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是他!
只見在人羣深處,他一臉淡漠的凝視着眼前的這一幕,好似從未在意過她的生死。
爲什麼又看到他了?這半個月的時間內,他在聽聞了她被父親安排婚訊的那一刻,便突然消失了,沒有任何的解釋,沒有一句告別,便徹底的從她的世界內消失了。
或許他對於無望的愛情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選擇了離開。
但即便是離開,爲什麼連分手都不願意說?
她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他來找自己,她無數次想着如何去解釋,可卻直到現在,都不曾等到什麼。
而眼前所看到的畫面,莫非,真的只是錯覺?
那一雙微眯的鳳眸裡,隱忍着所有的情緒,甚至將欲要落下來的淚滴狠狠逼退。
她不可以落淚,至少,不可以在這個惡魔面前流淚。
但凝視着遠處那一抹模糊的身影,她真的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霆琛,你到底去了哪裡?”
在心底裡痛苦呼喚着,直到視線徹底的模糊下來……
而此時的人羣中,一臉淡漠的凝視着面前的這一幕的男人,隨即緩緩轉過身去,對身旁的助理淡淡開口,“阿彪,回酒店!”
叫做阿彪的男人微微點頭,隨即拉開車門,那輛車子漸漸遠離人羣中那已然閉上雙眸的女人身旁。
看着還在將蘇慕夏抵在車門上的夜寒墨,夏洛洛隨即大步走近,嬌柔的嗓音如一陣清風襲來,細膩的聲音好似一陣風都能夠給刮斷了,“墨爺,沒想到在這裡還能夠遇到你們了。”
而夜寒墨發泄着所有的憤怒情緒,並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聲音,直到感受到懷裡的女人渾身癱軟,甚至連呼吸都薄弱到近乎沒有的時候,黑眸頓時一緊,原本用力的手臂緩緩鬆開。
在所有的憤恨瀕臨爆發的邊緣,但觸到已然被自己折磨到奄奄一息的女人的時候,他的手臂一緊,渾身徹底的僵硬下來。
他猩紅的眸光對視着虛弱到面色蒼
白的女人,倏爾眸光一沉,原本達到頂點的恨意,也在一瞬間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看着她痛苦隱忍的模樣,再也狠不下心去,但並沒有馬上鬆開手,而是眸光幽深冷冽的瞥着她。
“墨爺,你這是跟夏夏在對戲嗎?”走至夜寒墨身旁的夏洛洛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那圓滾滾的大眼睛,一臉的天真無邪。
尤其是那近乎貼在夜寒墨身上的動作,就好似她纔是夜寒墨名義上的妻子。
大概是因爲此時突然出現的夏洛洛,原本和半昏迷狀態的蘇慕夏僵持中的夜寒墨好似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臺階下,隨即滿眸厭惡的推開面前的蘇慕夏,反握着夏洛洛的小手,向一側移開。
他淡淡的瞥了蘇慕夏一眼,用口袋裡抽出來的紙巾擦拭着方纔觸碰過她的雙手,帶着濃濃的怒意和憤恨冷冷出聲,“有些戲,我並不屑於去演!”
連看都懶得去看一眼,夜寒墨牽着夏洛洛的小手,穿越人海,甚至連自己的豪車都不顧,徑直離開了這個令他滿是厭惡和反感的空間。
“咳咳……”幾乎癱軟在地面上的蘇慕夏重重的喘息着,一雙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動着,隱忍在眼眶裡的淚珠似乎欲要滴落下來,她倔強的眨巴着雙眸,將眼淚強行倒流回去,絲毫不願意在衆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軟弱。
她渾身好似被抽光了力氣,想要站起來,卻還沒有站直雙腿,便再度跌倒在地上了。
方纔圍觀的那一羣人,隨着夜寒墨那抹冷冽的身影隨即緩緩消失着,在這個炎熱的街頭,蘇慕夏卻從未有過的孤獨和寒冷,縮着整個身子,直接坐在了地面上,卻怎麼也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
即便凌亂的髮絲似乎還殘留着屬於他的霸道和冰冷,但蘇慕夏依舊揚起脣角,扯起一抹倔強的笑容弧度,即便是狂風暴雨,都無法抹去她內心裡的那一份倔強和堅強。
整理着凌亂的髮絲,蘇慕夏緩緩站起身來,正欲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只見夜寒墨的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少夫人,夜少讓我送您回別墅。
”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蘇慕夏卻搖了搖頭,並沒有要接受他所謂的“好意”。
一個人走至馬路旁,擡手攔截下一輛車子,蘇慕夏頭也不回的坐進車廂內,那抹背影卻透着一抹倔強。
回到別墅的時候,還好夜雲帆他們都不在家,蘇慕夏拖着疲憊的身軀,直接走至了樓上,將整個人關進了浴室內,不斷的用冰涼的水沖洗着。
然而腦海中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去好似幽靈一般,始終揮之不去。
一整天都沒有再看到夜寒墨的蹤影,而蘇慕夏準確來說,也根本不希望看到他的身影。
他挽着他最寵愛的小情人甜蜜離開,想必此刻一定甜蜜的膩歪着,今晚上估計一整夜都不會回來了。
也好,不見,便也不會相互折磨了。
沒有他的存在,倒也是落個清淨。
但蘇慕夏唯一覺得遺憾的是,沒有見到蘇瑾瑜的男朋友,那個未來的姐夫。
但在她的心底裡,自然是祈禱着,蘇瑾瑜可以和相愛的人甜蜜到老。
然而晚上的時候,夜雲帆一回到家沒有看到夜寒墨的蹤影,便直接走向樓上來,“夏夏,寒墨這混小子又沒有回來?”
原本夜雲帆回來的就已經很晚了,但是並沒有看到夜寒墨的車子,很顯然他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莫非,又跑去薔薇莊園了?
“爸,墨公司比較忙,可能要加班到很晚。”蘇慕夏整理着情緒,淺笑着解釋。
而看着溫柔賢惠的蘇慕夏還在爲夜寒墨解釋,夜雲帆心底裡的憤怒更加的加重起來,“忙?他有什麼好忙的?除了跟那個什麼夏洛洛混在一起,就是跑去給那個女人買的薔薇別墅去,這個混賬小子,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沒有,墨是真的在公司忙。爸,已經很晚了,您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我在這裡等着墨回來。”蘇慕夏並不想要讓夜雲帆爲自己和夜寒墨的事情操碎心,畢竟這樣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個可悲的演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