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個厲鬼,來了個謝舒敏,現在又多出了一條蟒蛇!我的媽呀,這還讓人活不?不行,等明天天一亮,我得去找那個包青天,現在捉鬼找人打蛇都得靠他了!不過一想起之前自己對他的那種態度,我不禁又有些猶豫了。萬一他不給我好臉色看,那我豈不是很丟人嗎?
正當我猶豫着明天是否去找包青天的時候,黃曉明忽然悄無聲息地將手拍在了我的被子上,嚇得我差點隨地大小便了。
“要是那條蛇今晚上也過來找我的話,你會幫我嗎?”黃曉明忽然神色緊張地問我。
“你別胡思亂想了!蟒蛇就算可以殺人,那它也不會寫字啊!你想想,留在兇案現場的那些圖案分明就是人留下來的嘛!所以兇手根本就不可能是那條蟒蛇!”我小聲地安慰着黃曉明,生怕聲音大了會引起什麼東西的注意。
“哈哈。。。它連人都殺了,寫幾個字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不是它乾的,那爲什麼張長正他們的臉皮都被割掉了呢?”黃曉明一邊說着,一邊縮回了手,然後又重新躺回到了牀上。
第二天我搖擺不定了一個上午,但最後還是給包青天打去了電話。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小子居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地,一聽說我想見他,立馬便開車來了我們學校。
既然他沒心沒肺,那我也就雲裡霧裡了,於是我們剛一碰面,我便將自己的猜想,以及黃曉明昨晚上跟我說的那件事情全都告訴了包青天。
可讓我有些抓狂的是,包青天居然傲慢的回了我一句:“你們倆的想法都不靠譜!原因我就不解釋了,總之你應該相信一點,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罪惡的根源都源自人的內心!”
靠!居然又跟我扯起了哲學,你這小子真的太不可理喻了,真不知道你當初是如何把蕭婷婷給泡到手的!
不過一想到蕭婷婷,我心裡卻產生了一塊疙瘩。那晚圖書館失火,我見到了他也在現場,而且她隨後便進了實驗樓不見了蹤影!昨晚上,要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無緣無故去了天台,然後被那具剝了臉皮的死屍給嚇得半死!最關鍵的是,當警察過來後,我卻一直沒有找到蕭婷婷!而當時她裡應該還在機房裡聽課纔對!
唉,怎麼一時間兇手變得這麼多啊!我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卻完全將我面前的包青天給拋到了腦後。
下午的主修課我聽得很認真,臺上的歐陽加銀老師講得也很投入。不知不覺中兩個小時過去了,當週圍的同學都隨着下課鈴聲而陸續離開教室後,我卻還眉頭緊鎖地研究着剛纔老師留的一個問題。
“怎麼,想不出來是吧?沒關係,慢慢想,希望下次再聽我課程的時候,你可以第一個回答這道問題!”這時候,歐陽加銀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我有些受寵若驚地撓了撓後腦勺,一時語塞,只好衝歐陽老師傻笑。可好不容易送走了溫文爾雅的歐陽加銀,我卻又撞上了不苟言笑的歐陽雪。
“怎麼了,我爸剛纔跟你說什麼了?”歐陽雪一邊問我,一邊跟着我下了樓。
此刻,我甚至懷疑歐陽雪到底有沒有愛過王子波!因爲按照廠裡來說,一個女孩子的男友要是突然死了,那麼她不哭個一年半載,也應該臥牀半個月!可歐陽雪這樣子,卻着實讓我有些感慨世態炎涼!
我沒有理睬她,而是直接進了男生廁所。忍受了差不多一刻鐘的騷臭味後,見外面沒了動靜,我這才偷偷地溜出廁所,然後徑直跑回了宿舍。
接下來的兩天裡,我除了從包青天那裡得知了實驗樓天台上的死屍的確就是吳自成外,還從他口裡聽到了一句爆炸性的話:“或許我以前的推斷都是錯的!現在越來越多的證據都表明,這一連串的兇殺案很有可能是死人乾的!”
“哈哈,怎麼樣,我的唯物主義者,現在你總算肯像我們這些牛鬼蛇神低頭認錯了吧!”電話裡,我這般取笑着包青天。
可包青天卻只是在電話那頭髮出了一聲輕笑,而後說了句:“雖然你火望,不容易被鬼上身,可你這幾天還是最好小心點!”便掛斷了電話。
然而,此時的我卻還沒有意識到,明天晚上便是我被惡鬼纏身的最陰時刻!