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烈!!”
似乎是被鄭昊的舉動深深刺激住了,呼延兩兄弟頓時殺紅了眼,不顧一切的想要擺脫常威,悲憤之餘竟首次將常威狠狠壓制,雙刀在這一刻也終於合璧,二人戰力瞬間提升數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皆不可同日而語,然而常威對此卻是叫苦不迭,不多時,便被呼延慶一刀砍傷了臂膀,血流不止,緊接着呼延淳又是一腳飛出,常威躲不及防間捱了個正着,身子頓時如破麻袋般自馬上摔落下來。
呼延兩兄弟眼見終於再無人阻攔自己,頓時也顧不上收拾常威,而是迅速掉轉馬頭向着鄭昊殺了過去,俗話說柿子要挑軟的捏,相比於常威的兇悍,接連兩次血戰之後苦苦強撐的鄭昊無論怎麼看都是更應該下手的最佳人選,只要鄭昊一死,那麼常威孤身一人便再翻不起什麼風浪來,而楚軍軍心也勢必渙散,首戰告捷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想到這,兄弟二人默契的發出一聲冷笑,催馬間速度更加快了幾分。
“混賬,哪裡走!”
呼延兄弟二人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常威又焉能看不出,他深知鄭昊自方纔慘勝了金雲烈之後,身體早就已經垮的不能再垮,如今能強撐着不倒本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又豈是那呼延兩兄弟的對手,不行,絕對不能讓這二人的陰謀得逞,想到這,常威掂量了一下手中巨斧,突然之間便甩手飛出。
“唰~”
只聽得破空聲不絕於耳,巨斧在空中一路摧枯拉朽直追呼延兩兄弟,要說常威這把斧頭單重量就足足有一百五十斤,如今更是被注滿了內力,變得更加威力無比,呼延兄弟察覺到不對立即轉過身來,待看到那要命的斧頭之後皆神情一滯,臉色一變再變,匆忙之中頓時將長刀交錯欲圖阻其攻勢,豈料那巨斧壓根不是衝着二人去的,且聽一陣馬嘶聲慘絕人寰,呼延兄弟的**戰馬紛紛哀嚎着倒地,它們各自的一隻後腿已被常威用巨斧無情
斬斷。
見勢不對,呼延慶與呼延淳當即自馬上一躍而起,一個跟斗穩落在了地上,卻也因此失去了襲殺鄭昊的最佳時機,眨眼的工夫,戰斧又已回到了常威手裡,拿眼神淡掃了二人一眼,常威大步向前,如一座山嶽般擋住去路。
“呼延慶、呼延淳,你們的對手是我,又何必捨近求遠,非得去煩勞我兄弟動手,莫非你們已經怕了我了,不敢再與我爲敵?”常威笑了笑,臉上帶着一絲揶揄的問道。
“放你的屁,常威,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憑你這一身不入流的工夫,也有資格讓我們二人忌憚?我呸!”呼延淳說完怒視了他一眼,復又不屑的道:“我們只不過是不想殺戮正酣的時候在被一個廢人突然間打斷興致,你還當真以爲我們怕了你不成!”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們重新打過,看看今日到底是誰滿嘴空話,又是誰最不中用!”說着常威猛的一震手頭戰斧,緊接着怒吼一聲,整個人頓時宛如離弦之箭筆直的向着呼延兩兄弟殺了過去,真可謂是單刀直入,殺意升騰間直衝霄漢,一把車輪巨斧將他的狂暴姿態渲染的盡致淋漓,遠遠看去,常威便如同一尊戰神般渾身沐浴着金光,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來就來,還真當我們兄弟不敢嗎?”呼延兄弟各自冷笑一聲,一把握緊了手中的刀,然而卻並未急着衝上去,而是就地演練了一番,撇去面容與神態不言,二人的動作亦是出奇的一致,氣質也整個變了一個人似得,平和無比,再反觀其腳下步伐,雖稱不上高深,卻如行雲流水一般自然到極致,看到這,常威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很顯然,這呼延兄弟是要施展那套合擊功法了。
“若是你們怕了我了,不妨直說便是,這番耍戲又是爲哪般?”常威嘿嘿的笑了幾聲,有意干擾二人此刻平和的心境,誰知呼延兄弟根本不理會,常威深知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頓時將心一橫
,倒提起戰斧健步如飛,幾個瞬身便衝至兩兄弟近前,手中戰斧閃爍着金輝當頭劈下,爲的正是那先下手爲強!
“鐺!!”
交擊聲幾欲震穿人的耳膜,迸發的餘波頓時又帶走了幾名逃走不及的普通士兵的性命,待至塵埃散去,三人的身影一瞬間顯露出來,卻是各自僵持,呈三足鼎立之勢,只見呼延慶與呼延淳用長刀將常威的巨斧死死地壓制住,自身亦動彈不得,而常威則依舊保持着方纔進攻時的姿勢,只是任憑他如何使勁,斧刃始終無法再下去半分,常威自知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畢竟對方多出他一人,再繼續耗下去,輸的那個人肯定是自己,於是奮力掙脫,恨不能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無奈兄弟二人提升了戰力之後,力量已不輸於他,令常威始終無法化解這個僵局,就這樣過了片刻,常威額頭已見冷汗,臉色也變得蒼白,而呼延兄弟卻神情自然,似仍有餘力。
眼看着局勢又重新掌握在了自己一方的手中,耶律成緊繃的臉色終於舒緩下來,只是眼中的殺意卻絲毫不減,顯然金雲烈的死已經讓他動了真怒,對比之下,作爲眼下楚軍統帥的包宏的表現則要令人費解的多,只見他端坐在馬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明明場上的局面對自己一方很是不利,他卻視若無睹,反而時不時地將目光轉向別處,似乎是在打量着什麼。
耶律成的臉上閃過一絲狐疑,這潛龍素來令人忌憚,莫不是此舉還藏有什麼深意,想到這,耶律成頓時坐不住了,連忙循着包宏的目光一一看去,然而結果卻令其失望了,包宏根本就是無所事事,目光遊離之處彼此之間毫無半點關係軌跡,一副隨心所欲的樣子,也不知都這個時候了,他哪來的這份閒情雅興,耶律成百思不得其解,姑且將其視爲不可理喻,兀自冷哼一聲,憤然作罷。
殊不知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包宏的臉上卻是劃出一抹笑意,轉瞬即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