射出來的氣勢,特別像夜璃。是他們眼花了嗎?
店員看他們吃癟,幸災樂禍的說:“我們少東家脾氣不好,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聖誕節的晚上,你們少東家在哪裡?”夜瑝問。
“哦,在店裡和我們一起趕貨。”店員說。
這就是不在場的證據了。難道不是他?
夜瑝失望極了,心裡空落落的。
“夜瑝,你有沒有覺得剛纔……”林松低聲詢問。
夜瑝點點頭,林松的目光瞬間複雜了下去。
就在這時,夜瑝的手機響了,是手下人發來的關於小囧的基本資料:C國人,出生地不明,被人遺棄在西拉半島,老囧收養了他,後來這條街上大火,老囧物語被燒,小囧在那場火災中毀容。
“我看看。”林松湊過來看。
看完信息,林松心裡也涼了。小囧的身世來歷都在這兒呢,和夜璃沒有半點兒關係。
他不是夜璃的手下,更不可能是夜璃本人!
“也許,我又錯了……”夜瑝收起手機,薄脣抿成一線,俊顏繃得緊緊的。
“回去吧!”林松也嘆氣。
夜瑝正要答應,白筱突然插話:“我想在島上住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