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誰在說話?!
我回去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槍,不對勁!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雷電!這是有人在故意搗鬼!我們還是以往的隊形,所有人都背對着背。
那東西向西面竄過去以後果然又停了下來,徘徊了一會以後,向着西南方跑了一會,突然又衝了回來!
“裡面有人說話!王錚你能聽見嗎?!”我在暴風雪中大喊,王錚艱難的在厚重的防風服裡搖頭,手的槍發着抖,他在害怕什麼?
風越來越大,這次居然還夾雜着暴雪,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爲這就是普通的暴風雪而已,但其中鹹溼的黏膩的吸引力,我無論如何都沒有辦 法忽視。
“蘇皖……求你……蘇皖……”
誰?!
一個男人哭得撕心裂肺,在風雪裡面歇斯底里的呼喊着我的名字,他怎麼了?
風雪一直縈繞在我們的周身,除了刺骨的寒意什麼都沒有,忽然之間,我感覺雪花居然像聖誕夜裡一樣溫馨,不知道你們體會過這種感覺沒 有,風停止了,並不是消失的停止,而是它留在在了你的身邊。
我的槍被風捲着雪花,一點點擡高,然後指着遠處的一個山丘,突然槍聲爆響,驚醒了我心智,風呼啦一下消失的一乾二淨,對面山丘上滾 下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我剛要上去一看究竟,就被樑藍攔了回來,他和匡施兩個謹慎的端着槍潛過去,撥開灌木,樑藍一聲驚叫。
我們連忙都跟過去,就看見一個全身包的嚴嚴實實的人胸口一個血洞,躺在雪地裡面,蒙着臉的口罩上面繡着一簇紅王子!
居然是他!
我的呼吸都有些凝重,幕後boss這樣容易的就找見了,簡直難以置信,我一瞬間甚至讀不想揭開他的口罩。
王錚蹲下身一把抽掉他臉上的口罩,一張驚恐的臉瞬間裝進了我的眼睛!
怎麼說,這不知道還能不能被形容成爲人,他沒有五官……也不能說沒有,眼球上似乎有一層很薄的薄膜,沒有鼻樑,兩個鼻腔直接裸露在外面,嘴脣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又黑又黃還層次不齊的牙齒 就露在外面,滿嘴的血因爲沒有嘴脣的阻擋流了滿臉,全身的皮膚全都像被火燒過一樣,呈現一種融化的狀態。
這人到底是誰?
剛纔的槍擊準頭很厲害,匡施說居然一擊正中心臟,人當場就死了,王錚把這人全身翻了遍,除了那個繡着紅王子花的口罩以外,一點點有 用的線索我們都沒有找到,王錚讓我們去一邊休息,然後掏出來一把匕首。
他要做什麼?我沒來得及看就被樑藍掰過身子走向了一邊,然後我聽見刀子砍進肉體的悶響,我趕緊回頭,就看見那人已經被砍下了腦袋!
我頭皮一炸,瞬間就像吐,連忙強忍住,王錚要那人的頭應該是要解讀大腦裡殘留磁場,整個屍體帶上肯定會很麻煩,我們一定要儘快的走 出這個山谷!
說到儘快出谷,剛纔那股
怪風再沒有出現過,那風也是被人操作的嗎?操作風的人是什麼用意?他接着風給我傳話,,還幫我們除掉了一直 潛伏在暗處算計我們的人,那他到底是什麼來頭?是敵是友?
這個問題一直過了十五天,我們都沒有得到答案,我們一直跟在攝製組的後面,那棱格勒峽谷裡面沒有一個動物,所有路過這裡的飛禽走獸 ,都成了一張乾癟的皮囊,是誰掏走了他們的內臟和肉體?
關於科學家得出的雷電結論,我們用親身經歷驗證這根本站不住腳,因爲連接着十五天,我們和峽谷之間相安無事,它沒有給予我們雷電神 罰,我們也沒有從它這裡得到一點點線索。
凌晨一點,我們補充好體能以後就收拾東西開始出發,突然從前面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大笑,什麼情況?攝製組的人又找到食物了?這些人 的追求還真是一直這麼質樸。
我們出掉了一直尾隨我們的神秘人以後就不打算再和這些攝製組的人有什麼交集,所以今天晚上就想甩掉他們,沒想到臨走了他們又開始鬧 騰了。
我們熄了熒光燈,暗戳戳的悄悄走進他們,巨大的篝火營地裡,十幾個男人激動的手舞足蹈,我也沒有看見他們找到了什麼食物啊,這又是 鬧哪一齣?
眼鏡男手裡捧着一個白乎乎的東西激動的上躥下跳,我看不真切,就問王錚,他冷笑一聲說,“這些人也是有狗屎命,他們見到狗頭金了。 ”
狗頭金?!
這個我是知道的!狗頭金是天然產出的,質地不純的,顆粒大而形態不規則的塊金。它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礦物集合體組成,有人以 其形似狗頭,稱之爲狗頭金。好一點的狗頭金黑市上能賣到幾千萬,但是這東西一般都產自新疆,怎麼那棱格勒峽谷也會有這種東西?
那也就是這裡有金礦了?
攝製組的人五六個人手裡都捧着大小不一的狗頭金,居然有這麼多?狗頭金十幾年也難見一塊的,怎麼會突然同時出現六塊這麼多?
我們都有些面面相覷,難道這些人真是踩了狗屎運了?
突然眼鏡男一聲大叫,他被一個體格很壯的人一拳打到在了地上,手裡的狗頭金在地上滾了一個圈瞬間被另外一個人抱到了懷裡,另外幾個 撿到狗頭金的人也受到了同樣的遭遇,攝製組開始變得混亂,所有人都發了瘋一樣的去搶那六塊價值千萬的狗頭金,全然忘了他們根本還沒 有活着從這條死亡之谷中走出去。
突然一陣槍聲,居然有人爲了搶狗頭金開槍!
何玉冷哼一聲背過了身子,他現在是完全對這些人絕望了,那些人全都殺紅了眼,槍聲在寂靜的山谷裡像野獸的嘶吼,貪得無厭的爭奪着絕 對會讓他們失去性命的東西。
眼鏡男趴在地上喘息,一擡頭餘光居然看到了藏在暗處的我們,回頭看了那些已經六親不認的人,一咬牙向我們爬了過來,結果再一擡頭就 看見了匡施黑洞洞的槍口,他一愣,似乎是在考慮匡施是想要射殺
他,還是要爲自己打掩護。
但他的同伴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其中最壯的一個男人大叫着用槍托死命的砸在了眼鏡男的腦袋上,瞬間血像水花一樣濺的到處都是!
這羣喪心病狂的畜生!
我不忍心在看,也背過了身,結果剛轉過頭就差點尖叫出聲!
一個沒有腦袋的黑衣人直溜溜的站在樹梢上面,一動不動!
我死命的踹還在看熱鬧的樑藍,他一轉頭也嚇得差點扔了手裡槍,“臥槽!這是個什麼東西!王錚!你特麼連割頭都幹不利索!”
王錚轉過來也嚇了一大跳,珂禎嚇得死死的蓋住了自己的水箱蓋子,那東西就直勾勾的對着我們,站在不到兩百米遠的樹梢上,也不知道要 做什麼,我們全都僵在一起,和遠處的喊殺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眼鏡男終於停止了慘叫,估計已經被爆頭了,樹上的無頭人突然一動!我的心臟也跟着一跳,結果那東西並沒有向我們走來,而是一扭一趔 的走向了攝製組,那些人因爲無情的互相廝殺,剩下的十個人都全身是血,眼睛已經被慾望染得紅透了,連一個怪物站在他們不遠處都全然 沒有發覺!
“他的腦袋是空的!”王錚突然小聲的說了一句,但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我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腦袋是空的?什麼概念?一個沒有腦 子的人!
所以現在它就算沒有腦袋也是一樣的?反正有沒有什麼實際作用,我心裡實在發毛,趕緊端好了手中的槍。
攝製組的人這時才發現有個人站在他們附近,殺死眼鏡男的人首先發現了這是個沒腦袋的怪物,大叫一聲倒退好幾歩差點翻了個倒仰,其他 人扭頭一看全都嚇得全身發抖,連手裡的狗頭金都抱不穩。
無頭人搖搖晃晃的繼續向前走,身形居然像極了當時我和樑藍出發時在崇信遇到的假無頭人!
“樑藍!你說這是不是還是老王?”樑藍皺眉,“不會吧……”
匡施也搖頭,“老王已經被老大處決了,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什麼?!處決?這還是社會主義新中國嗎?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都把自己當舊 社會的老民國國民呢?
雖然樑藍和匡施都否定這是老王,但我總覺得這人熟悉,和崇信遇到一樣的無頭屍,連身材都很相似!
攝製組的人哭喊着衝着無頭人瘋狂用槍掃射,但無頭人現在連一點血都不往出冒了,只是被槍擊中後因爲衝力稍微一頓,就又慢慢的像他們 走近。
那些人嚇得全都臉色灰白,什麼都顧不上了,提上槍就跑,那無頭人突然像提線木偶一樣,趴在了地上,穿着運動鞋的腳在地上蹬了兩下以 後突然像狗一樣衝了出去!
這簡直太恐怖了!
那些人不過幾秒就被無頭人一個個撲倒在了地上,無頭人沒有頭的腦袋黑乎乎的一片,黑紅色的血滴在了那些人的臉上,那些人瞬間嘶喊着 瘋狂抓自己的臉,然後一大片白色的水汽就從他們的臉上升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