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觀摩的太過專注,以至於蕭婷婷是什麼時候醒的我居然都不知道,最後還是她一聲帶着哭腔的“流氓!”纔將我從迷醉當中扯了回來。(《奇》biqi.me《文》網){@新@筆@下@文@學.}
一對**的男女一邊遮着羞,一邊慌慌張張的在滿是露水的枯草上找着各自的衣服。可一頓飯的功夫過去了,蕭婷婷雖然已經穿戴整齊,正捋着自己蓬亂的頭髮,可我卻仍舊光着身子,竟連一條褲衩我都沒有找到!
此刻,我是又急又羞,恨不得扒開腳下的枯枝葉,然後一頭扎進去!而更讓我想上吊的是,蕭婷婷居然在臨走時丟下了一句狠話:“姓任的,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別以爲我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告你強姦!”
強姦?!我像是在朗朗乾坤下突然被一道霹靂打中了一般,呆呆的目送着蕭婷婷從我視線當中消失。
過了許久,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林子的上方,湖對岸也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洋溢着青春微笑的學生,而我卻仍舊渾渾噩噩的沉浸在“強姦”這兩個字裡!
我昨晚不是明明昏死過去了嗎?而且在暈過去之前,我還見到了那個綠臉厲鬼!怎麼這會兒我就從一個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強姦犯了呢?!
還有,我和蕭婷婷爲什麼都被扒光了衣服呢?難不成是昨晚上的那些厲鬼乾的?!可是,爲什麼蕭婷婷的衣服都在,而我卻連件褲衩都沒找到?!最關鍵的是,我下面那東西此刻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感覺!鑰匙昨晚上我真的被鬼附了身,從而幹出了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那我現在下面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想到這裡,我壓抑許久的心情忽然好了許多,畢竟我可不想被人當作強姦犯,一輩子都活在嘲諷與鄙夷當中。
可是現在又有一個問題來了,我如今一絲不掛,而我的衣服又人間蒸發了,難不成我要在這鬼地方呆一整天,然後趁着夜深人靜偷偷溜回到宿舍裡?!
望着湖對岸幾對情侶正在嬉戲打鬧,我忙一轉身,躲到了一棵大樹後,心中同時祈禱着那些小情侶千萬不要抽風到我這裡來散步!
“給,快把衣服穿上吧!”一個甜美女聲忽然在我身後響了起來,緊接着一隻便利袋從我身旁飛過,落到了我的腳旁。
這不是蕭婷婷的聲音嗎?我心中大驚,本能的剛想轉頭去確認一下,只聽蕭婷婷忽然大聲衝我吼道:“不要轉過來!你先把衣服穿上!”
“哦,是是是。。。”我慌張的答應着,然後蹲下身子開始穿起了衣服,心裡卻同時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了起來。
衣服雖然不是我自己的,而且都是些舊的,但卻都洗的很乾淨,並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最關鍵的是,等我穿好後,我發覺這衣服還挺合我身的!
等我穿戴整齊了之後,我回頭卻發現蕭婷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了林子,於是我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你等等,其實昨晚上我們根本就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追上蕭婷婷後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想趁此機會把事情說清楚。畢竟她能送衣服給我,就代表這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
“你不用說了!”蕭婷婷轉身望向我,神色複雜的對我說,“那件事情我不想提了,你以後也不要提!不管你有沒有。。。反正你今天早上是看到我。。。”
蕭婷婷說道這裡,我倆的臉突然全都唰的一下紅了。片刻後,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部手機,遞到我面前說:“給,這是你掉的手機,我剛纔在林子裡找到的!”
我動作僵硬的接過手機,嘴巴肌肉抽#搐了好一會兒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謝謝!”
再次見到包青天是當天傍晚時分,蕭婷婷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後,他一下班便從警局趕了過來。至於蕭婷婷有沒有把我倆的那點事告訴他,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什麼,我總感覺包青天今天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趁着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包青天急匆匆的將我們學校後山勘察了一圈,然後便帶着我和蕭婷婷去了學校外面的一家餐館吃了晚飯。
吃完飯,我便獨自去了圖書館,想借着那裡的氛圍好好讓自己冷靜一下。可在圖書館裡坐了沒多久,我忽然感到頭暈目眩,雙腳更是輕飄飄的,彷彿是踩在水面上的一般!
而等我跌跌撞撞的感到學校醫務室的時候,卻正巧碰到了憂鬱男和吳自成,以及住在我們宿舍斜對門的黃曉明。
憂鬱男和吳自成自然對我是冷眼旁視,只有那個黃曉明熱情的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和憂鬱男他們往宿舍那邊走了過去。
一晚上被大雨淋溼,一晚上**親近自然,搞的我現在居然燒到了三十九度!在醫務室裡吊了兩瓶水後,燒雖然退了點,可我頭重腳輕,渾身像浸泡在熱粥裡的難受感覺卻一點也沒有減輕!
在校園的小路上左搖右擺的前行了不知道多遠後,我便再也支持不住了,連忙彎腰坐到了路旁的一張長椅上。
昏黃的路燈下,偶爾有幾對散步的情侶會從我面前經過,不過浸泡在蜜罐裡的他們是不會注意到失魂落魄的我的!忽然,我想起了家裡人,一種原來我不是孤兒的慶幸感隨即滋潤了我那快要被風乾了的心。
可我一連給媽媽撥了三次電話,卻都一直無人接聽!當我打算第四次撥過去時,我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的號碼是蕭婷婷的!
“喂,你還好吧,身體有沒有不舒服?!”蕭婷婷帶着重重的鼻音問我。
“沒。。。沒事,我很好!你呢?現在在哪兒?”我問。
“我好像感冒了,不過不怎麼嚴重!”蕭婷婷說。
我和她又聊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雖然依舊頭重腳輕,不過我心裡卻寬慰了許多。一是畢竟還有人打電話關心我一下,二是那個“強姦犯”的頭銜看來與我是漸行漸遠了。
“是你?這麼晚了,你怎麼呆在這兒?不冷嗎?!”一個女孩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