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已經…死了嗎…”
或許是沉睡了很久的緣故,當孤星醒來之後,首先覺得自己的眼睛被一陣突如其來白光刺的很痛,直至過了一段時間後,疼痛感逐漸消失,他這才發現自己已處在了一處陌生的環境裡。
“呵,原來我還不曾死去…”
苦笑着將覆蓋在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孤星試圖坐起身來,卻不曾想四肢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頓時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頭便重重的磕在了牀板上。
而經此變故,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掙扎中孤星看到,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陌生男子正的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呵呵,你醒了?”
來至牀前,中年男子對着孤星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然後慢慢地將他扶起來,勸說道:“你有傷在身,尚未痊癒,短時間內還是不要想着起來了,就躺在這裡安心養傷吧。”
孤星雖不知曉此人的底細,但觀其並無惡意,而且周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登時便知此人身份定是一位郎中,再一聯想到自己此刻處境,當下感激道:“多謝神醫出手相救!”
“哎,這神醫之名我可承受不起,更何況救死扶傷乃是吾等行醫之人當做之事,小兄弟無須如此。”
聞言,中年男子連忙擺了擺手道:“我在門外聽得小兄弟醒了,故此進來看看。既然小兄弟無恙,那我也就不叨擾了,小兄弟在此安心養傷便是。”
說着,那男子就要踏出門去,這時,孤星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慌忙喊了一聲:“神醫且慢!”
中年男子頓時止步,轉過身看着孤星道:“小兄弟還有什麼事?”
孤星抱了抱拳道:“實不相瞞,晚輩在路上還曾搭救過一位同行的姑娘,只不過在昏迷之前,被晚輩勸其先行一步,現在也不知她怎麼樣了,不知
前輩在救我的同時是否也發現了這位姑娘的下落?”
聽到孤星問起自己這件事,中年男子的臉上登時露出一抹不自然,旋即又笑着說道:“小兄弟放心,你口中的這位姑娘此刻也正在府中休息。”
“哦?敢問她在何處?”
聞聽這話,孤星頓時欣喜的問道。
“呵呵,小兄弟莫急。”
中年男子道:“女兒家身子骨本就不比男子,如今又經歷一路奔波,自然是虛弱無比,再過個幾天,等這位姑娘身體恢復好了,我想…”
“夜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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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話尚未說完,門外突然又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孤星循聲望去,登時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柔兒!”
微笑着將撲到自己身上的楚柔兒扶起,孤星看着她反覆念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嗯嗯…”
楚柔兒趴在他懷裡不住的點頭,想到先前所經歷的種種,淚水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孤星只好苦笑着幫她拭去。
而這時,中年男子也反應過來,他似乎也已知道楚柔兒的身份,當即跪下身子參拜道:“草民叩見公主!”
跪了一會兒見楚柔兒並未理會,男子不由苦笑一聲,倒也識趣,起身便退出了房間。
而孤星見他離去,趕忙扶着楚柔兒的肩頭問道:“對了,柔兒,這裡是哪裡,我們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楚柔兒這才止住哽咽,說道:“這裡是蘭冰城城主府上,是父王的派來尋我的禁兵救了我們,先前那人是當地最好的大夫,在此之前,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三天?”
孤星試着回想了一番,發現除了有些頭疼之外,別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只好作罷,道:“這麼說是你父王的那些禁兵尋到了我們並帶
到了此處,也就是說…我們安全了…”
想到自己前幾日還在亡命逃竄,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如今卻突然安逸下來,再沒了性命之憂,孤星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呵呵,是真的,夜大哥,我們再也不用逃命了,我們真的已經安全了。”
看着他這幅張着嘴依舊不敢相信的模樣,楚柔兒抿嘴一笑,而後拿手在他的眼前晃悠道:“好了,快還魂了,再不歡魂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羞羞哎…”
看着她又恢復了這幅活潑的模樣,孤星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好了起來,白了一眼她那捉弄的小手,孤星靠在牀上眯着眼睛感慨道:“剛纔還在生死邊緣徘徊,掙扎着看不見希望,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經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這世事還是真叫人難以預料。”
“是啊,這世間的事總是充滿了變數,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不該絕吧。”
楚柔兒先是學着他感慨了幾句,而後又恢復以往大大咧咧的模樣道:“哎呀管它呢,反正都過去了,咱們既然沒死,這就夠了,還想那麼多幹嘛,不提了,不提了。”
見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孤星也只好由着她的性子將此事揭過,只是心裡卻並未將此事真正放下,畢竟這件事曾經關乎到楚柔兒的安危,因爲他總覺得此事並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先不說那些蠻人是如何通過重重險阻來到這裡且不被人發現,單從他們對楚柔兒的瞭解以及當地路況的熟悉就足以引人深思,由此可見,這楚王宮並不是一片祥和,而是暗流涌動。
要說這件事若沒有本土官員參與,孤星是打死也不信的,只是這個內鬼究竟是朝中哪一位官員,這個恐怕就連楚王自己都分不清,現在,孤星只能寄希望於此人在朝中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存在,否則的話,這楚王朝怕是真的要變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